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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那就好,”江邪迅速反客為主,毫不客氣地勾著對方脖子啃噬了口,“從今天起,你就是哥哥我的了。”

    他半闔著眼,睫毛又濃又長,像只誘惑人往陷阱里跳的狐狸。

    “小。對。象。”

    --------

    半小時後,從電影院裡出來的兩人才發現,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飄雪了。

    江邪摸了摸口罩,隱隱覺得這布料磨得嘴生疼。

    即使是在親吻這件事上,兩人的陣勢也是旗鼓相當——最初的纏綿只持續了不過短短几秒,後面便是漫長的爭奪主導權的戰爭,在雙方陣地上絲毫不讓,硬生生用唇舌打了一場硬仗。江邪現在回憶起來,也覺得滋味的確是好。

    就是過程太累人了點。

    身為一個攻,江邪覺得將來有點難辦。

    他與顧岷都是明星,出了門在外面便不能再牽手,只是即使如此,身旁男人也是抑制不住的春意-盎然,眼睛裡頭浸透出來的都是滿噹噹的歡喜。

    雪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匆匆而過,誰也不曾留意他們。江邪抬頭望了眼天空,把圍巾往下拉了拉,忽然摸了摸下巴,指著一個街角對身邊人道:“我在國外時,每天晚上都會在這樣的街角賣藝,也是這樣下著雪的天氣。”

    顧岷目光沉沉,低聲道:“我知道。”

    “你知道?”江邪詫異,隨即不緊不慢眨了眨眼,將睫毛上頭一朵雪花抖落下來,道,“那我說個你不知道的吧。”

    男人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比如——”江邪似笑非笑,“後頭有輛車,已經跟了我們好久了。”

    第26章 沉溺其中

    顧影帝的腳步一頓,面上的神情不禁帶上了幾分詫異,扭頭向後面看了眼。倒是身旁的青年看見他這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伸手毫不客氣勾上他的脖子。

    “傻不傻?”他懶洋洋勾起嘴角,“我逗你的。我們這全副武裝的,狗仔也認不出來啊。”

    他的眼底卻是與輕鬆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暗沉顏色,趁顧影帝將注意力移到他的手上後,不著痕跡地透過旁邊商店的櫥窗朝後瞥了一眼。

    沒了。

    雪越下越大,不知何時,地上都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花,踩上去時隱隱能聽到咯吱作響的聲音。江邪將羽絨服帽子上扯得更低了點,蓬鬆的一圈毛領,再加上嚴嚴實實的口罩,只露出雙眼睛。他的眼睫又濃又密,若有所思垂著眼時簡直像是小扇子,顧岷在一旁看著,不由得便想起了兩人的初見之時,禁不住上了手,在這隻睫毛精的長睫毛上暗搓搓地摸了把。

    睫毛精抬起眼望他,男人把手指上一片還沒完全融化的冰晶展示給他看,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沾了雪。”

    江邪看了他一眼,忽然把口罩向下拉了拉,借著個整理帽子的動作舌尖一轉,輕巧地把他指尖上那粒雪花舔掉了。隨即他重新抬起眸子來看著男人,歪了歪頭,帶了些暗示意味地撫弄了下嘴唇上細小的傷口。

    這個動作進行的飛快,身旁匆匆而過的行人沒一個察覺到不對的,只有顧影帝的腳步猛地一頓,隨即用力閉了閉眼,像是在努力按捺些什麼。

    裝唄。

    江邪手揣在兜里,若無其事地提議:“去那邊兒躲躲雪?”

    這個提議立馬便被通過了,顧影帝整整衣襟,神色清冷,“好。”

    男人幾乎是一刻也不能等,緊緊拽著他的袖子帶他進了那家咖啡館。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上了桌,他們卻心照不宣,完全扔下桌子上新點的飲品,一前一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門一關,開啃。

    同樣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剛剛正式確立了關係,壓抑血脈里沸騰的衝動似乎都變成了無比困難的一件事——江邪用一隻手固定著對方的後腦勺,摩挲著有點兒硬的發茬,不由得想,在開了葷之後,食素果然便變成了一件無比困難的事。

    可是有一點,讓江大總攻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他總覺得,小嬌妻另一隻手總想往他衣服裡面鑽呢?

    *

    回去之後,他很認真地和自家經紀人探討了一下這個問題。

    沒想到童宵倒抽一口冷氣,驚怒地把臉湊過來,叫道:“陛下!!!”

    江邪伸出只手,嫌棄地把他的臉推得遠了點,“有事兒說事兒。”

    “我看錯你了!”童宵痛心疾首地指責他,“說好的清心寡-欲的老幹部呢?說好的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呢?你你,你這得多飢-渴,才能剛親完還不夠,走路上走一半還得再找個地方親一回……”

    剛拿到駕照就飆高速,真是,他這個當經紀人的都不由得老臉一紅。

    江邪把頭髮向後一捋,倒是完全不在意,“怎麼著,你還不准和尚還俗啊?”

    “嘖嘖……”童宵不禁感嘆,“這真是前面按捺的越久,後頭爆發的就越猛烈啊。”

    江邪還是頭一次嘗著這還俗的滋味。

    不客氣地說,追過他人不少。他的模樣兒、家世、身材都在這兒擺著,從妄圖一夜千金包下他的煤老闆到健壯而開放的外國男人,從試圖自薦枕席的美人到給他寫情書的女同學,男男女女,江邪都見得多了。可這麼多朵花,偏偏就沒有一朵入了他的眼。

    娛樂圈裡頭喜歡同性的不少,江邪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是其中一個。他甚至覺著,自己說不準便會這麼過這一輩子了——音樂,兄弟,親人,夢想。想唱歌時就唱,不想唱時,他的積蓄也足夠他快快活活走完這一生。真說什麼洶湧而來的愛-欲,江邪不想嘗試,也絲毫沒興趣。

    可偏偏,他如今自己便在這漩渦裡頭陷了進去。略顯冷清的眉眼,唇線凜冽的薄唇,脖頸處細細的、依稀可見的淡青色血管,乃至下巴揚起的弧度,原來都可以激起一個人血液裡頭的征服欲。

    童宵瞧著他這滿身春-情的模樣,不由得默默舉起手,捂住了眼睛。

    “幹嘛?”江邪懶洋洋用眼角斜睨他。

    “別,陛下你真別……”童宵咽了口唾沫,把眼睛擋得更嚴實,“你這眼睛裡頭跟有水一樣,簡直像春天的野貓——你見過春天的野貓沒?”

    江邪:“……”

    是說那種電視劇里出現的豎著尾巴叫聲悽厲大半夜不睡覺的生物嗎?

    “哦,”童宵恍然,“對了,我忘了你怕貓。”

    ……是,但是這並不妨礙我體會你對我森森的愛。

    江邪撐著下巴單手拍了下他的頭,把話題繞回來:“但我怎麼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呢?”

    正常的小嬌妻不應該是等著被撩麼,怎麼會把手主動往老攻衣服里伸?

    童宵正喝水,聞言差點把自己嗆著。他把瓶蓋兒重新蓋上,滿臉嚴肅地回答:“他一定是被你這渾身上下洋溢著的成熟老攻氣質折服了,所以不自覺想跟你親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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