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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建在一邊頓時就笑了,一伸手攔著楊帆說:「不帶這麼厚此薄彼的,我也要。」
沈寧撓撓頭說:「這個很難啊,我英語連初中畢業水平都不到的。」
閔建也跟著說:「我也是啊,多少年沒用這玩意了。你們說說,教育部怎麼就出台了這種政策?什麼狗屁英語要五級半!」
楊帆苦笑著搖搖頭說:「真是欠你們的,算了,你們先按地址去聯繫,考級的時候再想辦法。」
閔建突然笑著說:「還記得朱凡麼?」
楊帆心說怎麼問起他來了,不動聲色的反問:「當然記得,怎麼想起來問到他?好像聽說調到調省里去了。」
「季雲林被搞走後,他的處境不好。有人嫌他站著位置,一腳給踹到省旅遊局管後勤去了。前段時間他給我來電話,那意思是要回來當副市長,主管宗教口子。」
朱凡這個人給楊帆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不過他能回宛陵當副市長,肯定是走了什麼路子的。從管的口子來看,朱凡找的領導估計也不怎麼熱心幫忙,不過總是比在省廳里管後勤強很多了。
「他什麼意思?」楊帆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閔建提起這個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走的是朱子揚的關係,這不分到宗教口子,心裡很不滿意。所以,想托我給你遞個話,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善。」閔建說罷便笑著看楊帆的反應,心說這個事情楊帆能插手麼?其實閔建心裡還有另一層想法,朱凡和楊帆關係雖然不錯,但畢竟和自己有所不同,假如連朱凡都幫了,何況自己乎?
「朱凡人不錯,值得一交。最近我比較忙,只能給朱子揚打電話讓他多多關照。目前宛陵副市長主管的口子都分完了,我又不是市委書記,沒有調整的話語權,來了等機會吧。」這句話算是定了性,你先來,看表現。
閔建自然是一下就聽出楊帆話里的意思來,笑了笑表示明白。突然閔建想起一個事情來,笑著說:「昨天晚上我看見汪愛民了,他和審計局的老錢很親熱的走進一家酒樓,因該是一起吃飯。汪愛民那小子到了地稅局當一把手,雖說是平調,但是他小子名聲不好,所以到了地方就鼓譟著要搞稅務大檢查。會不會是項莊舞劍啊?」
楊帆心裡暗暗佩服閔建的敏感,心說要不是柯妍的及時報信,估計自己這次要吃點虧。緯縣那個地方雖然說沒啥大毛病,但是水至清則無魚,企業多了地方上肯定有點不乾不淨的。萬一哪個地方被抓住了,董中華利用話語權拿下蘇妙娥也不是不可能的。真的出現那樣的情況,自己苦心經營的局面搞不好就毀於一旦。
不能說實話,楊帆只能笑著裝著不在意的樣子說:「汪愛民不過是一條狗,打狗很容易,但是要提防主人為狗出頭,所以,要打就打落水狗。」
閔建一聽這話裡有話的,便笑著說:「是啊,汪愛民這樣的人,遲早屁股上面要沾屎,等他落水再打不遲。」
擔心言多有失,楊帆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正好劉鐵進來說都準備好了,於是大家開飯。都是熟人了,沒有那種把酒敬好的說法,簡單的上點啤酒。吃飯本來就不是目的,所以大家主要還是邊吃邊談。
晚飯之後劉鐵提出去娛樂一下,楊帆笑著拒絕了,說是回去早點休息。閔建和沈寧倒是沒客氣的留下來。如果換成是有心結交又不怎麼熟悉的朋友,楊帆倒是不介意裝裝樣子,就好象在省城接待謝長順那樣。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心裡再不喜歡,也不好說什麼。這種事情見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要不這麼多娛樂城,這麼多小姐不都失業了麼?
性交易是違法的,不過如今這個時代,不是面子工程的需要,誰會盯著這個不放?任何事物只要存在,就必須有合適生存的土壤。
開著車子剛走沒多遠,一輛車子突然一拐停在路邊,要不是楊帆開的不快就要撞上了。及時剎車後楊帆正打算找對面的司機理論,只見那車上猛的衝下來一個女人,砰的一聲把門給帶了回去。
女子正在站在路燈下面,臉色一青一白的,楊帆倒是一眼就認出是柯妍。再看看對面的車子,立刻掉頭開走了,裡頭還有人丟下一句威脅的話:「臭婊子,裝什麼清純。回頭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柯妍站在路邊一陣臉的鐵青的樣子,看那架勢好像要跟人拼命似的。想到柯妍通風報信的事情,楊帆便把車子開到柯妍的面前,探出頭來笑眯眯的說:「上車,我送你一程。」
看清楚是楊帆後,柯妍臉上頓時露出一陣驚喜,滿臉的怒色頓時化作笑容,拉開門就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回家還是去哪?」楊帆笑著問,柯妍中時候情緒已經穩定多了,想到之前的不快,再看看這自己曾經抱有幻想的男人,不覺幽幽的低聲說:「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想冷靜一下。」
楊帆微微苦笑,心說回家不能冷靜麼?沒有多說話,楊帆開著車子一路往蕪城方向開了過去,到了開發區附近,找個偏僻的路段停下來。
一路上柯妍沒有說話,等車子停下來才低聲說:「剛才的事情您看見了吧?」
楊帆點點頭說:「說話的聲音還有點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柯妍憤憤的說:「是汪愛民那個老流氓,死活要送我回家,我不好推遲。上了車他就開始說流氓話,讓我跟著睡覺,給我提副科。我當時就急了,對他喊不停車我就跳車,他這才停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