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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德動作很快,前後不過10分鐘,門外就傳來齊國遠的聲音,門被推開之後,張啟德看見楊帆和朱子揚,立刻露出一陣奸笑,飛快的走上前來,搓了搓手說:「車模在哪裡?麻痹,最近都憋傷了,老婆大姨媽來了。」
楊帆不等朱子揚和齊國遠解釋,一抬手示意兩位別說話,搶先笑著說:「車模?你別指望了,來了也要被嚇跑,奶奶的,我遇見仇家了,正準備打電話報警呢。」
張啟德臉上閃過一絲狐疑,眯著眼睛看著楊帆說:「兄弟,不帶這樣的啊。今天不交出車模來,我可不答應。」
楊帆上前來,拉著張啟德走到邊上低聲說:「真的是遇見仇家了,就是那個車鼎。這小子陰魂不散啊,剛才在下面撞上了。這裡的老闆說,他身邊的朋友是黑道上的,我有點擔心啊。」
張啟德一聽是楊帆的事情,立刻把眉頭一皺說:「擔心個毛,我立刻打電話,調一個排過來,對了,要穿便衣吧?」
楊帆點點頭,想了想說:「嗯嗯,打完了就跑,讓你的人注意一下,有沒有一個拄著拐杖的傢伙,發現了再打斷他一條腿。」
張啟德點點頭表示沒問題,不過隨即想了想說:「現在大白天的,他們敢來麼?」
楊帆想想說:「有備無患吧!」
搞定張啟德,楊帆回到中間的椅子上坐下,朝兩人笑了笑,示意一切OK了。齊國遠的臉上露出一陣迷惑,楊帆這才笑著低聲解釋說:「特種部隊的大校,手下能打的人不老少。」
朱子揚在邊上笑著說:「打完了,楊帆出面收拾爛攤子。」
齊國遠會心的一笑說:「我出十萬,不,二十萬,辛苦費。」
朱子揚笑著罵:「你這是出辛苦費麼?你這是GG費,奸商啊!」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其實錢不錢的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車鼎這個人挺討厭的,他要不來招惹我,我能搞他麼?」
齊國遠哼哼兩聲說:「沒辦法啊,這是在江南省,要是在上海,老子捏扁他。竟然想撬我的買賣!」
楊帆意味深長的看著齊國遠說:「老齊,你在省城做這麼大的買賣,能不認識幾個官面上的人?」
齊國遠指著朱子揚,然後苦笑說:「朱大少算一個,另外一個是個廳長。其實車長年那邊,我也是有孝敬的,不過車鼎這個小子太貪了,看著我的買賣好眼紅了,我又不打算放棄。這次要不是楊區長你伸手,我還真打算從上海調人來,打斷他另一條腿。」
齊國遠這話裡頭透出一股霸氣來,楊帆見了不覺微微心中暗暗在想,這個人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張啟德收起電話回來,往椅子上一坐,給楊帆做了個一切辦妥的手勢,楊帆看看齊國遠,齊國遠笑了笑,拿起手裡的對講機低聲說:「可以進來了。」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行身材面貌俱佳的妙齡泳裝女子魚貫而入,在十步之外站成一排。
楊帆低頭問身邊的朱子揚:「你一個人就做主了,集團那邊能答應?」
朱子揚低聲說:「現在銷售歸我管,我做主了誰敢放屁?」
音樂響起,女子們倆人一組,踩著節奏走到主席台前,每組大約一分鐘的樣子,女子要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齊國遠還給每個人發了一份名單,上面有名字、年齡、號碼。楊帆掃了一眼,發現這些女孩子最小的15歲,最大的也才18歲。
這些女孩子一個一個長的都相當的漂亮,身材也很棒,都帶著一種自信和期待的眼神,從眾人面前走過。
朱子揚湊到楊帆跟前低聲說:「別不好意思,來之前老齊都說清楚的,不想乾的可以回去。這裡二十個妞,留下的只有4到6個,一旦留下每人就能得到五千塊,其他的另外算。這些藝校的女生,你要是住的近了,包月也就五千塊。」
楊帆低聲問:「要是其中有處女呢?」
朱子揚嘿嘿一笑說:「你就當是買彩票吧,處女。真的撞上了,你看著給點吧。你心裡也別有壓力,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我們出錢,有人願意賣,就這麼簡單。市場經濟嘛!」
這個時候張啟遞過來一張紙條,楊帆拿起一看,上面寫著:「我想要兩個成不?」楊帆轉手把紙條遞給後面的齊國遠,很快齊國遠就在上面寫了一行字遞了回來。
「別說兩個,有本事你全要了去。」
這時候女子們全部亮相完畢,齊刷刷的排著隊出去了。
齊國遠笑著說:「等一下,去換衣服了,有的女人穿整齊了,看著比泳裝漂亮,咱們這是選車模嘛,服裝的扮相還是要挑剔一下的。」
沒多久女子們又回來了,換衣服動作倒是很快,楊帆不覺在想,想必脫衣服的速度也不慢吧?前前後後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這次車模的展示算是結束了。
齊國遠笑嘻嘻望了望幾米之外站成一排的女子,低聲問朱子揚:「怎麼樣?還有看的過眼的麼?」
朱子揚掃了一眼楊帆和張啟德,低聲笑著說:「名額是死的,你先問兩位嘉賓,他們看上的,優先留下。」
齊國遠這時候正了正嗓門說:「請嘉賓寫號碼,然後舉牌。」
楊帆看了看桌子上準備好的牌子和粉筆,心裡不由的一陣感慨,說實話齊國遠和朱子揚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很會玩,很能把握男人的心態。說到底,還是朱子揚說的有點道理,這是市場經濟的年代,只要有賣方市場,肯定就有人組織貨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