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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看見瀟瀟,立刻拿出一張照片,對比了一下蹲下身子笑著問:「小朋友,能告訴警察叔叔,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麼?還有,你這頭髮誰給你剪短的?」
「哼,你們是壞人,我不跟你們說話。」瀟瀟一扭頭,藏到張思齊的身後,朝楊帆招手說:「叔叔你過來,我悄悄的告訴你。」
這孩子古靈精怪的,楊帆看著不由心裡一陣喜歡,想起給她二百塊錢她不要的那個場面,楊帆覺得這個孩子家教真的很好。當然了,對待警察的態度上,有點受偏激的母親影響了。
蹲到瀟瀟面前,楊帆笑著問:「瀟瀟乖,你想說什麼?」
瀟瀟上來,抱著楊帆的腦袋,低聲說:「是那個壞叔叔,她把我頭髮給剪短了,害的人家現在都不漂亮了。」
楊帆拍拍瀟瀟的小臉蛋說:「瞎說,我們的瀟瀟是最漂亮的。」小孩子都是信哄的,頓時非常開心的樣子。楊帆讓張思齊抱著孩子在邊上坐下,這才回頭和警察談起撿到瀟瀟的經過。
警察問起楊帆和張思齊的工作單位時,兩人拿出工作證給警察一看,為首的警察看了楊帆的工作證,頓時肅然起敬說:「沒想到這麼年輕就是區委副書記了。」警察當然不是敬佩楊帆了,一般人的常識里,這麼年輕能做到這個位置的,家裡上面沒有人都是怪事了。
「楊書記,有的話孩子聽了不合適,能不能……?」楊帆聽警察這麼一說,立刻明白,回頭示意張思齊把孩子抱裡屋去。
接著警察說起瀟瀟的案子來,原來這孩子的父母是上海人,父親是著名的外科醫生,留美博士,上海某醫院的外科主任。案子的起源在瀟瀟的父親陳國棟身上,這傢伙不愛錢,只好色。一家醫藥公司的女醫藥代表,找到他推銷一種藥,他就提出要求,這個女的必須每個月陪睡多少天。後來,漸漸發展到,要求藥廠女醫藥代表每周要換一個漂亮的女的來。
這個女醫藥代表,拒絕了這個要求,結果陳國棟就停止使用人家的藥。結果,這個女的一怒之下,尾隨瀟瀟和她媽媽,把孩子拐走,轉手給了一個做人販子的老鄉,藉此來報復陳國棟。
上海警方很快就把案子給破了,那個人販子昨天在省城也被抓了,只是孩子一直沒找到。根據人販子的口供,說是前天夜裡孩子跑掉了。就在剛才,分局刑偵隊接到市局電話,說是孩子有下落了,著急趕了過來。為了這個案子,大家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所以開始的時候態度有點不太好。
聽了警察的解釋,楊帆看了看這兩位警察,這才發現他們的嘴唇上都乾裂著,心裡多少有點敬佩這些第一線工作的警察。
「你們等一下,我給你們倒點水來。」楊帆說著,給兩人泡了茶,端過來後笑著說:「我和你們張局挺熟悉的,這樣吧,大家都辛苦了,晚上叫上張局,大家一起吃飯,算是慶功。」
為首的警察連連擺手說:「慶功就不要了,我們等孩子的父母來了,趕緊把這個案子了解了,回去好好睡一覺。」
楊帆看看這兩個警察一臉的疲倦,指著沙發說:「那你們先靠一靠,從上海過來,得四五個小時呢。」
這時候張思齊從裡面出來了,做了個噤聲的收拾,原來臥室裡面瀟瀟又睡著了,這孩子這兩天看來受了不小的驚嚇,估計也沒怎麼睡覺。
「這邊有客房,兩位同志到裡面睡一會吧,上海的人來了,我們叫你們。」張思齊甚是客氣的說,警察有點不好意思的互相看看,張思齊接著對為首那個警察說:「客氣什麼,一看你就是部隊上下來的,我從小在軍隊的大院裡長大的,看著你就親切。」
楊帆這才注意到,為首那個警察,進來之後從始至終腰板都是挺直的,也只有長年的軍隊生涯,才能培養出這樣的做派。
張思齊這麼一說,為首那個警察想了想說:「我們還是先回局裡去,人來了你們打這個電話。」說著遞給楊帆一張名片,兩人告辭離開。
警察走了後,張思齊一看楊帆的臉上脖子上全是污跡,這些都是瀟瀟的傑作,不由的笑著推著楊帆到衛生間說:「去洗一洗,換套衣服。」
楊帆這才想起行李還在車上,讓張思齊去拿行李,自己先溜進去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張思齊拿著衣服回來了,站在洗手間門口,聽見裡面嘩嘩的水聲,張思齊頗為猶豫的站住了。
想起了在醫院的那一幕,張思齊咬咬牙還是敲門,低聲說:「衣服拿來了,放哪?」
楊帆在裡面聽見張思齊有點乖乖的語調,不由心中微微一盪,捉狎的笑了笑說:「老夫老妻了,拿進來就是了,又不是沒見過。」
「討厭,誰跟你是老夫老妻了?」話雖如此,張思齊還是鼓足勇氣開門進來了,不過發現楊帆已經洗好,圍著一條浴巾衝著自己笑時,發現上當後不由罵:「壞蛋,就知道欺負人。」說著,把衣服往楊帆身上一摔,丟頭溜了出去。楊帆在裡面得意的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是為啥,楊帆覺得調戲張思齊確實比較有成就感,也許是男人的本性吧。
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楊帆聽見廚房裡有響動,張思齊正在洗菜。發現楊帆靠在門口,抱著手看著自己,張思齊頭也不回的說:「不許搗亂,回客廳里坐著。」
楊帆頗為擔心的問:「你燒的菜能吃麼?」其實這個時候,楊帆正在欣賞張思齊的背影。腦子裡還非常齷齪的出現了這樣的一幕,張思齊只穿了一條圍裙在忙活的場面。這都是以前H網站上多了,留下的後遺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