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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驗證一下啊。"王斌在房間裡面說,"她胸口是不是有那顆黑痔,我們怎麼也得親自驗證一下啊?" "好說!"所長一揮手,"我跟那老頭打個招呼,女的洗澡你去看就得了!" "那可不行!"王斌趕緊擺手,"還有很多無辜女同志呢,那是違法的!我們不能那麼作,不然連報告都沒法寫!" "那怎麼看?"所長納悶,"我也沒辦法讓小姐脫衣服啊?" "化妝偵察唄。"肖天明忍住笑,"裝客人去會會這個珍珍就知道了。" "誰去啊?"王斌皺著眉頭,看雷鵬。雷鵬馬上擺手:"我不行,我當兵出身打架抓捕沒問題,這個非露餡不可!"再看肖天明,肖天明也擺手:"我有女朋友啊!你放了我吧,這也不是什麼非得我去的任務!再說我和那女的見過面,還得圓上次的謊更麻煩!" "那我去!"所長很興奮,配合市局同志辦案去髮廊還是第一次。王斌搖頭:"不是不信任你,是我們必須親眼看才能確定。——我去吧。" "我去給你們找便裝。"所長說。王斌擺擺手:"我們都有。"嘩——行李袋打開,裡面都是各色便服。王斌在裡面找著,拿出一套普通的T恤牛仔褲。
王斌笑笑,換上便服戴上有隱形攝像鏡頭的平底眼鏡。肖天明拿出一塊脖子上掛的佩玉遞給他:"試音。"王斌對著佩玉:"一二三,一二三。"肖天明摘下耳機:"可以。" "我進去,關鍵時刻給我手機打電話啊!"王斌說,"別給我套裡面了,千萬別使壞啊!" "放心吧!"雷鵬看著手裡的視頻無線接收器笑笑。
所長詫異地看著:"要不是知道你們是市局的,我真得懷疑你們是特務了?!設備這麼全乎?" "科技強警嘛!"王斌笑笑戴上棒球帽背上背包完全是個來野遊的獨行客打扮,出去了。走到外面,他轉了一圈然後徑直走向髮廊一條街。小姐們當然都拉他,他裝得很羞澀。那個老闆娘看見了急忙招手:"小伙子小伙子!這邊!哎呀一看就是學生,來山里玩的吧?辛苦了!"王斌被她拉進髮廊,老闆娘在介紹:"我們這裡的小妹都不錯,雖然沒你們大城市的漂亮但是都很純呢!看看喜歡哪個,大姐給你打折!"王斌很羞澀地站著,半天也沒選。老闆娘笑:"怎麼不好意思?那大姐給你選——" "不是不是,這些我,我……"王斌苦笑,"我不喜歡。" "喲!小哥口味很叼啊?"老闆娘笑,"沒辦法了,拿出我的鎮店之寶!——珍珍啊!"帘子打開的瞬間,王斌的眼睛羞澀地看過去。孫珍珠也羞澀地看著他,四目相對居然都是如水感覺。王斌低下頭,老闆娘問:"怎麼樣?那就這個了!珍珍,趕緊拉小哥進去啊!"王斌跟著孫珍珠走著,觀察著她的背影。走進那個屋子,王斌很侷促。孫珍珠笑笑:"你不是第一次吧?"王斌很羞澀地笑,沒說話。孫珍珠大方地拉他過去,王斌跟著過去看檯燈:"這個燈,太暗了……"孫珍珠笑:"怎麼,你還喜歡開著燈做啊?好,我給你打開大燈。"日光燈開了,這下攝像頭可以看清楚了。
"我想,我想看著你脫衣服。"王斌對上來給自己脫衣服的孫珍珠羞澀地說。孫珍珠很詫異,隨即笑了:"小伙子還真見過世面啊,懂得情調!那好,看你長得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給你跳一段舞,他們都沒見過的!"王斌就被孫珍珠按在床上,孫珍珠嘴裡哼著音樂開始舞動自己蛇一樣的身軀,眼神火辣辣的。王斌羞澀地看著,心裡盤算他們什麼時候打電話。孫珍珠開始脫衣服,裙子扔在一邊,她爬到王斌的腿上開始解開辱罩,左邊辱房上的黑痔馬上進入王斌眼裡。
肖天明馬上打電話,電話裡面說:"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肖天明大驚:"操!信號盲區!"……
王斌等不到電話,孫珍珠已經爬到他的身上了,坐在他的腿上。王斌咬牙忍著,心裡爆罵肖天明。孫珍珠抱著他的脖子要親他的耳朵,王斌一把推開她。孫珍珠倒在地上:"你,你幹什麼?!"王斌羞澀地:"我,我……姐姐對不起,我已經……" "看你身體很好,沒想到是銀樣蠟槍頭?"孫珍珠苦笑拿衣服穿,"算了,不收你小費了。走吧。"王斌小心地說:"對不起啊,我再試試?"孫珍珠擺手:"算了算了,我沒情緒了。"王斌很內疚地推門出去了,一出門臉色就變了咬牙切齒。孫珍珠在裡面穿衣服,沒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
王斌在鎮子轉了一大圈從後門回到招待所,上樓進了房間,一進去就爆罵:"肖天明,我跟你不共戴天!"肖天明苦笑:"對不起對不起!那沒信號我也沒辦法,我不是故意的!" "驗證了。"王斌看看房間內,"所長呢?" "喝酒去了,我半天才推辭掉。"雷鵬苦笑。"下一步怎麼辦?" "怎麼辦?盯死了唄!"王斌摘下帽子眼鏡和麥克,"看她打算怎麼辦,和誰接頭,怎麼搞情報。" "什麼時候動手?"雷鵬躍躍欲試。王斌說:"最好的時機,就是她和上線交接情報的時候——當然,一切都要局裡決定。我們現在只能等了,我怕的是研究所內部有他們的鼴鼠,那抓她是沒太大用的。"局裡面的指示來了——內外結合,耐心深挖。王斌對他們倆笑笑:"看見沒?耐心深挖!——也就是說,在這裡等著吧!"陳光不是坦克研究所的幹部,所以出入還是自由的。他沒打球,鬼使神差地出了研究所大門。收垃圾的老趙頭跟他打招呼,他也沒聽清楚。老趙頭笑笑就進去了,陳光自己走著。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抬頭已經在鎮上了。
髮廊對面的二樓是鎮百貨公司的倉庫,所長一句話已經徵用了。監視鏡頭將髮廊門口的畫面傳送到監視器上,王斌拿著咖啡睜著熬紅的眼睛在看著。雷鵬在旁邊打呼嚕,肖天明坐在他的身邊戴著耳機。王斌揉揉眼睛:"你看著,我睡會。"肖天明點頭看著監視器,王斌到後面的貨物麻袋裡面躺下蓋上外衣。
"王斌!"肖天明突然低聲喊,"你,你過來!" "怎麼了?!"王斌一下子爬起來,雷鵬也起來了:"有線索?!" "你看看這是誰?!"肖天明指著屏幕說,"你仔細看看!"王斌一看頭就大了——穿著便裝的陳光在髮廊一條街磨蹭,站在髮廊門口。老闆娘出來招呼:"哎喲!陳高參啊,你又來了?珍珍啊,珍珍啊!陳高參來了!"王斌睜大眼睛,使勁揉揉——沒錯!是陳光!陳光給老闆娘錢,然後帶著孫珍珠走了。王斌疲憊地坐下,腦子跟充氣的皮球一樣飄。他突然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肖天明一把拉住他:"你幹什麼去?!"王斌脖子都起青筋了:"他不能這樣!" "你坐下!"肖天明一把按住他,"你要明白我們來幹什麼?!——這是我們的任務!你給我冷靜!"王斌急促呼吸著,肖天明冷峻命令:"雷鵬,想辦法跟過去——不要讓他們發現。"雷鵬無語,戴上帽子出去了。王斌心都碎了,臉色鐵青。肖天明深呼吸:"我也是陳光的朋友。" "他是我的髮小!"王斌急了,"你知道什麼是髮小嗎?!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都跟親兄弟一樣!" "可是你是幹什麼的現在?!"肖天明低聲說,"你是黨的幹部,我是黨小組長!我命令你——給我在這裡坐著一動不動!" "那我眼睜睜看著他走向深淵?!"王斌聲音顫抖,眼中都含淚。肖天明不語,半天:"情況沒有明朗以前我們不能有任何動作,什麼可能性都有!" "陳光不可能是鼴鼠!"王斌說,"他怎麼可能是鼴鼠呢?" "我沒說他是!"肖天明說,"但是我也沒說他不是!——因為我說什麼都不算,我們要以事實為依據!" "我要向局裡匯報。"王斌忍住眼淚,"我要向馮局長匯報,他也是看著陳光長大的!" "你可以匯報,你是行動組長!這是你的職權範圍內的事情,我不反對。"肖天明點頭,"我們都聽組織安排。"馮雲山冷靜聽完王斌的匯報,片刻之後冷靜地說:"不許驚動目標,你能不能做這個任務?不能做就撤回來,在黨和祖國面前我們都沒權力感情用事!我們要對黨絕對忠誠,服從最高利益!" "是!"王斌掛上保密電話,閉上眼睛眼淚流出來。肖天明站在他身後也不說話,遞給他一支煙。王斌久久閉著眼睛,讓眼淚流著。許久,他睜開眼睛,聲音顫抖著:"我這是乾的什麼工作啊?我的愛人被敵人搞下水了,現在我連兄弟都沒了……"荒郊野外,陳光坐起來點著一顆煙。他低沉地對正在穿衣服的孫珍珠說:"珍珍,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了。我覺得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我不能對不起小梅。我知道你是好女孩,但是我們真的不能這樣了。我給你一筆錢,我們算了吧。"孫珍珠傻傻地看著他:"陳大哥,你不要我了?" "我要不起,我不是那種能拿的起放得下的人。"陳光很痛苦地說,"算了吧,我心裡也很難受。但是我是軍人,我有小梅,也有自己的原則……這樣下去,我什麼都毀了……" "那我們走,我們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孫珍珠抓住陳光的手含淚說,"我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開玩笑,我是軍人我有自己的工作。"陳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