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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影帝……那是真正的讓男人看了羨慕、女人看了臉紅的尺寸。
我們粉絲很講道理的,就是以唧唧大小論攻受!
江邪的粉絲不僅堅信自家偶像當不成攻, 甚至還隱隱有些擔憂他的腰——這好幾天都沒出現在公眾面前, 怕不是要斷在了床上。
以祁樂樂為首的大粉正在商量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送到工作室, 忽然便見一個小粉絲驚慌失措地來敲她,【吧主吧主,你去首頁看了嗎?】
祁樂樂莫名其妙,【去首頁看什麼?】
【看新聞呀!】小粉絲急的連打了一串感嘆好,【江爸爸好像出事了!!!】
出事。
這兩個字讓祁樂樂忽然心中一黑,不覺想到了江邪被污衊吸毒的那些日子。她們這些粉絲不分晝夜地亮著屏幕,拼了命似的控評,想要讓那些惡意的評論儘量散去——
可是做不到。那些樂於見江邪吃癟的人仍舊會不分青紅皂白上來踩一腳,想把這面曾經高高在上萬人追捧的大旗踩進泥沼里。
而當事實真相終於大白於公眾,先前那些惡語相向的人卻把頭一縮,微博一刪,又躲回烏龜殼裡過起了他們自己的日子。他們誰也不覺得自己應當為當初說過的那些惡毒的話負責,畢竟,“當時大家都那麼說,哪止我一個呢?”
他們都拒絕承認,自己也曾是那浩浩蕩蕩網絡暴力大軍中的一員。
而如今,祁樂樂望著這兩個字,只覺得心頭又泛上了點不好的預感來。
而她的預感,一向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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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再次上了新聞。
然而這次與他往常的新聞都不同,他與一起殺人案件直接掛了勾——《戲精的誕生》里他所帶的一名女學員遭受了性暴力,被人發現死在了公司為她租下的公寓裡。而在警察調查取證的時候,從她的手機中發現了她三番兩次發給江父的消息,言語之中很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江父因此也被警局請去了喝茶。
可媒體對於這些桃-色新聞的嗅覺遠遠比官方敏銳的多,幾乎是立刻便察覺出了不對勁兒,各大報導搶在官方結論出來之前便占據了無數版面的頭條。
——《江明博疑似出軌女學員!》
——《二十歲妙齡女學員離奇身亡,原因竟與他有關?!》
——《又一愛情神話破滅,江明博夫婦終難逃離毀滅之路?》
這些報導往往極富煽動性,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有狗仔將江父當初為這位女學員叫出租的畫面也拍了下來,故意忽略了兩人是往不同方向去的事實,暗指兩人恐怕偷偷有染。
一時間,眾人譁然。
江明博與郁荷,當年便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兩人的結合讓雙方浩浩蕩蕩的粉絲群都傷透了心,之後痛哭了一場,默默將對方劃分為了自家人。時至今日,他們也常常於節目之中毫不避諱地秀恩愛,虐狗程度一如二十年前。說是圈裡恩愛夫婦的代表,一點也不假。
不得不說,緋聞永遠都是傳的最快也最受歡迎的那一類。不過短短一下午,江父還沒從警局出來,他們感情破裂勞燕分飛的消息就已經傳的滿城風雨無人不知。恰巧江邪在家歇了幾天,也正趕在今天準備趕通告,立刻被聞訊而來的狗仔們堵了個正著。
童宵開的保姆車被團團圍住,一步也不能前行,喇叭聲按得響成一片也沒人搭理。他無奈地回過頭,卻發現自家藝人已經在穿外套了,不由得一驚,“你幹嘛?”
“幹嘛?”江邪眉梢冷冷一挑,唇角上勾,“下去。”
童宵倒吸一口冷氣。
“陛下,咱這會兒能不添亂了嗎……外頭這麼多記者,你自己下去,這不是往狼嘴裡送羊肉嗎?”
江邪冷聲一笑,“那也得他們有這福氣吞下去。”
他這會兒身底下還墊著兩個墊子,因著莫名被攻的事脾氣沖的很,跟個二踢腳似的一點就能爆,就差個人來讓他出出這口氣。恰巧這有一群愣頭青自己傻頭傻腦衝上來了,不找他們,還找誰?
江霸王一把把車門拉開,毫不猶豫地下了車。車上的小助理看的心驚膽戰,問:“童哥,真沒事兒?”
“……有事。”
“那怎麼辦?”小助理急了,“不攔住他?”
“放心,”童宵拉上手剎,幽幽地說,“不是咱們,是這群倒霉的記者有事——等著看,江霸王要教他們做人了。”
他從前窗玻璃里打量著這群好像是見了肉的餓狼似的撲上來的記者,隔著玻璃滿懷同情地望了他們幾眼。
嘖嘖嘖。
看來江。良辰。日天。懟天懟地懟空氣。邪有一段時間沒上線,這些人就忘了個乾乾淨淨了。
真可憐。
“都別吵,”江邪在連珠炮似的提問中不耐煩地說,“一個一個問。”
“關於你父母的事,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江邪冷笑一聲,“用眼睛看,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眼睛有問題?”
“他們現在還是在一個房間休息嗎?是否已經分居?”
“你怎麼這麼愛操心,這對你來說有意義嗎傻孩子?你成年了嗎就敢向我提這種限制性問題?”
“你是否聽說了父親出軌的消息,有何感想?”
“哦,我感想必須非常深,”江邪慈愛地望著他的臉,“就像你當初聽到這個消息一樣呢,傻孩子。”
幾個被懟的記者面面相覷,仍舊不願意罷休,繼續拼命往前擠。江霸王雙手揣兜,大爺似的微微揚起下頜,望著他們。
“還有問題沒?”
他周身的氣質實在太過駭人,離他最近的記者心中一驚,竟然莫名地有些心慌。他穩了穩自己拿著話筒的手,執拗地又將話筒對準了江邪,“你真的對這件事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啊,”江邪說,“瞧瞧你們,一個個擠過來,就為問我這麼一些沒有任何實際證據的無聊問題。而我能怎麼樣呢?”
他頓了頓,唇角笑意更深了些,語帶深意,一字一頓道,“我只能像個父親一樣把你們原諒。”
記者們被他這一句話說的一愣,待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占自己便宜時,江邪早已經慢騰騰挪動了幾步,走出了他們的包圍圈。他眼疾手快直接上了車,只給他們留下了一長溜汽車尾氣,氣得幾個記者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望洋興嘆。
“這都什麼事兒?”一個小報狗仔忍不住抱怨道,“正經的問題一個沒回答,反倒拐彎抹角把我們都罵了一頓,往常採訪哪個藝人,也沒見這種敢正大光明甩我們臉子的……”
“你可算了吧。”旁邊的前輩整理著膠捲,聽了這話,不由得嗤笑一聲,“這算是什麼甩臉子?你是不知道,當年江邪摔相機扯膠捲、給全體記者上黨-課的時候,不照舊是壓的平平的,一點兒水花也沒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