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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殺手,沒有注意到車子的後面還有反擊的力量,持槍的右臂立刻中了一刀,無力癱軟了下去。楊淇飛快的從車後跳出,一腳踢向那殺手。那殺手到也了得,硬是用左臂擋了下來,可眼看著殺死年彩彩的機會就在眼前,卻這樣白白流逝,恨得心頭滴血,只是被楊淇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弄得很是無奈。
年彩彩就那樣躺在地上,看著頭頂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熱鬧。一不小心踩在她身上,她便撕心裂肺地喊:「我的臉!別踩我的臉!」
場面真正是熱鬧極了。
還好殺手不願戀戰,既然殺不了年彩彩,自己又受了傷,只是打了幾下便匆匆後撤。楊淇對殺這人也沒興趣,就那樣看著殺手溜走,也不再追擊。
打鬥結束時,東海大酒店的停車區中已經是一片混亂。
人是一個沒死,車子報廢了無數。
事故女孩永遠是事故女孩,走到哪裡都能掀起風浪無數。
待到陸天豪和雪兒從酒店裡衝出來時,殺手早已跑得無影無蹤,惟有年彩彩還躺在地上大哭不已。
「就是這個女人,把我扔了出來!她還要我幫她吸引火力好開槍還擊!她……她還弄壞了我的剃鬚刀!!!」年彩彩大喊。
「閉嘴,是我救了你!我也根本沒有槍!」楊淇憤怒了。
看到陸天豪的那一刻,她的心中一動。
要不要乾脆就趁這個時候把他做掉算了?
但是耳聽著不遠處呼嘯而來的警鈴聲,楊淇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次的打鬥,有太多人的看見了她的臉,實在不適合再出手了。
那個時候,陸天豪看著滿地的彈坑,面色陰沉,一句話也不說轉頭就走。
「你去哪兒?」年彩彩慌聲問。
「去買個保險套。你認為你需要跟來嗎?」
「啊?」年彩彩仍然躺在地上,卻是一頭的霧水,弄不明白在現在這種狀況下,為什麼陸天豪竟然還想著去買這東西。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陷害
「姓名。」
「年彩彩。」
「年齡。」
「十八歲。」
「帶身份證了嗎?拿出來看看。」
年彩彩把頭一搖。「沒有。」
做筆錄的警察一笑:「出門不帶身份證?這樣可不好啊。」
「關你什麼事啊?」
「小丫頭,說話別那麼拽,這案子麻煩著呢。還有什麼人能證明你的身份嗎?」
「有,一個叫陸天豪的。」
警察的面色有些古怪。他說:「早在我們問你之前,就問過那個陸天豪了。那人說他不認識你。」
「啊?」年彩彩暈了。「這怎麼可能?我現在就住在他酒店房間裡,都和他一起住了好幾個晚上了,怎麼可能他不認識我?!」
「那就對了。」那年輕警察用鄙視的眼神掃了一下年彩彩:「那人說了,你是個雞,他嫖了你好幾個晚上。除了知道你姓年之外,其他一無所知。現在他正在那邊交罰款呢。」
年彩彩那一刻的心情象是被人又扔進了玄陽湖中:「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樣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啊。反正我們相信就行了。」警察隨手拿起一個保險套。「瞧,人證物證都有。」隨後輕聲自語:「有人主動交罰款,我們為什麼不收啊?正好這個月的任務還沒完成呢。這下可好,提前完成任務了。」
年彩彩暈到昏迷。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陸天豪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出賣她。不,是陷害她。
這是為什麼?
「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我不是妓女。」她大喊。
「是嗎?那麼你怎麼解釋這些天來你和一個你以前從不認識的男人一起睡在同一家賓館房間的這個事實?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們孤男寡女同睡在一個房間裡卻什麼也沒發生?」
「事實就是這樣!」年彩彩大喊。
「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警察很生氣:「你手臂的淤青是怎麼來的?」
「前幾天我跳立交來著。」
「可我們得到的答案是:你們當時採用了高難度動作來做愛。相比你跳立交,你覺得哪個說法更接近真實?那個陸天豪說得沒錯,你是個很蹩腳的撒謊者,還說自己曾經自殺好幾次都沒成功。」
「這是事實!」
警察拍了拍腰間的槍:「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自殺更容易的事了……比我升職要容易得多。」
「……陸天豪,你這個混蛋。」年彩彩低聲咒罵起來。
「每個嫖客都是混蛋。」警察終於贊同了她說的一句話:「瞧,你現在沒理由了吧?」
「那……你們要怎麼對待我?」年彩彩有些驚慌地問。
「還用問嗎?按照治安條例,先交罰款,再拘留七到十五天,進行思想教育,然後再放你出來。對了,槍擊案你是目擊者,你要是能提供些什麼線索的話,或者我們可以考慮提前釋放你。」
「我沒錢!而且我他媽的不是目擊者,我是受害者!你他媽豬啊!」
「辱罵警察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年輕警察對著年彩彩嘿嘿笑。
「我他媽死都不怕了,還怕罵你?!」年彩彩乾脆橫了起來。
警察很是不屑的撇撇嘴:「行,你厲害。等你進去後就知道滋味了。還受害者,我可不相信有哪個妓女值得被人用槍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