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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這邊也沒有閒著,而是繼續在網上流竄,將一些成功的例子整理出來,一直弄到半夜楊帆才睡。
第二天一早起來,迎來了一個大晴天。感覺到最近缺乏運動,楊帆一個人出來,步行往前走去找吃的。走了沒到十分鐘,前方街道上,一群人正在圍觀著什麼。楊帆不覺走過去看了看,發現一個井蓋被偷盜後沒有及時補上,一個行人掉了進去,摔了個頭皮血流,被其他人經過拉起來,正在路邊喘氣呢。
「這個蓋子三天前就沒得了,也不見人來管一管。白天還好一點,這兩天晚上掉進去的人有好幾個。我家姑娘,晚上上夜班,每天晚上哦,我都會在這塊等著,生怕她馬虎掉下去了。」一個大媽有點激動的在說。
「我們家隔壁的小三子,前天晚上下大雨的時候,路過這塊沒注意到,掉下去了,差點沒淹死。」又是一個圍觀者在說這個事情。
「不是有區長熱線麼?怎麼沒人打了反映這個事情?」楊帆忍不住插了一句,那個大媽看了看楊帆,很是遺憾的樣子說:「小傢伙,你哪塊曉得我沒打過?都打了好幾次了。熱線那塊給轉到城建局,接電話的小姑娘講,維修隊忙別的場子去了,忙完了在過來。」
想起積水嚴重的事情,再看看這個沒了蓋子的井口,楊帆心裡的不快瞬間又燃燒了起來。很明顯,有得人沒拿新的問責制度當回事,連區長熱線轉過去的電話,都沒當一回事。
楊帆當即摸出手機來,撥通了區長熱線,電話那頭的接聽員,聽了電話之後態度很好的笑著說:「您反應的情況,最近我們已經接到過了,也轉告了區城建局儘快的處理。如果您還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幫您把電話轉到城建局,您當面給他們提要求。」
說著,也不等楊帆答應,電話已經轉了過去。楊帆拿著電話,一陣目瞪口呆。這時候城建那邊有人接電話了,一個女人很不耐煩的說:「喂,你那塊的?」這個時候,電話里有人在喊:「玉芬,快點,晚了就買不到好菜了。」
楊帆一聽這話,頓時語氣就冷了,強忍怒火把事情說了一下,電話里那個女人大聲說:「你們怎麼搞的?不是跟你們講了,我們的施工隊正在忙,忙完了自然會過去的。」
砰的一聲,電話直接掛掉了。
楊帆有點不甘心,把電話又打了過去,結果這一次直接沒人接了。
這時候,那個受傷的行人,掙扎著站起來要自己去醫院了,楊帆過來笑著說:「你先坐著別動,我打電話叫車送你去。另外,包紮好之後,你拿好單據,我找地方給你找個說法去。」
行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被楊帆這麼一說,有點不相信的看著楊帆,還以為遇見了瘋子呢。
楊帆撥通了小王的電話,讓他立刻過來,然後回頭朝傷者說:「請相信我。」也許是楊帆的真誠打動了行人,在其他人的攙扶下,傷者坐在路邊的安全島邊等著。楊帆接著撥通了林頓的電話說:「林頓麼,幫我查一下,城建局長的手機號碼。算了,你直接給他打過去,告訴他,我在這裡等著,五分鐘之內,我看不到城建局的人,我會在常委會上提出對於城建局有關領導失職的調查提議。」
楊帆剛剛收起電話,這時候一個路人認出楊帆來了,指著楊帆說:「你不是那個、那個年輕的副區長麼?上次在城管局門口,也是你第一個到現場處理的。」
被認出之後,圍觀的群眾頓時就激動起來了,都嚷嚷著要提意見。楊帆始終面帶微笑,拿出隨身的小本子,擺出記錄的樣子說:「有問題,你們其實都可以打區長熱線要求解決的。」
有群眾立刻抱怨說:「楊區長,你是不曉得哦。我們家小區外面那條路,一到下雨天就漫,城建那塊電話都打飛了,就是沒人來管。」
「楊區長,你搞不清哦,我們那塊最近小偷好多哦,警察白天來看看,晚上小偷照樣還接著偷。你講這警察還能相信麼?」
「楊區長,你不曉得哦,我們家邊上那個變壓器,一到用電高峰就跳閘,電力局的人吧,每次來修修,好兩天又壞了。真的把人搞死了,現在天開始熱了,家裡有空調都開了,你講那個變壓器不換一個怎麼搞?」
楊帆耐著性子,一一的記錄下來,沒一會小王的車先到了,楊帆讓他把傷者送到醫院,然後在原地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了,城建的人還沒出現。
足足20分鐘過去後,一輛城建的車才開了過來,然後一個滿頭大汗的五十出頭的男子從車裡下來。看見楊帆就趕緊過來握手說:「楊書記,不好意思啊,今天我休息,出去釣魚去了,走到半路上才接到林秘書的電話。」
楊帆看看城建的蔣局長,冷笑著說:「你去做什麼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為什麼這個井蓋三天前群眾就打電話反應情況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處理?這些天已經先後導致數人摔傷,你們城建局有什麼困難,跟受傷群眾解釋去吧。」
楊帆說罷,走到井蓋邊指著井口說:「你自己看看,這個井蓋在安全島的邊上,就算是白天從外面轉進來的行人,很難注意到。一旦稍有不慎,掉進去就是頭破血流。就在我打電話給你們城建局的時候,就有一個大嫂摔傷了,人我已經送去醫院了。」
將局長堆著笑臉還要解釋,楊帆一擺手說:「你不要跟我解釋,你跟賀區長去解釋,跟主管區長去解釋,我只管在常委會上,對你們城建局的領導班子的工作能力,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