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頁
張思齊聽著好笑,不禁回頭說了一聲:「討厭,說什麼呢?我一個人的奶水怎麼夠奶兩個孩子?」這說話之間一回頭,一個白白粉嫩的奶子看的清楚,許是奶水漲的緣故,白白的肌膚下青筋可見。
奶完孩子,兩孩子都睡著了。楊麗影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孩子,朝夫妻倆擺手說:「你們到對面的房間裡去,別在這吵著孩子。」
夫妻倆進了房間,總算是有單獨相處的空間了。旅途勞頓的楊帆往床上一躺,張思齊一點都沒有老夫老妻的覺悟,反倒是微微羞怯的笑了笑,面對楊帆的張開雙手,慢慢的坐下靠在懷裡。
一支手習慣的落在飽滿的胸前,隔著衣服握住一隻奶子輕輕揉了一下時,張思齊流水般的一雙小手握住男人的手,口中哼了一聲後低聲說:「老實點,別鬧。」
楊帆奇怪了,睜開眼睛看看懷中的妻子,笑呵呵的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在一起,你也不想我啊。」張思齊靈巧的一扭身子,躲開一隻沿著臀部往溝里滑的手,翻身仰面躺著看著男人說:「別,不方便。」
看著從脖子紅到臉頰的雙眼微微閉上的張思齊,楊帆反應過來了。算算日子,好像確實是最近這幾天。呼,楊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側起的身子往後一倒。張思齊聽的清楚,咬咬牙伸手朝下摸去。
「別鬧,睡一覺吧。」楊帆及時的伸手抓住,張思齊詫異的看看楊帆疲憊的臉,不由一陣心疼,湊近了抱著男人的脖子狠狠地親了幾口,在耳邊低聲說:「要不一起去洗洗,洗完了讓你玩,給你解解乏。」
「拉倒,不能為了自己快活傷你。」楊帆說著平躺身子,讓張思齊靠的更舒服一點。張思齊臉上蕩漾這一種安詳的輕鬆,平緩的呼吸間漸漸的熟睡。也許,女人對幸福的理解,有時候就是一方可以依靠著安睡的肩膀吧。
雖然疲倦,但是腦子大腦依舊處於興奮狀態的楊帆,扭頭看著身邊熟睡的妻子。不知不覺間被張思齊的寧靜感染了,眼皮開始打架。
一覺起來,天已經擦黑,楊帆身邊的張思齊不在屋子裡。舒服的伸個懶腰起來,門輕輕的推開,探進來張思齊的笑臉:「起來了?趕緊梳洗出來,飯菜還是熱的。」
匆匆梳洗完畢出來,院子外頭傳來孩子的哇哇加的聲音,楊麗影和保姆正在抱著孩子遛彎。楊帆看看外面笑了笑,廚房裡張思齊捧著飯菜出來。
「趕緊吃,晚上有個活動要參加。」
捧著飯碗的楊帆愣了一下,隨口含糊的問:「什麼活動?」
「一個中學同學搞的party,從同學QQ群里聯繫上我,最近老是約我出去玩。家裡生意做的挺大的,也不結婚,整天忙著她的慈善事業。以前關係不錯,後來我去進了部隊文工團,她到國外去讀大學,然後就沒聯繫了。」
楊帆咽下去一口飯,白了張思齊一眼說:「你這個說話帶英文單詞的習慣,是被她傳染的吧?好不學學這個,中文才是使用人口最多的語言!我不去啊,最見不得這種一句話沒說完就放洋屁的主。」
「去吧,我都答應人家了。大不了晚上我幫你……」說著張思齊輕輕的努了努紅紅的小嘴,舌尖在紅唇上輕繞一圈,這表情簡直就能迷死人。楊帆倒吸了一口冷氣,低聲苦笑說:「算了,怕了你,我先說好啊,要我去可以,絕不打扮的跟只雄孔雀似地。」
張思齊拋來一個百媚橫生的眼波,低聲笑說:「你想打扮我還不願意,我就是去看看。我老公長的那麼帥,打扮一下還不招來無數狂蜂浪蝶啊。我那同學還不知道我們是做啥的,我只是跟她說我在家修產假,你在外地工作。」
「有你這麼自吹自擂的麼?」楊帆笑著取笑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飯。
雖說不打扮,但也不能太寒磣,一套合體的青灰色范思哲休閒裝套上身上,怎麼看楊帆都是風流倜儻的青年俊彥。張思齊花了半個小時才收拾後才從屋子裡出來。身上穿的是和楊帆配套的一套情侶裝,顏色相近只是下身是裙子。沒有楊帆預想的那樣,搞一套誇張的晚禮服。「看呆了吧?漂亮吧?衣服是特意定做的。」
跟孩子告別後兩人出門。車子還是奧迪,不過換成了A6,拍照很普通。張思齊解釋,這車子平時是她開著出門用的。在陳家呆著,張思齊在用車的問題上,已經被楊帆改造成那種只要過得去就成的觀念。
「這個慈善晚會搞的什麼名堂?」楊帆開著車子笑著問,張思齊說:「好像是拍賣什麼字畫,不是什麼古董,就是這十幾二十年所謂的青年藝術家。我跟你說個笑話,有次在同學那見到一個青年藝術家,看著都快五十了,他還自稱青年藝術家,綁著個小辮子。」
「老黃瓜刷綠漆,裝嫩!」楊帆直接給出了評語,張思齊掩著嘴吃吃的笑起來,好一會才笑罵:「缺德!今天晚上到的全是什麼文藝界的人士啊,還有矛盾文學獎獲得者。我見過一次,在我面前吹的天花亂墜的,那意思他不得諾貝爾文學獎都屈才了。」
楊帆想起在緯縣的時候,遭遇過所謂的作協的人,跑到野兔嶺騙了一筆稿費的事情。算起來從那之後,楊帆對什麼作協的人一律沒有好感。在天涯省過年的時候,市里大部分單位都跑了一下,就是過文聯和作協的門而不入。
年輕的時候,楊帆倒是做過幾天文青的,也有過作家夢。後來喜歡在一個原創網站上看書,有次在網站上看到網站花錢請來的一些所謂作家,在活動上收了人家的錢,吃了人家的飯,結果當記者提問的時候,照樣對網站出言挖苦,尖酸刻薄無所不用其極。楊帆對這種人算是徹底的絕望了,心說我要是做了這樣的作家,我的良心不就等同於被狗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