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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長發男子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了周墨了吧,只是他驚訝的表情告訴費爾德,這個長發男子並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愛情的俘虜。

    而這個長發男子,費爾德昨天剛剛見過。

    趁著周末的時候,費爾德決定去找那個在男人鎖骨上映上吻痕的人。

    他找到了米萊,也知道了周墨對他撒過的謊言。

    “周墨這幾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看到來勢洶洶的費爾德,米萊完全沒有驚訝的神色,只是笑著,向朋友一樣對著費爾德交談。

    “周墨是騙你的,他並不是因為周雪而留在我這裡,他妹妹已經去外面寫生了,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給紐約大學打電話問問,呵呵。”拉開門,米萊把費爾德帶到了客廳,“你要喝什麼?我個人不喝酒的,不過周墨喜歡喝馬爹利,所以我這裡也只有馬爹利。”

    “不用了。”費爾德對米萊淡漠的說著。

    米萊攤手笑笑,也坐在了沙發上:“你來這裡,是想問什麼吧。”

    “我喜歡那個男人,我不想他受到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的欺騙,不想看到他受傷,如果有誰傷了他,我一定不會放了那個人。”冷漠的說著,費爾德想米萊投去警告的眼神。

    “傷害他的人是你吧?”米萊眯起了眼睛,不經意的瞥了眼放在桌上的遙控器,“你和他上了床,又跑掉留下他一個,看來你要先收拾自己呀,呵呵。”

    “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干涉。”外人二字,咬得格外響亮。

    米萊挑挑眉,他自然知道費爾德的意思,他是個心理醫生啊,心理素質一直很好基本不會動怒的他卻在聽了這句話後,內心有些悶悶的燃起了火苗。

    對著費爾德,米萊嘲諷似的哼了一句,笑道:“哼,他和你在一起沒有安全感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他來我這裡的次數比去那裡多呢?”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事後無論怎麼彌補都是無法完全掩蓋傷痕的,你曾經對周墨的傷害,也是一輩子抹除不了的。”話,人人都會說,都會對別人說,卻不曾好好的對自己說過。

    米萊何曾想過,今後他自己竟親自驗證了自己的話。

    “如果你想問我和周墨是什麼關係,我想我說的話你未必想相信,那不如請費爾德先生親自看一下好了。”溫和的笑著,米萊按下了桌子上的遙控。

    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裡,瞬間亮了起來……

    電視裡呈現出的畫面,讓費爾德當場愣住了。

    “你他媽該死的混蛋!”也讓他在瞬間差點崩潰……在狠狠給了米萊一拳後,費爾德毀掉了那盤周墨與米萊上床的帶子奪門而去,身後響著的,是米萊帶著惱怒的嘲諷:“傻瓜,毀掉了帶子也抹除不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是嫉妒的瘋狂,抑或是無法得到後帶來的摧毀。

    米萊最初的玩樂心態,似乎在一點點的改變著,變質了。

    於費爾德,則是無法相信愛人出軌的痛心。

    那夜他回去時,屋裡黑漆漆的一片,帶著一身的酒氣與迷亂的心情他打開了燈,看到一個男人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和薩摩耶大狗抱成團睡著了。

    那一瞬間,費爾德有些心疼的笑了。

    不管什麼米萊,也不管什麼錄像帶。

    他說過他愛這個男人,他說過他永遠不會離開這個男人,他們現在相愛著,這一切就已經夠了。

    於是他過去把熟睡的男人抱上了樓,緊緊擁在懷裡。

    然而第二天,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看到聽到的到底那一個才是事實?

    他甚至懷疑他和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正確的,他是不是真的能把這份任性的愛情經營下去,能不能給男人真正的幸福呢?

    他和周墨現在相隔的,僅僅是一道木門而已。

    可是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不開門。

    外面的人知道裡面男人的心情,卻不知道男人的秘密;裡面的人也知道外面男人的心情,卻不知道費爾德已經看過的錄像帶。

    周墨在裡面,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獨自吞吐著痛苦;費爾德在外面,孤單而內心複雜的坐在地上。

    一直到了夜色降臨,周墨打開了門,外面的人已經沒有在了。

    帶著一絲沒有看到費爾德的慶幸與失落,男人沒有加衣服的出了門。

    冬日夜裡的風,一刀一刀的吹著。

    血淋淋的割到男人的身心,一片一片的……

    第六十三章 米萊的離去-上

    沒有那個男在的日子,米萊一如往常的在外面買了吃的開車回家。

    天氣,真是冷啊……

    溫暖的車廂外,天空飄起了細細的雨絲,落在水泥地上粉身碎骨,浸透了一地冰涼。

    天氣預報說,今天可能會下雪。

    路旁的行道樹讓夾雨的夜風吹得枝椏搖晃,乾枯的樹葉嘩嘩的顫抖著掉落地面,濺了滿滿的泥漿。

    米萊穿了厚厚的黑色羊毛大衣,淡金色的柔軟髮絲鋪在上面增添了溫暖的氣息,趁著他的側臉,好像是從中世紀的畫框中走出來的童話,虛幻的有些不真實。

    打著雨傘,米萊把車停好後快步的朝家門跑去,冷峻的臉上滿是對壞天氣的咒罵表情,每年四分之一的時間都是讓人凍得發抖的雨雪天氣。

    低頭快步走的男子,在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止住了腳步。

    不知什麼時候,銀白而灰暗的雪片,斜斜地落在路燈上,落在米萊的黑色羊毛大衣上,落在他柔軟的淡金色長髮上,滲透著讓指尖顫抖的冰涼。

    “周……周墨?”齒間,有些顫巍巍的吐出幾個不確定的字。

    漂亮的眼睛,藍綠交織猶如夢幻湖泊的眼睛,帶著靈魂的顫抖望著縮在門口的男人。

    身上只穿著一件灰白色的圓領毛衣,卡其色的褲子一半以上都染上了冰涼的雨水,滲透了男人有些蒼白的皮膚里。

    坐在他門口的男人,沒有回應米萊的呼喚,依然是用雙手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把頭埋進雙膝間。

    頭髮上,肩膀上,落了薄薄的一層冰雪,隨著男人的發抖而破碎著冰花。

    前幾天,這個男人還對他笑著,熟悉的笑臉在記憶力像是冬天裡的暖陽,回想起來時總會燃起內心的一絲溫情。

    那麼現在坐在他家門口,看起來無家可歸的男人又是誰呢?真的是那個什麼都打不倒,總是堅強的笑著的男人嗎?

    全世界的冰冷雨點,仿佛都打在了門口角落裡的男人身上。

    手裡拎著的塑膠袋滑落在泥水裡,手裡握著的雨傘被風颳在了地上,米萊早已跑到了周墨旁邊,手指碰觸男人的瞬間是刺骨的冰寒,一瞬間讓米萊有些壓抑的難受。

    他脫下身上的黑色羊毛大衣披在了男人身上,不停呼喊著男人的名字。

    “周墨!”一聲又一聲,終於得到男人一點點的回應,周墨睜開了他帶著霧氣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是哭過的樣子。

    “該死!你坐在外面幹什麼,又不是沒有鑰匙!”匆忙開了門,米萊半拖半抱著全身冰涼的男人進了家。

    “快把衣服換下來,你怎麼就這麼愛折騰自己,受虐狂啊你!”為一個男人如此的緊張,米萊早已忘了自己當初只是將這個男人當作玩樂的玩具。

    在看到男人想冰雕一樣坐在門口時,他冰凍多年的心,就像窗外飄著的雪花一樣落在地上,好像碎了一地。

    一邊生氣的怒罵著男人,一邊又忙著脫下男人的衣服,用熱毛巾擦著男人冰冷的身體。

    “米萊……對不起。”一隻手按住了米萊擦拭自己身體的手,一直有些發呆的周墨對後者露出一絲歉意的笑,聲音柔柔的,像雲朵一樣輕飄飄的。

    “與其道歉,你還不然別把自己丟風雨里自虐,完了還有我照顧,你真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嘛你?”儘管罵著,米萊還是掙脫了周墨的手繼續擦著男人的身體,又從旁邊拿過一條柔軟的毯子把人給包起來。

    “不是這個,”眼裡閃過一絲痛楚,周墨苦笑著說道,“今天在公司里發生了些事情……”男人低著頭,濕漉漉的額發貼在臉上趁著他烏黑的瞳,男人的話語聲是那麼的低沉而悠揚,一點點的將今日公司里發生的照片事件告訴了米萊。

    對於陸華天幫他解圍的那一環節,一句話帶過。

    “不好意思,好像把 你也卷進來了。”

    男人的道歉,讓米萊的表情有些僵硬。

    這個笨蛋,到達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居然向我道歉?米萊坐在一旁,說道:“幹嘛要道歉,你不是一直懷疑我心懷不軌嘛,說不定就是我故意把照片散布到你公司里,故意讓人看你出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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