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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戈壁的，每個月給你們發工資，就讓你們上班聊天的？像你們這樣整天呆在保安室里聊天，我還不如養幾條狼狗。」
楊帆笑著走上前來，輕輕的拍了一下劉鐵的肩膀。
「媽的，亂拍什麼？你誰啊？」劉鐵很不爽的一拂，回頭一看是楊帆時，頓時臉色就尷尬了許多，火氣也消了不少。
「不好意思啊，楊帆，我還以為是下面的人。這幫傢伙，以前跟他們稱兄道弟的習慣了，一個一個的沒大沒小的。昨天晚上，城北分局的人也不知道是吃錯了藥還是打了雞血，居然到我這來摸了一把，抓了幾個玩藥丸的。說是接到群眾舉報。」
楊帆一聽這話裡有話的，想來劉鐵發火是因為這個事情了。以劉鐵和沈寧的交情，城南局自然是不會隨便來搞事情的，城北分局這麼幹，有撈過界的嫌疑啊。
「誰帶的隊？」
劉鐵氣哼哼的說：「這個事情沒那麼容易就算了，沈寧已經找過城南分局的領導了。」
楊帆一聽這話，立刻覺得裡頭有不對的味道，這個事情，不會是針對沈寧來的吧？想著楊帆只是點點頭說：「低調一點，最近風聲不對。」
楊帆說風聲不對，自然是指整個宛陵都處在一個權力重新分配的關鍵口上。沈明在位置上的時候，肯定也會得罪人的，沈明在的時候別人不敢有動作，沈明走了，那就不好說了，搞不了你沈明，還不能搞你兒子？
這個話，楊帆自然不會對劉鐵說的很明白，劉鐵也不是一個笨人，聽出楊帆話裡有話後，連連點頭說：「我明白的，走，帶你上去，沈寧他們等了半天了。」
跟著劉鐵進了包廂，裡頭意外的沒有坐檯的小姐陪著，三個男人正圍在茶几前低聲說話，桌子上擺著開了瓶的紅酒。
看見楊帆進來，三個人一起站起來，劉鐵識趣的把門帶上沒跟進來，楊帆掃了一眼，沈寧和閔建自然是認識的，還有一個沒見過的人。
沈寧上前介紹說：「閔局長我就不介紹了，你們認識。這位是城北分局的柯局長，柯平。」
柯平是個矮個子，留著小平頭，慈眉善目的樣子。上前熱情的與楊帆握手說：「楊少！久仰大名啊，閔局長多次提起你，年輕有為啊。」
一番客氣後，四人落座。
沈寧現在看起來多少有點喪氣的樣子，坐下之後一聲嘆息說：「如今這個日子，沒以前好過了。」這句話說的陰陽怪氣的，其他兩位似乎都在等著這個開場白呢，閔建順著這個話就低聲笑著說：「楊少，伊達友是不是對你有意見啊，下午的時候跑到我那裡發火，說招商局那筆款子，沒他的批字絕對不能轉過去。還說什麼，一個小小的年輕科長就敢頂撞市長，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
楊帆笑著反問：「你怎麼回答的？」
閔建撇了撇嘴巴，不屑的說：「他一個外來戶，屁股都沒坐穩的，就敢給老子指手劃腳的，我當時就沒客氣的頂回去說。我按照正常程序辦，一句話就把他給堵的半天沒話說。」
楊帆一番微笑說：「他看上吳燕了，幾次召喚吳燕沒給面子，下午直接跑局裡去了，結果我當時正好在場，賴著沒走他沒下的了台。」
閔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說：「我說他怎麼針對你呢，招商局就你個年輕的科長。楊少，伊達友這個人，很囂張啊。據傳是齊省長的表親。」
閔建這個話，楊帆聽著舒服，這話說的度把握的很好，沒有趁機煽風點火的味道。實際上，閔建話里就有這個意思，不過人家說的很含蓄。那個，有人看你順眼啊，要搞你啊。話說到這個份上，即表示了關心，又達到了一定的目的。
這時候，柯平在邊上也笑著說：「我們局新來那個教導員，那才叫一個操蛋。據說他是伊達友從緯縣帶上來的，現在眼睛正盯著市局副局長的位置呢。」
這話一說，楊帆不覺詫異的問：「怎麼？柯局不是市局的副職兼任分局局長？」
沈寧在邊上笑著接過話說：「柯局原來是分局副局長，市局有個副局不是被牽連了麼？柯局現在主持分局工作呢。昨天晚上搞劉鐵的，就是那個教導員徐昌。才來沒幾天，忙著抓業績，聽說現在風月的生意最好，他就找上門來了。」
楊帆一聽這話，倒是放心了很多，只要不是針對沈寧來的，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個時候閔建和柯平通過沈寧示好，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究竟背後真實的用意是什麼，楊帆一時也沒搞明白。不過，沈寧有明顯幫柯平一把的意思，楊帆雖然有點不願意摻和，但是想到市局裡面多一個相熟的副局長，今後辦事情也方便，順手還給了沈寧一個面子，也就勉為其難一下好了。
「市局那邊的情況，我不熟悉啊！」楊帆含蓄的笑著說。
沈寧很不夠意思的揭發：「少來，你現在打個電話給曹妮妮試試看，超過十分鐘不到，我到外面的停車場爬三圈。」
四人一起笑了起來，大家都是聰明人，心知肚明的。沈寧的話也就當著笑話來聽，閔建和柯平真正看重的，是蕪城那個姐姐後面的大神。
果然，閔建笑著舉起酒杯說：「楊少，你姐上江南日報了。蕪城市領導大膽啟用年輕幹部的典型啊，副市長呢，雖然不帶常的。」
楊帆心裡聽著不由一陣奇怪，祝雨涵不是說進市委辦麼？還以為是干市委秘書長來著，沒想到是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