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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輕輕的開門聲,秦馨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從時間上來說不會這麼快。屋子裡只有三個人,那麼結果不用猜都知道。
開門進來的楊帆手裡拿著一盒煙,點上一支後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注視著秦馨的背影。緊身內衣很好的勾勒出沒有多少贅肉的腰肢和修長的大腿,還有那形狀依舊很好的臀部。
聞到煙的味道,秦馨慢慢的轉過身來,迎上楊帆平靜的目光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似地,臉上微微紅了紅,慢慢的挪動著步子走到楊帆跟前,挨著楊帆坐下。
秦馨沒有解釋,楊帆也沒有開口。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坐著,一直到楊帆抽完一支煙。秦馨熟練的接過正在找菸灰缸的楊帆手裡的菸頭,從面前的小茶几下面拿出菸灰缸按滅。這種有點認錯的舉動,在楊帆溫和的目光中顯得那麼笨拙。
「我也不年輕了,已經不再是個漂亮女人就想弄上床的年齡了。」楊帆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磁性,背對著楊帆的秦馨身子再次僵硬了一下,轉過身來時燦爛的笑了笑。
「我現在不習慣跟陌生女人上床,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那個女孩,以後你多多關照吧,就說是我的說的。」楊帆說這個話的時候顯得有點無奈,秦馨露出一絲淡淡的歉然,低頭淺笑說:「何必背這個黑鍋呢?」
「她畢竟有付出的舉動,算了,不說她了,時候不早,睡覺吧。」楊帆說著走到床上躺下,拉上被子拍拍身邊的位置。秦馨停在原地,如秋水一般的眸子默默的注視著表情平靜的男人,說實話這個結果秦馨沒有料到。
「怎麼?分開的太久,不習慣被我抱著睡了麼?還是我的戰鬥力退化到不能讓你滿足了?」床上的楊帆自嘲的笑了笑,所進被子裡轉過身子。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但是秦馨眼睛裡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滾了出來。
被子掀開,一具冰涼的身軀從後面貼了上來,一雙小手死死的環住楊帆的腰,滾燙的紅唇在脖子上使勁的親著,楊帆默默的側著身子沒動,很快楊帆背部的睡衣便濕了一小塊。
「我操你媽的,真當老子不挑食麼?」楊帆發出一聲低吼,轉過身來死死的盯著秦馨的眼睛。秦馨被罵也不生氣,平靜的迎上楊帆帶著怒火的目光,聲音微微哽咽的說:「我媽老了,沖我來吧。」
會所的包廂里酒還在繼續喝,孫登科遠遠不是看起來那麼浮躁的一個人。與陳昌科的合作,也不是簡單的衝著錢去的。陳家這個龐然大物,孫登科如果能通過陳昌科的關係結交到陳家當今的領軍人物,對於今後孫登科在孫家的位置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所以得知楊帆是陳家的老四,也就是那個希望之星後,孫登科原本還打算拿點架子的心思立刻全沒了。同時心裡多少有點後悔,還有點懷疑這是陳昌科給自己挖的坑。孫登科表面的浮躁和囂張其實是用於掩飾自身的一個手段,孫家內部不像陳家那麼簡單,孫登科不從政,但是要在其他方面占據一個有力的位置。
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孫登科告辭離開,沒有往自己平時單獨居住的別墅去,而是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回了家。
書房裡的燈還亮著,證明證監會副主席孫道德這個時候還在忙公事。孫登科非常了解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人?事業永遠是第一位!
兒子敲門進來的時候,孫道德只是微微的回頭看了看,摘下眼睛揉了揉眼睛,淡淡的說:「怎麼想起來這個時候回來?」
孫登科一改在外面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慢慢的走到父親的身邊給倒滿茶水,放下茶杯後才低聲說:「今天我在陳家老二那裡見到一個人,這個人不姓陳,但卻是陳家最有前途的一個年輕人。」
孫道德平靜的臉上腮幫子輕輕的抽搐了幾下,微微側過的身子慢慢的轉了過來,正對著孫登科依舊沉穩的說:「是一個叫楊帆的年輕人吧?我知道他,在證監會掛職鍛鍊過。他是周明道的學生,現在是社科院的副院長,主持工作。」
「我可能跟他鬧出了一點誤會,但我認為這反倒是個機會。」孫登科同樣平靜的說,具體的沒有解釋,孫道德似乎也沒有追問的意思,而是淡淡的說:「周明道影響力很大的,尤其在金融領域。往小里說,他是曾經的金融領域的泰山北斗,往大了說,過去三十年國家的金融政策,無不受到他的言論的影響。李繼明是周明道的學生,周明道在的時候他還能隱隱的壓我一頭啊。」
孫登科知道父親在和李副主席爭奪一個更靠前的位置排名,甚至未來的五年內,這個人選將成為證監會的當家人。
孫登科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等著父親的繼續。孫道德果然接著說:「楊帆這個人,我有所耳聞。周明道過世的時候,子女都在國外,他給做的孝子。當時我也在場,這是個念舊和重情義的人啊。」
「如果您能夠更進一步,將來會怎樣,誰能知道呢?」孫登科笑著不露痕跡的試探了一句,孫道德表情微微一凝,沒有立刻說話,沉吟了一會面色凝重的說:「這個話,不要對第三個人說,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意思了。」
孫家的老爺子還在位置上,而且一直沒有明確接班人的意思。現在看起來時大伯的呼聲最高,但是孫登科心裡非常清楚,父親對此頗不以為然,認為大伯在仕途上的順利,更多的是得益於老爺子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