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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問題嗎?"周新宇認真看著她。

    "沒有!"上官晴斬釘截鐵。……

    吃了藥以後,頭疼欲裂的感覺稍微好了點。她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用繩子勒住自己的腦袋,這是減緩頭疼的辦法之一。她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因為她是孤燕,在敵後沒有任何支援,她必須依靠自己來完成任務。

    是的,孤燕已經開始飛翔。

    穿著白色裙子的韓曉琳長髮披肩,猶如黑色的綢緞在蘆葦叢中飛舞著。笑聲如同銀鈴一般,卻又如同在水中一樣帶著回音。王斌看見了,拼命追,卻追不上。他笑著:"看你往哪兒跑?抓住你了!"韓曉琳還是在前面跑:"來啊,來啊!你抓不住我的!"王斌在蘆葦叢中奔跑著,卻突然看不見韓曉琳的影子了。他著急地四處轉著,撥開一片片的蘆葦叢:"曉琳!曉琳!你在哪兒啊?"他撥開最後一片蘆葦叢卻看見未名湖上的一層薄冰。薄冰有個口子,岸邊放著韓曉琳的涼鞋。王斌嚇呆了,跳入湖中在冰水當中奔跑尋找:"曉琳!曉琳——"……

    王斌一下子在床上坐起來,滿頭冷汗。他回過神來,心口還在劇烈地跳個不停。老式電扇還在嗡嗡嗡嗡轉著,倉庫裡面黑著燈,他身下的吊床還在忽悠猶如坐船。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熱帶低氣壓讓王斌喘不過氣來。自從到達曼谷,他的心跳就不是很正常,忽快忽慢。他拿起水杯喝了兩口,緩緩自己又點著一根煙。

    同一時間,在修車鋪的二樓。失眠的上官晴點著一根煙,哆嗦著手抽著。她緊緊頭上的繩子,黑色的吊帶背心都被汗水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露出了凹凸的曲線。她起身,穿著黑色吊帶背心和白色內褲光著腳走到武器前面拿起56衝鋒鎗嘩啦啦沒有任何目的地拉著槍栓。……

    王斌從吊床下來,脫下自己濕漉漉的背心擰了擰,穿著短褲拖鞋背上自己的書包踏上去屋頂的樓梯。旁邊的吊床上肖天明還在睡覺,右手握著放在胸前的手槍。

    倉庫頂上,雷鵬在暗處的閣樓裡面抱著SVD狙擊步槍在值班。他看見王斌上來沒什麼驚訝:"這個地方太熱了,我也睡不著就沒叫你換班。"他把煙夾進喝乾的易拉罐的口子抽,這樣沒有任何火光。

    王斌深呼吸,濕潤到底的空氣還不是很舒服。氣候不適應是肯定的,從北方突然來到熱帶,沒幾個人能迅速適應。這種秘密潛入是王斌小組經常要執行的任務,互相配合也到了一定的默契。拿著某進出口公司護照的四個年輕幹部進入曼谷就跟隨來迎接他們的徐公道來到這個安全點,魏處長去安排出境回國路線,他們就要在這裡苦等命令了。

    王斌把狙擊步槍接過來,手滑過烏黑的槍身,舉槍瞄準遠方。夜視瞄準鏡裡面綠油油一片,複雜混亂的街上空無一人。

    SVD狙擊步槍抵在上官晴的肩上,她拉空槍試驗撞針擊發力度。隨即放下狙擊步槍,拿出箱子裡面的一盒狙擊步槍子彈。她拿出工具,開始重新裝藥讓子彈she程更遠精度更高,銼刀在細緻地銼著彈頭。……

    "我有一種預感,我們這次要遇到情況。"王斌看著遠方說。

    "你是說賊鷗投誠是個圈套?"雷鵬問。

    "他是不是圈套都不關鍵,關鍵是有人在等我們。"王斌憂心忡忡地說,"我的預感很不好,希望我是錯誤的。"子彈一發一發壓進彈匣。上官晴用女人特有的細心擦拭著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和槍身,她的長髮扎進白色髮帶裡面散下來。汗水順著白皙的脖子流進胸前高聳的辱峰之間,她把狙擊步槍擦好放在箱子上又拿起56衝鋒鎗。……

    "如果賊鷗真的掌握什麼對手的機密又嘴巴不嚴,他們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讓他走的。"雷鵬低沉地說。

    "我還沒想明白——他們真的敢製造流血事件嗎?"王斌納悶地說,"本來是隱蔽戰線的鬥爭,如果真的幹起來不曝光了嗎?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也許他們派來個影子殺手呢!"雷鵬笑道,"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無論是死是活對他們都沒損失。" "你怎麼想到的?"王斌問。

    "美國電影啊!老美喜歡玩這個。"雷鵬笑著說。

    王斌沒笑容,也沒說話就是看著遠處。

    上官晴擦完手槍,嘩啦啦上膛又嘩啦啦退膛。完成這一切她閉上眼睛,將槍口貼在自己紅潤的嘴唇上:"媽媽,保佑我。" "在你們情報系統內部,有隱藏很深的鼴鼠。"代號"賊鷗"的T軍事情報局曼谷站副站長凌陸對著面前的徐公道緩緩地說,"級別很高,所以我的安全肯定是受到威脅的。" "這個不是你操心的問題。"徐公道淡淡地說,"我既然說了可以把你帶出去,自然有我的辦法——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對這個鼴鼠知道多少?" "知道很多。"凌陸帶著自得的笑意,"你想要的我全有——但是我必須首先到大陸,才能全說。" "我們共產黨是說到做到的。"徐公道說。

    "你我都是搞特工的,誰心裡沒點小九九。"凌陸不屑地笑,"我在曼谷全說了,馬上就是沒用的臭皮囊。你們才不會管我的死活呢,早沒影了!" "我們不是第一次接觸——你說到香港談,我們在香港談;你說到東京談,我們在東京談;現在你要我到曼谷來,我也來了。"徐公道冷冷笑道,"從和你接觸開始,我沒有哪次違約吧?不要以為少了你,地球就不轉了!" "你什麼意思?"凌陸開始緊張。

    "只要我一句話,偷獵行動馬上取消!"徐公道眼中she出寒光,"我們所有來接應你的人全都撤回國內,由於你出爾反爾,我們的合同解除了!"徐公道一拍沙發站起來,守在門口的王斌拿過來他的糙帽。徐公道戴上冷冷地笑:"我們共產黨從來都歡迎任何願意回歸的朋友,但是我們決不和拿民族利益做砝碼的人做交易!告辭了!"凌陸急忙站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什麼說的了,行動取消。"徐公道冷冷地說,"我們沒什麼可談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自己保重!" "我說!"凌陸著急地說,"我說——是馮雲山!"徐公道和王斌都是一驚,徐公道回頭盯著凌陸:"你要知道你在說誰?!" "我知道。"凌陸苦笑,"是馮雲山,你們的主管局長。"徐公道走到他的面前:"你再說一遍?!" "馮雲山。"凌陸坦然起來,"他就是'人馬座'!" "證據呢?"徐公道平靜下來。

    "最簡單的例子,你們隱藏那麼久的039號,除了馮雲山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底細。"凌陸說,"還有017號,他只對馮雲山一個人負責。" "你這些根本不是證據。"徐公道冷笑,"這些根本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們都明白。" "馮雲山在瑞士銀行有個秘密帳戶,我知道密碼。"凌陸說,"我有每次給他打款的直接證據,還有他取用的證據。我還有他秘密在香港和我們的人接頭的錄音,但是現在不在我身上。"王斌眼中冒出怒火,但是還是把話壓回去。因為這個時候沒他說話的份,只有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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