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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哥笑嘻嘻地道:“我是你未來老公,我當然要跟著你咯。”
洛神臉一紅,怒道:“誰讓你亂說的,你再亂說我讓人打爛的你嘴,你快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小徐哥道:“你幹嘛要趕我走,我哪裡惹到你了?我是真的喜歡你。”
洛神手一指錢塘江,道:“你如果是真的喜歡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小徐哥歪嘴一笑,道:“我跳下去,以後誰來照顧你啊。”
洛神舉手做出要打小徐哥的動作,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亂說一句,我馬上一個巴掌打下來。”
小徐哥看著怒氣沖沖的洛神,臉上的笑容沒了,嘆了口氣,滿臉無辜地道:“如果你打我你能好受些,那麼,你就打我吧。其實,其實我只不過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
洛神一愣,接著,手放了下來,臉上的怒氣也漸漸消失了,頭低了下去,再不說話了。
空氣,空氣似乎多了一些曖昧。
小徐哥臉上雖然仍保留著一臉無辜的表情,可他的心裡,早已在笑了。
也許要感動一個久經情場的“資深女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有時你需要找來一些饅頭大的黃金,湯圓大的鑽石才能感動她們。但要讓一個女孩子感動就顯得容易得多了。有時候你只需記著女孩子的生日,並在她生日時送件小禮物;或者送她回家到她樓下時,你明知她上去的幾步路安全得跟中南海一樣,還是叮囑她一句“小心”;再或者你和她晚上九點通完電話,明知道她非十二點不睡,你還是很鄭重地說了句“記住快點睡覺了”。許多小事都很容易讓一個女孩子感動,其實只要讓她們感到她在你心中是非常重要的,她就會感動了。
小徐哥顯然是很了解這一點的,他剛剛對洛神說話時的那種表情和語言,都處理地細膩,簡直可以說是恰當好處。顯然,洛神這個女孩子已經感動了。她低著頭,不再說話,臉上似乎有紅暈。無論怎麼樣,小徐哥畢竟是個男人,洛神畢竟是個女孩子。
小徐哥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再生我氣了嗎?”
洛神低著頭,並沒有說話。
小徐哥笑了起來,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不生氣了。”
洛神忍不住笑了出來,又突然道:“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小徐哥信誓旦旦道:“當然是真的了,這還有什麼懷疑嗎?”
洛神道:“那你為什麼要喜歡我呢?”
小徐哥滿臉驚訝地看著她,道:“你居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喜歡你?你根本不了解你自己有多完美吶!我自從第一眼看見你,就徹底驚呆了。我自己驚呼,原來世上竟有如此清麗脫俗之人!你說我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
“清麗脫俗”這四個字,好像也只有小徐哥能一本正經地對著一個女孩子說出來了。洛神似信不信地道:“你是花花公子,你的話我才不信呢。我要走了,回上海了。”
小徐哥道:“那以後我還能來找你嗎?”
洛神道:“當然可以,我都在公司的。”
小徐哥道:“那我以後來晨影時,不請你喝東西,行嗎?”
洛神笑了出來,害羞地點了下頭,坐上了車,離開了。
小徐哥開心地笑了出來。畢竟,小徐哥是個男人,洛神是個女孩子。
第十八章 不是我
第十八章不是我
(44)
在上海這樣寸土寸金的城市裡,許多每天在城市裡穿梭往來工作的人,都把一生的忙碌放在了一套房子上,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當然,也有許多人窮其年輕的時光,也看不到屬於自己的房子的希望。也許從前的人怎麼也不會想到,世界會發展到大多數人都買不起一套房子,但世界看起來似乎比過去繁華得多了。這社會似乎比幾十年前“和諧”。
儘管有許多人在上海住不起房子,但也有許多人在上海不但住得起房子,還住得起別墅。金融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用不著為房子憂心的,他們很多人住的都是別墅。第一投資的名譽董事長蔣先生就是其中的一個。
蔣先生的別墅。下午,蔣先生剛下車,他的一個助手立即跑過來,道:“蔣先生,陳笑雲已經在裡面等您了。”蔣先生點了一下頭,向屋子裡走去。
客廳里陳笑雲看見蔣先生,忙起身笑著道:“蔣先生三個星期沒來上海了,今天聽說你回來了,我特意很早就在這等你了。”
蔣先生微笑道:“溫州自己公司里日常事務較多,多呆了一些日子,這三個星期陳總的計劃大概都快實現了吧?”
陳笑雲道:“等蔣先生你回來,大戲才能真正開場。不過有件事現在卻困擾著我,夏遠失蹤到現在,我們連他半點線索也沒有。”
蔣先生道:“夏遠失蹤不回來,不是更有利於陳總你嗎?”
陳笑雲道:“不過我總有點不放心,我至今還是想不通夏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蔣先生笑著道:“夏遠不過是想求自保,陳總認為,如果夏遠不是自己失蹤,他現在還能活著呆在金融街上嗎?”
陳笑雲笑了起來,道:“夏遠確實聰明,如果他不自己提前失蹤了,現在恐怕也見不到夏遠了。不過那都得多謝謝蔣先生你,是蔣先生你讓姚琴失蹤了,才能威脅到夏遠,讓他主動失蹤。”
蔣先生一臉驚訝,道:“你說是我讓姚琴失蹤的?”
陳笑雲道:“當然,能讓第一投資總裁太太失蹤的,除了蔣先生你,這條金融街上也數不出幾個人了。”
蔣先生突然變嚴肅起來,道:“如果我告訴陳總,姚琴失蹤根本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陳總會不會覺得驚訝?”
陳笑雲臉上忍不住露出了驚訝,道:“蔣先生,在這個問題上希望您還是保留一點幽默感,多一份坦誠。我們是合作夥伴,如果是你做的,難道我們紅嶺還會出賣你不成?”
蔣先生微笑道:“陳總,我從來不是個有幽默感的人。一直以來,我以為是你們紅嶺找人綁架了姚琴,來暗示威脅夏遠不要阻攔你們的新城區計劃。我既是第一投資的股東,也是第一投資的名譽董事長,如果是我綁架了第一投資總裁的太太,我冒的風險也未免太大了些。我們此次合作中,我能得到的利益,還不至於讓我有這麼大膽子去綁架第一投資總裁的太太。”
陳笑雲沉思了片刻,緩緩道:“難道,難道姚琴也是像夏遠一樣,自己失蹤的?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夏遠一手設計好的。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姚琴失蹤是另外的利益集團做的,不過,這又會是誰呢?”
蔣先生笑著道:“有實力參與新城區規劃的,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大集團。大集團是不大可能去綁架夏遠太太的。有這個膽子的大集團也沒有幾家,就拿金融街上的首富郭鴻毅來說,一方面他現在正在運作他的鴻毅集團在香港上市,對新城區的參與熱情不高;另一方面,郭鴻毅和夏遠也是有一定交情的。連金融街上最有背景的郭鴻毅都不可能會去綁架姚琴,你說,姚琴怎麼可能是被人綁架了呢?”
陳笑雲道:“那也就是說,姚琴的失蹤,也是她主動失蹤的?”
蔣先生笑了起來,道:“陳總,你未免太過謹慎了,也太多慮了。其實根本不必理會夏遠失蹤是去幹什麼了,至少夏遠失蹤對你們的新城區的資產收購計劃有百利而無一害。夏遠憑他個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干涉到你們紅嶺此次龐大的資金收購計劃。況且夏遠失蹤後,已經被董事會免除了總裁職務,即使他現在又出來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投資總裁了,也根本無法威脅到紅嶺的計劃。”
陳笑雲道:“我自然也知道夏遠個人能力有限,無法威脅我們的計劃。只不過這次這麼大的一筆生意,中間不允許出現任何失誤,我自然還是要謹慎一些的。尋找夏遠的事,我們集團自己會去解決。”
蔣先生道:“對於紅嶺來說,現在找不找得到夏遠,都是次要的。你們只要能將第一投資手中所有的新城區資產儘快收購成功。那麼夏遠即使又出來了,他憑什麼來影響紅嶺呢?有一件事想必陳總很早就在關注了。夏遠失蹤後,董事會立即共同決議,儘早選出一位有豐富經驗的資產管理人擔任第一投資的新總裁。現在夏遠失蹤也已經三個星期了,未來兩周內,第一投資的新總裁也將誕生。未來那位新總裁的態度,對於紅嶺能否成功完成收購,可是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陳笑雲笑著道:“蔣先生,這也正是今天我來找你的最主要目的。我們希望你們董事會能夠選舉杜小園為新總裁,這就需要蔣先生的大力支持了。”
蔣先生略顯意外地笑了起來,道:“陳總啊,你可也算真正有本事的人了。連報紙電視上每天露面的股神,都能被你們紅嶺收買了。”
陳笑雲笑著道:“不瞞蔣先生說,杜小園本來就是我們紅嶺的人。我們讓他當股神,他才能夠當股神。他只不過是紅嶺集團的代言人。”
蔣先生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道:“我以前只知道女人里有‘人造美女’,今天才知道,原來股神里也有‘人造股神’。”
陳笑雲笑著道:“現在一切都講究包裝。”
蔣先生點點頭,道:“如果杜小園成為了新總裁,以總裁對董事會的影響力,只要總裁極力贊成紅嶺收購第一投資的新城區資產,加上我的支持,陳總再稍微做幾個大股東的交際溝通,那麼董事會通過紅嶺的資產收購計劃是必然結果。不過我想陳總把杜小園這麼一顆棋子放到第一投資總裁的位子上,這可並不是陳總的最終計劃吧?”
陳笑雲笑著道:“那在蔣先生看來,我的最終計劃又是什麼呢?”
蔣先生道:“我猜陳總的最終計劃是,利用杜小園第一投資總裁的職務,第一投資未來大部分的投資決策都是由杜小園制定並執行。這樣一來,第一投資就成了你們紅嶺的傀儡,通過資本市場的利益輸送,第一投資實際上就相當於被你們紅嶺給吃了。”
陳笑雲謙虛地笑著道:“蔣先生慧眼過人,不過蔣先生儘管放心,我們紅嶺與蔣先生是長期合作,實現共贏的局面。按照我們雙方的合同,我們在收購第一投資的新城區資產後,我們身後的那部分外資股東們還會投入更多的資金來對新城區進行開發建設,這其中我們會拿出幾塊很值錢的土地與蔣先生共同開發。光這一筆,蔣先生五年內的收益至少也該有二十個億了。當然,以後,我們還有更多的機會與蔣先生合作的。”
蔣先生笑著道:“陳總真是位大戰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