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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裝腔作勢的,目的只有一個,別讓張啟德有發飆的機會。當兵的再跟著鬧,這事情就沒辦法收拾了。興隆超市後面,好歹有個市委常委。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啟德當然不會再為難警方。可是事有湊巧,這時候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扭著屁股衝進院子,進來就揪住一個警察的衣領問:「你們怎麼把我哥哥給抓進來了?還把興隆超市的門給封了!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趕快放人啊,不然我找你們領導去。」
張啟德一看這個女人一副潑婦的樣子,還是來給超市那邊撐腰的,已經緩和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下來。張啟德也不說話,就拿眼睛瞄著劉文起和張克己。
劉文起這時候陰沉的臉走過去,指著那個女人威嚴的大聲說:「你放開他,我就是他們的領導,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女子一轉眼看見一個二級警監,頓時就愣住了,不過很快就作出可憐樣,嗲聲嗲氣的低聲說:「您是哪位啊?」
劉文起還沒說話呢,這時候超市經理朱胖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一邊跑還一邊喊:「我的姑奶奶誒,你怎麼跑這來了?」
這時候張克己過來,陰森森的說:「朱胖子,你長能耐了啊,居然回去搬救兵啊。我說你搬救兵,也搬個像樣一點的嘛,搬個娘們來算什麼?」張克己這個話說的尖酸刻薄的,其實是在提醒朱胖子,你小子是豬頭啊,怎麼讓這個女人出來鬧?這個女人不過是別人的玩物罷了,仗著年輕有幾分姿色,過幾年人家玩膩了就甩了,你讓她來搗亂,你比豬還豬。
劉文起陰沉的臉越發的黑了,哼了一聲等著張克己說:「你是怎麼做事的?處理好了到辦公室來見我。」
說著劉文起拉著張啟德說:「老弟,我們去辦公室坐著等就是了。」
張啟德怎麼可能肯走啊,一直憋著鬧事呢,這個女人典型的是來送藉口的。要不劉文起怎麼憋著要把張啟德搞走呢,就是發現這傢伙眼睛裡都在放光。
張啟德不陰不陽的說:「別走啊,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囂張,打了人還敢來警察局鬧。你們警察局要是制不了她,我帶回去好好招待一下就是了。」
張克己的腦子裡嗡的一下,霎時就炸開了鍋,心裡把朱胖子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問候了一遍。
那個女的,這時候也慌了,連忙摸出電話來,撥了一個號碼,當著幾個人的面就在那裡耍嬌。
「老車,我哥的事情你管不管啊?他被警察抓了!朱胖子連話都不說一句。什麼?」,女人緊張的扭頭看看劉文起和張啟德,發現兩人正帶著譏笑看著自己呢,趕緊低頭低聲對著手機,「嗯、嗯、我知道了。可是……,別掛啊。」
也不知道電話裡面的人都說了點什麼,那個女的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委頓不已,掛了電話看看劉文起,堆起笑臉說:「對不起啊,領導,這個事情,你看……」
劉文起冷笑幾聲,回頭看看張啟德,低聲說:「常務副市長老車!理解一下!」
張啟德嫌惡的掃了女人一眼說:「讓她立刻滾蛋!不然,哼哼!」
說著張啟德轉身往辦公室裡面走了,這就算很給面子了。劉文起冷笑兩聲,扭頭也往辦公室裡面走。
春天的夜晚,還有有點涼的,可是看看朱胖子和張克己,兩個人的腦門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還都忘記去擦一下。
看見張啟德和劉文起走了,朱胖子這才算是回過神來,惡狠狠的一個巴掌扇在女人的臉上說:「你馬勒戈壁的,你不就是個陪人睡覺的賤貨麼?你以為你是誰啊?敢來這裡搞事?壞了老子的買賣,別說你是了,連你哥哥我一塊找人砍了。」
辦公室裡面,張啟德看見這一幕,不由冷笑著問劉文起:「劉局啊,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啊?」
劉文起冷笑說:「朱胖子是超市的老闆,以前是混黑道的,聽人說這幾年開始做正經買賣了。那個女的是他小姨子。朱胖子不知道怎麼的就搭上了老車了,然後把小姨子送給老車睡了,這幾年豬胖子開了很多娛樂業的買賣,浴池、夜總會有七八家。很多事情,要管起來是紀委的事情,我這邊有時候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張啟德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然後望著那個正在捂著連哭著跑出去的女人說:「媽的,晦氣。你們地方上就是這個鳥樣,烏煙瘴氣的。」
第95章 心有餘悸
把小姨子給扇走了,朱胖子這才湊到張克己跟前低聲說:「張局,都按你說的辦好了,我還多準備了20萬。」
張克己看了朱胖子一眼說:「你小子現在混的越來越精明了,是不是打算來個壞事變好事啊,是不是還打算順手認識一下祝市長,以後打算到蕪城做點買賣啊?」
朱胖子嘿嘿的笑了笑,豎起拇指說:「張局,實在是高!」三十萬算什麼?朱胖子擔心的是人家不肯收。這年頭,當官的收錢不是誰的錢都收的!
見朱胖子比較合作,張克己也就沒再為難他了,壓低聲音說:「我們的帳回頭再算!等著,我去見領導,等下一起去看傷者。你那個大舅子刀疤臉,這次要受罪了,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啊!你還是先想辦法消一消祝市長的火氣吧。」
朱胖子臉色一冷說:「那個不成器的東西,痛死活該,我要不是看在老婆給生了一個兒子,當年我蹲苦窯的時候還安心的守著我,我早一腳把這個混蛋踢多遠了。馬勒戈壁的,仗著兩個賣B的妹妹,就敢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