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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揚帶著自貶意味的話，多少有點抬高楊帆的意思。於莉莉立刻順著朱子揚的話，笑吟吟的問楊帆：「楊書記，沒想到您是行家啊。」
「我算什麼行家？不過以前讀過幾本書，知道一點皮毛。新中國建國幾十年，文化傳承日漸式微。世界上沒有一個民族的文化傳承的歷史能跟中國比肩，但是我們的文化傳承在過去的歷史環境下，曾經受到過毀滅性的掃蕩。你搞這個店雖然是出於商業目的，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文化的延續方式？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應該敬佩於老闆。」楊帆淡淡的說出這麼一番令於莉莉大為吃驚的話來，沒想到楊帆剛才還冷漠的緊，看了一場演出下來，給與自己如此高的評價。
說起來於莉莉搞這些最初還真不是為了賺錢，純粹是個人喜好以及做點噱頭。沒曾想搞出了點名堂來，錢還不少賺。文化不文化的於莉莉原本沒想過，現在楊帆這麼評價，於莉莉生出一種被說到內心深處的意思。
「您過獎了，在商言商，我就是為了賺錢。」於莉莉笑著回答，心裡有點很奇怪的感覺，覺得幫著高天坑楊帆，似乎有點不那麼地道不說，還風險極大。想著是不是回頭找個藉口把這麼活退掉，不賺這個錢保個良心上的平安時，又念及高天手裡的那些精彩的瞬間和動作片，於莉莉只能臉上帶著笑容，心裡暗暗下狠心，賭上一把吧。
楊帆鬆了口，場面上的氣氛開始有說有笑的隨意了起來，這兩個女人都是搞活氣氛的好手，刻意奉承之下一會場面就熱鬧起來。剛才演奏的女學生，此刻妝扮不變，化身招待。
朱子揚也是很善於在這種場合里混的，跟於莉莉她們聊的挺熱乎。談到高潔的主持人身份時，朱子揚說：「高潔，平時見你在電視裡艷光四射，今天看見真人才曉得比電視上更漂亮。在座的，就你算是名人了。」
「我算什麼名人啊？過幾天京城來一個劇組，到緯縣古鎮蔡家橋去拍戲，領銜主演的秦馨、悠悠那才是真的出名。」高潔提到這兩個人的名字時，臉上露出神往的表情。
楊帆不是很喜歡張愛玲，但是張愛玲的一句話楊帆還是很贊同的。「正經女人雖然痛恨蕩婦，其實有機會扮演一個妖婦的話，沒有一個不躍躍欲試的。」這個話雖然和眼前的場面不是很搭調，但是說出了一個女人的通病。明星也好，妖婦也罷，總是能夠吸引男人的眼球的。這個世界上是個女人，大致都會希望能夠吸引足夠多的男人的眼球吧。
「我看網上的八卦說，這兩個女人是靠潛規則紅起來的。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床！就拿導演莊畢帆來說吧，他導了秦馨十幾部戲，悠悠主演的也導了三四部，誰敢說這兩個女人他沒潛過？」朱子揚笑呵呵的說，眼睛不斷的在高潔和於莉莉身上轉悠，又不斷的看看楊帆。那意思，兄弟你看不上的話，這兩我都包了。
楊帆聽他說的太難聽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說：「八卦的東西沒多少是真的，十有八九是炒作。莊畢凡我還聽說呀喜歡的是男人呢！」
「楊書記還關心這些啊？」高潔正拿酒瓶來給楊帆倒酒呢，聽到這話做出非常驚訝的舉動，手一抖酒撒到楊帆的褲子上去了。「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高潔連忙拿紙巾給楊帆擦，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巧，一點酒全撒楊帆的褲襠上。高潔拿著紙巾猶豫了一下，看看楊帆臉上的表情還算正常，便泰然自若的伸手去擦。擦了幾下，高潔的手便有意無意的碰了一下敏感處。楊帆趕緊伸手拿過紙巾，淡淡的說：「我來吧。」
喝了大概不到三兩酒，楊帆放下筷子站起說：「不早了，我晚上還有事情，告辭了。」
剛才還挺融洽的氣氛，瞬間被楊帆這個舉動打亂了。其實楊帆一直在注意於莉莉，幾次不經意的目光相接時，總覺得於莉莉的目光很虛。楊帆對自己的眼力非常有自信，暗道這女人弄個主持人來陪客，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於莉莉欲言又止時，楊帆搶先說：「這樣吧，包力的事情，我明天通知一下筱月，你直接聯繫她，跟她談吧。」
一句話把於莉莉想說的話堵了回去，於莉莉只能站起送行。下樓時於莉莉偷偷的捅了一下前面的朱子揚，換來一個會意的目光。
「高潔你開車了吧？送楊帆回去吧，我有點事情和於莉莉談。」
第613章 陰雨的早晨
「不必送了，我自己開車回去。」楊帆朝朱子揚一伸手，朱子揚想說點啥，發現楊帆的眼神不對，只好掏出鑰匙來。楊帆拿過鑰匙朝眾人笑笑開車走了，留下三個人在原地臉色各異。
朱子揚是奇怪，楊帆平時不這樣，尤其自己在場的時候，更是很好說話的一個人。高潔是失落，一個女人在電視台這種地方混，日子說穿了不好過。如此一個接近楊帆的機會，居然沒怎麼發揮就過去了。於莉莉則是心慌，做賊心虛的緣故。總覺得楊帆的態度，來源於看穿了自己。
車子消失在視線外之後，於莉莉露出一絲苦笑對朱子揚說：「楊帆這架子夠大的！能把他請來，還真多虧了你。包力能少關幾天，也算完成了任務。」
朱子揚搖搖頭說：「不對，他這個人我了解，今天不太正常。可能是因為你舅舅的緣故，他要避嫌。眼下省里不和諧，他不想跟你走的太近，免得別人有想法。」朱子揚覺得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於莉莉聽了心裡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