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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決定後,阮秀秀便笑著說:「楊書記,丁部長是我的直接領導,今後還要他多多關照的,你可要幫我說話啊。」
這個態度讓楊帆心裡很舒服,覺得阮秀秀還是知道進退的。楊帆從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為人態度,當即笑著說:「太客氣了吧,叫我名字就好。」
阮秀秀聽楊帆的語氣柔和,腦子裡閃現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俊俏的臉龐和高大的身軀,不由心頭微微一熱,有點沒控制好情緒,隨意的說:「我叫你楊帆,你叫我秀秀?」
楊帆愣了一下,當然不會往男女之情上面去想,只是認為阮秀秀在挪揄自家,於是便笑著說:「私下裡我還是叫你秀姐吧,這樣自在些。」
掛了電話,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阮秀秀擔心丁睿先到,連忙先走一步,自己駕車往翠苑酒家而來。見了楊帆之後,一番寒暄,發現楊帆的語氣比以前要隨意一些,阮秀秀心裡暗暗慶幸答應吃這個飯。不多一會,丁睿也到了,有是一番寒暄大家就算是朋友了,而不是簡單的同事。
包間裡四個人,丁睿的目光倒是頻頻落在叢麗麗的身上。不過只是心裡懷疑,不敢說出來。這種敏感的話不是很熟的人,可不敢當面去問。即便是熟人,人家不說你去問,也不是那麼妥當的。搞不好就把人得罪了。
「感謝兩位領導給面子,我先敬二位領導一杯。」楊帆端起酒杯先敬酒,挨個敬酒之後,丁睿和阮秀秀又回敬一輪。三巡之後,大家顯得漸漸的熟絡了一些。
阮秀秀倒是挺會做人的,端起酒杯先敬丁睿說:「以後在丁部長的手下工作,還請領導多多關照。」說著還不忘記看楊帆一眼,那意思很明白,我可是看你的面子哦?
「狡猾的女人!」楊帆面不改色,心裡卻是苦笑不已。官場上就是這樣,圈子套圈子。想到這裡楊帆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心說我們這算不算一個圈子呢?算的話,誰是這個圈子的圓心呢?
丁睿客氣的跟著幹了阮秀秀的敬酒,腦子一轉端起酒杯,頗含深意的笑著說:「秀秀同志,我看我們都要敬楊帆一杯哦,我搶個先。」
阮秀秀自然附和,回敬之後整個氣氛微微發生了一點變化。一個新的圈子,似乎真的隱隱成型了。至於誰是核心,大家心裡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丁睿拉上阮秀秀給楊帆敬酒,自然就有那麼一點奉楊帆為尊的味道在內。官場上啥都靠不住,實力才是最能說明問題的。
丁睿都這個態度了,阮秀秀自然沒有啥想法了。尤其是想到一直沒能正真融入趙越的核心圈子裡,江上雲又沒有多少吸引力。這一桌子兩個省委常委,多少還擺出一點平等結交的味道,阮秀秀心裡的天平瞬間發生了傾斜。「沒準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機會呢?」隨著這個想法的出現,阮秀秀的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酒喝多了,場面漸漸的熱鬧起來。因為有兩個女士在場,談話的時候大家還是比較矜持的。楊帆說著不自覺的提起了姜副省長幹的事情來,丁睿聽了不由冷笑說:「老薑家的麼兒子,他不會不知道海濱市是你說了算吧?知道還這麼亂伸手,就是不給你面子嘛。」
楊帆心說丁睿還真不忌諱,本能的偷偷掃了阮秀秀一眼,發現這個女人也是一臉不屑。於是楊帆笑著問阮秀秀:「怎麼,秀姐有啥看法?」
阮秀秀微微一笑說:「姜副省長以前在省體委的時候吧,熱衷與搞球隊。花了好十個億修了個體育館,結果沒滿一年呢,體育館就進行了一次大修。不過姜副省長手眼通天,能從京城裡弄到錢來就是了。」
這個話意思就很明顯了,這廝那是要搞事業啊,無非是政績也要抓,錢財也不放過,所謂的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沒想到就這麼同仇敵愾起來了,楊帆多少有點意外這麼快就形成了一致。正好酒有點上頭了,楊帆不由的冷笑說:「要修路我沒意見,不過得保質保量,市財政最多出一成的錢,否則我才不管他是什麼人。」
叢麗麗這個時候爆出一個大八卦說:「我聽說了,姜副省長從京城裡弄了一筆錢回來修路,這錢還沒正式下撥呢,就急急忙忙的先給負責工程的飛雨建築公司撥了三個億的工程款,真是大方的很啊。」
「原來是飛雨公司了,那就不奇怪了。」阮秀秀補充了一句,楊帆內幕,自然追問:「什麼飛雨公司?我還飛魚飛彈呢。」
阮秀秀撇了一眼叢麗麗,發現叢麗麗沒有主動解釋賣弄的意思,心說這個姐妹倒是挺識趣的。於是遞給叢麗麗一個微笑,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說:「一家在京城註冊的公司,公司老總叫余飛雨,挺漂亮的一個女人。也不知道余飛雨給姜副省長吃了什麼迷魂藥,以前體育館就是飛雨公司承建的。」
叢麗麗等阮秀秀說的差不多了,這才笑著補充說:「這個女人倒是很精明的,修建體育館的時候,整體結構倒是好湊合,不過內部設施就不怎麼樣了。一年不到,所有座椅跨了一半不說,那個號稱是從歐洲引進的草皮,一個月下來就坑坑窪窪的。呵呵,後來內部大修的活,也是飛雨公司承接的,姜副省長也就是過去的省體委姜主任還說了,這叫緊密合作,有始有終。」
丁睿聽出味道來了,不有露出曖昧的笑容說:「有始有終不好說,余飛雨和老薑緊密結合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