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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A隊和老鳥們被槍托和拳腳驅趕起來,分別被趕進了空地邊的幾個木籠子。
咣當,木柵欄門鎖上了。刀疤男人笑笑,轉身走向自己的指揮部。
小莊目瞪口呆地看著,周圍的菜鳥們也目瞪口呆地看著。
鄧振華還暈在柱子上,渾身是螞蟻。
刀疤男人走進指揮部,夏嵐凌厲的尖叫突然變成慘叫:“啊——”慘叫聲摻雜著踢打聲、摔東西的聲音:“混蛋——畜生——我跟你拼命——你休想得逞——”
咣!接著是刀疤男人的獰笑:“敢踢我?夠味!”
然後又是一陣扭打和夏嵐的慘叫:“啊——你殺了我吧——”
叫聲越來越弱了,斷斷續續地有夏嵐的哭泣聲。
小莊的牙關咬得格格響,他抓緊了木柵欄:“畜生!”
老炮的雙手抓著木柵欄,撞擊著自己的光頭:“操!為什麼要糟蹋女人?”
強子急促呼吸著:“老子早晚要宰了那個狗日的!宰了他……”
史大凡也沒了笑容:“我們不能這樣看著吧?小耿?”
耿繼輝在他的旁邊,面色冷峻:“冷靜,再冷靜!我們還沒搞清楚這裡的狀況,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冷靜!”
鄧振華慢慢甦醒過來,嘴裡的布團掉下來,他眯fèng著熊貓眼:“該死的,有本事就殺了我,別糟蹋老子的女人……”
“那是你的女人?”正在抽菸的販毒武裝很驚訝。
“你難道不知道嗎?傘兵空降下來一百公里範圍內,所有的女人都是老子的!”
販毒武裝被逗樂了:“那你知道你現在面臨什麼危險嗎?”
鄧振華咬牙切齒地說:“知道!被槍斃的危險!”
“你還知道啊?那就別在這兒廢話!”
“如果老子要宰了你們,軍事法庭會因為我屠殺你們這幫狗日的而槍斃老子!”
“到現在你都認為這是訓練?”販毒武裝看著他,有點不可思議。
“在傘兵眼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訓練!連你這隻鴕鳥也是——你就是老子練割喉的活靶子!我會割斷你的喉嚨,把你的腸子拽出來!狗日的,你的死期到了!”
販毒武裝點點頭,豎起大拇指:“好,有種!”
鄧振華怒視他:“所以你最好趁老子沒掙脫,先宰了老子!否則,我發誓你會死得最難看,連你家的狗都認不出來你!”
販毒武裝獰笑著:“想痛快地死啊?沒那麼容易!”他說著就掄起槍托砸在鄧振華的小腹:“慢慢受著吧!”
鄧振華慘叫一聲:“老子早晚要閹了你……”他又昏過去了。
菜鳥A隊看著傘兵被虐,都很激動。
史大凡淚流滿面:“鴕鳥,你是勇敢的鴕鳥!”
對面籠子裡的馬達咬著牙:“冷靜!A隊,冷靜!不到最後關頭,不要衝動!”
小莊怒隔著籠子怒著他:“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整我們的人嗎?”
馬達仍咬著牙:“生存——才能戰鬥!不受傷——才能反抗!”
第三部分 第120節:子彈上膛
耿繼輝沉著臉:“菜鳥A隊,頂住!我們的考驗剛剛開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順心!他們會挨個折磨我們,還記得我們的入伍誓言嗎?!”
隊員們低聲說:“記得!”
“跟著我,重新宣誓!”
菜鳥A隊面對著地獄一般的營區,跟著耿繼輝低聲宣誓:“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我宣誓——我服從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服從命令,嚴守紀律,英勇戰鬥,不怕犧牲,忠於職守,努力工作,苦練殺敵本領,堅決完成任務……”
誓言的聲音逐漸大起來。菜鳥們斬釘截鐵地背誦著誓言:“……在任何情況下,絕不背叛祖國,絕不叛離軍隊……”
宣誓完畢,耿繼輝點點頭:“現在,到了我們履行自己誓言的時候了!菜鳥A隊!”
菜鳥A隊齊聲低吼:“忠於祖國!忠於人民!”
他們的眼神堅定而果敢。
對面的木籠子裡面。土狼默默看著:“灰狼,你說得沒錯,他們是最棒的菜鳥。”
馬達苦笑一下:“所以我很偏愛A隊。”
“希望他們能生存下來。”
馬達看著那邊的菜鳥A隊,臉色沉重。
8
衣衫襤褸的夏嵐赤著腳,木然地走出指揮部。血順著她破碎的褲腿往下流。
鄧振華眯fèng著熊貓眼,抬頭默默看著夏嵐被押著走過自己的面前,他嘴唇翕動:“你要活下來,不能自殺!”
夏嵐臉色木然,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她被推進菜鳥A隊旁邊的木籠子,門鎖上了。
夏嵐慢慢走到角落坐下來,全身蜷縮成一團,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埋著頭,肩膀顫抖,她慢慢地哭出聲來。哭聲壓抑而絕望。
刀疤心滿意足地走出指揮部,他一邊走一邊還在系褲腰帶。
菜鳥A隊注視著他,恨不得用眼光殺死他。
刀疤笑笑,走到奄奄一息的鄧振華跟前:“洗乾淨,丟進去!還不到弄死他的時候,讓他先活著吧!”
手下拿起一根水管,打開水槍開關。水柱衝掉了他身上的螞蟻和蜂蜜。鄧振華抬起頭,張開嘴大口喝著噴she過來的水流。
兩個槍手用匕首割斷繩子,把鄧振華拖到菜鳥A隊的木籠子前,打開門把他扔了進去。
菜鳥們急忙扶住他。
史大凡說:“快!脫下背心給他擦乾淨涼水,冷熱相激會發燒的!”
大家脫下外衣給鄧振華擦去身上的水。
耿繼輝提醒著:“注意,這些水不能浪費!這是熱帶,我們需要水分!”
大家拿起濕了的衣服,含在嘴裡吸水分。
史大凡拿戰友們的迷彩服綁起來,給躺在地上的鄧振華做了個簡易的遮陽棚:“他不能暴曬了,把他弄醒,絕對不能睡。”
小莊拍拍鄧振華的臉:“傘兵?傘兵?”
鄧振華慢慢睜開眼:“我早晚要閹了那個狗日的!”
小莊握住他伸出來的右手,點頭:“我們會宰了他的!”
“我要親手閹了他……”
小莊握緊他的手:“沒問題!你行的,傘兵!”
鄧振華苦笑著,他咳嗽,咳出來一口水。
刀疤站在木籠子前觀察著這群俘虜:“你們誰是頭兒?”
沒人吭聲。
刀疤淡淡一笑:“你——出來!”
槍手打開老兵的木籠子,衝進去拉出馬達。馬達推開那倆槍手,整整自己的迷彩服站好了:“別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