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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三十三樓的寬敞辦公室里,有著褐色深邃眼睛的男子盯著手裡的材料,本應該全神貫注的費爾德此刻細看之下卻明明在發呆,許久之後才緩緩過神來,看了兩眼放在右手旁邊的電話,又是無奈的一聲嘆息。
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看下去,費爾德乾脆把一堆文件推到一邊,煩悶的用手搓揉著自己梳得整齊的黯金頭髮……下午下班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到了十八樓,站在空無一人的十八層,男人的眼前好像又看到那個對他笑著的周墨,急匆匆的拿著外衣向他跑過來,還一邊笑著說[我們走吧,今天晚上吃火鍋怎麼樣?先去超市買點菜吧……]
“哎……”獨自一人走進電梯裡,回到家等待他的只是哀怨的搖著尾巴的薩摩耶,空蕩蕩的房子,以及一個人的酒杯。
外面的東西好像越來越難吃了,買回來的批薩咬了兩口就丟進垃圾桶里,穿著睡衣的費爾德從自己房間出來去拿酒,路過旁邊房間的時候不由停住了腳,腳步改變了方向,手輕輕推開了周墨住過房間的房門。
深深吸了口氣,好像依稀能感受到男人的味道。
周墨曾經放過衣服的衣櫥,坐過的椅子以及那張整潔而冰冷的床……無處沒有屬於男人的痕跡,每個地方都停留著屬於男人的影子,對他生氣的,對他笑的,對他不理不睬的。
費爾德走過去輕輕撫摸著乾淨的床,腦海里猛的閃過那夜的瘋狂,手指忍不住的顫抖……“周墨……”總是迷濛的眼睛漸漸變得清明,男子閉著眼睛倒在慶上感受男人遺留的氣息,費爾德想起他曾經趁著男人醉酒而偷吻周墨,抱著男人入眠,在床上瘋狂的占有男人緊緻的身體。
貪戀他的溫度,想念他產溫潤,渴望他的身體……床上的男人,緊緊抓著床單的手漸漸握成了拳。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先離開了。”
對於訂下這麼大單子的客戶,對方董事長親來過來的的話,這邊也應該由總負責人出面才是,可對方卻堅持讓身為產品部門經理的周墨出來相談,理由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周墨是中國人,談話方便,又是產品部門負責人,知道的也跺。
周墨沒有拒絕的理由,儘管他知道陸華天安的不是好心。
在冷漠男子的注視下,周墨有些焦急的收拾文件,偏偏因為有些緊張不小心落了幾張文件在地上,趕忙去地上撿的時候對面坐著的男子已經幫他把文件撿起來遞道了面前。
動作一頓,周墨接過文件塞進公文包里:“謝謝,那陸先生我先離開了,過幾天我會把修改後的圖紙拿過來的。”
“留下來吃飯吧。”坐著的陸華天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不用了。”被握著的手用力想掙脫開,但男子卻幾乎將手指扣入男人的手裡死死抓著不放,熟悉的禁錮感讓周墨有些惱怒的吼道,“放開!”想起來這裡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才後悔自己過激舉動的男人在發現包廂里不知何時居然只有他和陸華天時,一下子白了臉。
“前幾次都放你走了,你認為我指定讓你出來是為了什麼?”陸華天冷著臉手上突然用力一拉,將站著的男子一下子拉倒,身形不穩的男人摔倒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也被倒下的男人撞翻撒了到處的茶水,也濺了周墨一身。
“放開我,瘋子!變態!”彷佛能預知接下來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男人開始瘋狂的掙扎,剛抬起來要踢人的腿被陸華天給逮著。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踢人。”陸華天不冷不熱的說著,深邃的眼睛裡卻慢慢因為男人的掙扎而燃起了火,“我就那麼可惡,讓你那麼討厭?!”
“你個變態!放開我!”周墨的辱罵只會消耗掉陸華天儲蓄的耐心,而後者也卻是因為周墨強烈的抵抗而漸漸生氣了。
“我是變態?”男子冷哼一聲,不顧周墨的反抗把人翻到在地上,扯下自己的領帶綁住了男人的雙手緊緊栓在桌子腳上,“既然你認為我是變態那我就做一會變態!”
不想再聽到男人嘴裡不停的辱罵,陸華天撤掉周墨的領帶粗魯的塞進男人的嘴裡讓周墨沒辦法說話。
“唔——!”雙腿被緊緊壓著,手也被捆綁著,現在更是連話也說不出來,男人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一切和三年前又有什麼變化呢?當身上的衣服被脫掉像垃圾一樣丟到一邊,襯衣被從粗魯的扯開落了一提的鈕扣,皮帶被解開……男人只能承受著來自陸華天的怒火。
“三年了!我他媽的找了你三年!”抽調周墨褲子上的皮帶,男子一把扯下男人的西褲,白色的內褲包裹著緊俏的臀,勾勒渾圓的造型,下一刻,這片最後的遮羞布也被陸華天給扯道了小腿上,手指無情的刺入乾澀而緊窒的下身,男人倒在地面上的身體掙扎著扭動著,顫抖的悶哼一聲又一聲的連續不斷。
又殘忍的加入了兩根手指,男子吼道:“我想忘記你,可你個混蛋居然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還他媽的愛上了個鬼佬!”
三 根手指擴張男人乾澀的下身,陸天華另一隻手拉開了自己的褲子拉鏈,壓低身子貼著身體顫抖的男人身上:“你看上了他什麼,是他的錢,還是那鬼佬的東西才能滿足你!”
“嗚嗚——!”身下的男人在被強行進入的那一刻發出一聲悽厲的悶哼,被束縛的雙手緊緊抓著椅子腿像是要捏碎手裡的一切東西才能承擔身體上的痛。
“該死!”太緊了,陸天華根本沒辦法全部進入,男子拉起周墨抖不停的身體使之向上拱起而方便自己進入,在強制的進行了多次後終於進去了一半多,而帶價,是男人滲出的刺眼鮮紅。
“你讓我想死了……”進去之後沒有繼續動作,男子附身抱住了幾近赤裸的周墨,溫柔的說道,“我哪裡比不上那個費爾德?你能選擇一個不愛你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到我身邊來?”
身下的男人被恐懼與痛楚所籠罩,完全聽不進陸天華的隻言片語,更何況此時的周墨也無法回答陸天華,就算回答了,答案也是陸天華不想聽到的。
男人想笑,他周墨可真厲害,能讓平日裡像冰雕一樣的陸天華一次次的生氣,一次次的失態,或許也只有他能做到了,他可真是厲害啊,哈哈哈……無法笑出聲,身體卻能因為笑而發抖。
“你在笑我是嗎?”陸天華拉著腰輕輕推入,很快那因笑而發抖的身體就發出痛苦的顫抖來,“笑吧,我陸天華就是喜歡你,這三年來我想得很清楚,如果以後再也看不到你我就再也不會去找你。”
冰涼的手掌撫上男人弓起的脊背,陸天華輕笑一聲:“可一旦讓我再看到你,你就別想逃脫我的手掌心,這一次你的朋友可幫不了你了。周墨,乖乖聽我的話,我就好好對你,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可別指望我會再放過你。”
低頭吻上男人微顫的脊背,陸天華緊緊扣著男人的腰開始了一次次的進出,不快不慢,仿佛享受一般侵蝕男人的身體,周墨每一次的顫抖都會讓他有著出不出的快感。
他愛這個男人……
可這愛是霸道而自私的,不能擁有,就去掠奪。
窄小的包廂里上演著殘忍的一幕,一個男人被另外一個男子騎在身上被迫交合,肉體碰撞的yín盪聲音壓過了被塞住嘴巴男人的痛苦悶哼,交合處流淌的炙熱混雜了刺眼的鮮紅,划過大腿,染上可悲的妖冶……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身體上的束縛已經被解開,衣裳不整的身上滿是愛欲後的痕跡,整個人躺在地上縮成一團微微抽搐,凌亂的劉海遮蓋了男人的雙眼,去遮不住蒼白而緊咬的又唇。
相比周墨的悽慘,一旁坐在沙發上的陸華天卻是衣服整潔,連頭髮都沒亂一根,只是抽著煙望著躺在地上不動彈的男人:“你要在地上躺多久?”
男人的身體微微一顫,縮成一團的人背對著陸華天慢慢坐了起來,也不顧羞恥地方流淌出來的濁液拉起了皺巴巴的褲子,襯衣已經被扯破了,只能掛在身上,還好旁邊的外衣還完整,只是沾上了茶水。
男人伸手去拿,卻有些夠不著,費力的挪動著身體想要站起來時,一旁的陸華天已以將外衣拿到了周墨旁邊。
“去我那裡洗一下吧。”透過凌亂額發,男子看到的是沾上淚痕的男人的臉,只有那雙眼睛,看不清……周墨不說話,抬頭看了眼陸華天,那雙被淚水洗滌過的漆黑眼裡——沒有痛苦、沒有悲傷,只有淡漠,冷冷注視著陸華天。
胸口一緊,陸華天把衣服丟到周墨身上,壓著自己的本意,冷哼道:“你儘管恨我好了,我不會放過你的,這不過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