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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華「嗚嗚嗚嗚」——他嘴還被捂著呢。
夏俊放手。
方華喊:「我英俊你媽!還我235塊錢來。」
夏俊「……」說不出話來。
狗日的人生,為什麼走到哪都能碰見債主?
夏俊說咱兄弟也別計較這個了,當年天府美食宮一別之後,也有好幾年沒見了。你看你小子現在都長這麼壯了,怎麼樣,告別處男了吧?
方華說這年頭做人妖都比做處男好聽,能不告別嗎?夏俊點頭說是。
方華說你小子不是在特工基地呆得好好的嘛,怎麼跑出來了?實習?還是正式上崗了。
夏俊說我下海經商了,方華一個跟頭差點摔倒,怎麼這年頭連特工都下海了?
問他幹什麼呢,夏俊有模有樣掏出張名片,方華一看差點沒樂壞。私家偵探?這年頭干私家偵探的不都是幫人找二奶的嗎?
於是方華說:「你幹這個行。又有愛好,又有特長。現在你可以合理合法的偷窺人家小姑娘了。以前咱偷窺的時候都被人喊打喊殺,現在偷窺給錢了。」夏俊很是無恥地說那是,要不我能幹這個嗎?
夏俊又問方華現在除了這酒吧還做些什麼,方華就說我現在還忙著跟孫復學攝影呢。夏俊很是吃驚,想不到兒時的一句玩笑竟然讓這小子當了真,到現在還對攝影痴心無悔。
當年一起偷看髮廊小姐裸體的兩個小屁孩,從同一個愛好中竟然發展出兩種完全不同的職業,不能不承認造化弄人。
於是夏俊嘆息命運弄人,又罵了一句:「真是狗日的人生。」
方華很感慨的接口:「真是狗都不日的人生。」
兩個人一起相見恨晚,發現彼此在一起還是如小時候般有共同語言。
那時候夏俊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很是羞澀的問:「婷婷現在怎麼樣了?」
方華就說:「好著呢。」
夏俊就問她現在有男朋友了嗎,方華說暫時沒有,不過心裡有人了。夏俊大怒,說這女人怎麼這樣,忘了當初的海誓山盟了嗎?方華很是不齒,說這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她才十三歲。
夏俊說這叫青梅竹馬,方華就說這叫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現在人家心思不在你這了,在一個姓陸的人身上。夏俊就很是惡狠狠地說:「我討厭姓陸的。」
想了想,他覺得有些不對,問方華,那姓陸的叫什麼。方華說這人現在也在九州,叫陸天豪,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
夏俊於是目瞪口呆,說我他媽的今天就是被這情敵給約這來的。
……
陸天豪進來的時候,夏俊和方華談笑正歡。
於是他笑道:「怎麼你們已經認識了嗎?到省了我互相介紹了。」
方華就把他小時候和夏俊認識的事說了一下,陸天豪這才明白。不過眼下不是敘舊的時候,陸天豪直接問夏俊:「找到什麼了嗎?」
夏俊搖了搖頭:「沒有書信,也沒有通話錄音,更找不到檔案資料。這種事沒人會自己留下證據的。我看你要從郭自剛這邊找突破口是有些困難了。為什麼你不去問問郭自強呢?」
陸天豪把頭一搖:「我猜他現在一定很為難吧。算了,這個時候我還是不找他的好。對了,照片呢?」
夏俊把一卷照片拿了出來,全是拍的郭自剛住的公寓。
看得出來,郭自剛這個人對生活的品位還是相當有講究的,臥室布置得相當整潔。雖然這裡不是他家,但還是每天有專門的用人上門打掃。夏俊基本上把能拍的各個角落都拍過來了,但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就是那個時候,陸天豪被相片上的一點亮晶晶的東西所吸引。他仔細地看了一會,然後臉上便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看到什麼了?」夏俊很是好奇。
陸天豪指了指相片說:「看這裡,枕頭旁邊是什麼?」
夏俊側著腦袋看了一下:「一串鑽石項鍊,我當時見到了。媽的,有錢人就是有錢,光這項鍊就值至少好幾百萬。我當時真想拿走來著。」
「確切地說,這是一串多層複合式項鍊。」
「那又怎麼樣?」方華也很好奇。
「就是說,如果你戴上這串項鍊,那麼項鍊的最低層將會直接盪在你的胸上。」陸天豪嘿嘿一笑,他補充說:「這是一串必須穿著高貴而暴露的晚禮服才能體現出它的真正價值的項鍊,而不是那種可以帶在街上隨處走動的項鍊。雖然這種項鍊的展示都是由模特來做,但它真正的買主卻往往是那些有錢的闊太太。只有她們才有這樣的需要和實力能擁有這樣的項鍊。不過有趣的是,我卻在一個未婚男人的床頭看見了這串項鍊。你們說,我該怎麼想?」
夏俊和方華同時吹了聲口哨,大喊起來:「人妻!人妻!有錢的人妻!」
「……」陸天豪無語,這可真是一對活寶。
他用手指彈了一下相片說:「我無法肯定的是這個女人是誰,但它既然不在首飾盒裡,就說明它的確有主人了。但就算是姜清貿這樣的大豪,如果他老婆有這樣一串項鍊突然不見了,他也肯定會注意到的。所以,我敢肯定的是這個女人很快就會回到這所房子裡。不是拿走項鍊,就是和郭自剛再度纏綿。」
「所以……」陸天豪看著夏俊的眼睛,很是認真的說:「我要你今天晚上再去一次郭自剛的家裡。如果可以,就幫我找出這個女人是誰,最好是能搞到些照片做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