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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間,楊帆口袋裡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楊帆摸出一看是陌生的號碼,不由的露出不快,接通後還算客氣的問:「哪位?」
「楊區長,我是步嫣,情況緊急!周濤帶了手下去堵你了,你立刻離開飯館,他們帶了一支二連發。」
楊帆聽了臉色猛的一變,沉聲問:「他們多少人?」
步嫣飛快的說:「具體人數不清楚,七八個吧。」
楊帆飛快的掛斷電話,從蘇妙蛾說:「蘇部長,有情況。你立刻帶上思齊從後門離開,我到下面去招呼一下。」
話還沒說完呢,樓下已經咣當的一聲,接著有人在喊:「他們在樓上。」
楊帆一個健步上前把門鎖上,操起一把椅子頂在門上說:「趕快報警。」
張思齊居然一點不慌張,拉開窗戶往下看了看說:「不是很高,下面有個沙堆,可以往下跳。」
加上周濤一共是八個人,拎著傢伙往館子裡沖的時候,陳太忠和侯衛東互相的叫喚了一下眼神,桌子上的啤酒瓶很快就被攏在了一起。
陳太忠隱蔽的做了個手勢,侯衛東明白的點點頭,兩人幾乎同時發動。四個啤酒瓶瞬間給丟了出去,接著兩人閃電一般的撲了出去,陳太忠的目標是拿著二連發的周濤,這時候周濤手上的獵槍,還用報紙抱著沒抽出來呢。
四個啤酒瓶精準的砸在四個人的腦門上,砰砰砰砰,四聲想起,「哎喲哎喲」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眨眼之間陳太忠已經撲到周濤的面前,一抬手周濤還沒看清人影呢,脖子上已經狠狠的挨了一下,連叫都沒來得及叫,立時軟趴趴的倒下了,手裡的二連發也到了陳太忠的手上。
剩下三個還在往樓上沖呢,當先的一個直覺得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砸了過來,想躲卻反應慢了一步,嘩啦一聲一張椅子狠狠的從側面砸個結識,立刻散了一地。不等另外兩個反應過來呢,侯衛東已經一人一腳,給踹的飛出幾步遠,倒在地上抱著肚子呻吟著。
幹完這些活計,侯衛東扯開嗓子喊:「老大,完事了。」
說著兩人熟練的上前,挨個補了一下狠的,讓這八個人徹底的失去反抗能力後,這才從容不迫的解開幾條的鞋帶,全都翻過來綁了個蘇秦背劍。
聽見侯衛東的喊叫時,楊帆正準備扶著張思齊往樓下跳呢,一聽到喊聲立刻把張思齊拽下來說:「行了,沒事了。」
開門下樓,看見綁了一地的人後,楊帆不由微微的乍舌:「我說,你們的動作也太快了吧?」張思齊和蘇妙蛾要跟著下來時,楊帆遞了個眼色給張思齊,小妮子有點不滿的嘀咕著,拽了拽蘇妙蛾低聲說:「我們別下去了,回頭不好看。」蘇妙蛾以為楊帆是不給自己添麻煩,感激的笑了笑跟著回去了。
侯衛東拍拍手上來,不屑的笑了笑說:「就這些個貨色,根本不夠看的。」
楊帆慢慢的走上前來,蹲在被綁了坐成一堆的人跟前,笑著問一個小伙子:「哪個是周濤?」
小伙子年齡不大,目光中充滿了恐懼,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搖頭。楊帆一轉身,操起一個啤酒瓶砰的一聲砸在前額上,一聲慘叫後,小伙子倒下。把手裡的啤酒瓶往邊上一丟,楊帆慢悠悠的蹲在另外一個小伙子面前低聲問:「誰是周濤?」
小伙子又搖頭,楊帆無奈的嘆息一聲,轉身找酒瓶沒找到,看見地上散亂的椅子腿,過去拎了一根過來。笑眯眯的看著小伙子問:「再問一句,誰是周濤?」
小伙子嚇的臉色都變了,但還是慌亂的本能的搖頭,楊帆掄起椅子腿舉起時,小伙子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我就是周濤,你不要打我啊。」哭喊之間,襠部一陣臭味傳來,楊帆低頭一看,奶奶的居然失禁了。
「我操,就你這個德性也想學別人當黑社會老大,到如今沒被人砍死你都是你的運氣。」楊帆罵了一句,把椅子腿往邊上一丟,猛的一回頭按住周濤的腦袋就是一頓爆打。
「你家的人不教育你,老子代替他們教你。」心中的惡氣狠狠的發泄之後,楊帆這才拍拍手來到邊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摸出手機來看看時間,不由得氣呼呼的說:「馬勒戈壁的,警察都是吃屎長大的?110都打過去二十分鐘了,怎麼人還沒到?」
侯衛東上前嘻嘻一笑,一伸手說:「老大,人家警察還以為現在被砍的人是你的,當然不著急了。來,給支煙抽。」
楊帆一想點頭說:「也對,是這個道理。」說著摸出煙來,自己先叼上一隻,然後半合大熊貓直接丟給侯衛東說:「都怪你們下手太快了,對了,你們的戰友什麼時候能到啊?」
這時候陳太忠才說話:「快了,明天晚上的火車到宛陵。」
楊帆立刻不快的說:「劉鐵是怎麼辦事的?安家費和路費怎麼沒給夠?」
陳太忠點上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悶聲說:「不怪他,我們有個戰友,被阿三的地雷炸了半邊身子,他家太窮,大家把錢省下來給他留下了。」
楊帆聽了不覺一聲嘆息,臉上無光的問:「怎麼?地方政府沒管?」
陳太忠搖頭說:「一個月五百塊,夠幹啥的?還不夠他買止疼藥吃的,到現在他身上還有十幾塊彈片沒取出來。一到陰天下雨的,渾身疼的在床上打滾,只能上杜冷丁。」
這種事情楊帆在網上看的多了,有時候覺得也挺無奈,這些人都是國家的功臣啊。落了個這般田地,說起來很多地方政府的官員,真他媽的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