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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幹部又開課!】
【我家江江真是史上最不像富二代的富二代了,你看這黨性!】
【江老幹部的紅色光芒普照萬世!】
【我們都非常想聽江江好好給我們講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真的。】
江邪嘴角抽動,簡直不想和自己身旁笑的腿軟的幾個人說話。
只有寇繁依舊眉頭緊鎖,一點也笑不出來。他沉吟了半刻,這才隨意問:“你之前有見過顧岷?”
“顧岷?”江邪一怔,“誰——”
他話還未問出口便反應過來,一時間脫口而出:“哦!就是那個20——”
“什麼20?”寇繁心裡頭的小鼓敲得更急更密,勉強笑道,“我沒聽說過你們之前認識。”
“不算認識,”江邪懶懶撐著下巴,“也就聽說了幾次。”
寇繁的心不僅沒有放下,反倒提得更高了。
他實在是太了解江邪了,他從小與這人一同光屁股長大,彼此是什麼脾氣秉性簡直清楚地不能更清楚。江邪活的豁達隨性,性子也是隨心所欲,心裡頭那條線涇渭分明的很。凡是與他無關的人和物,他通通都不會放置到心上,更別說是記得這人的名字。
連寇繁自己也不過是沾了個竹馬竹馬的光,刷了整整二十年的好感度,這才勉強在這人心裡辟出了一席之地。
而如今,他望著鏡頭裡手指微微摩挲過獎盃,又似不經意地放到唇上的顧影帝,突然間升騰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勉強拋掉這些雜念,寇繁笑著將口袋裡準備好的奶糖遞給江邪,後者一怔,隨即微微眯起眼,問:“什麼味兒的?”
“咖啡的,”寇繁說,順帶將自己的口袋捂得更緊,“一次只允許吃一顆,否則小心你牙疼。”
正打算順手去他兜里劫持一把的江邪只好悻悻放棄。
他們這一群從小長到大的朋友倒有幾個月沒有見過了,如今好不容易聚一次,便一直鬧到了夜幕初垂。幾個人仍覺得不盡興,嚷嚷著要去盤山公路上飆機車,被江邪給一票否決了。
“飆什麼車?”他手揣在兜里,“哥哥我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趕緊的,一個個都給我回家睡覺去,快快快。”
玩慣了的幾個人顯然不樂意,嘟囔著:“江哥,這才十點……怎麼睡得著?”
“睡不著?”江邪一揚眉,“那不正好麼?趁著這個時間還能看看新聞聯播,好好了解一下國家大事,正好這幾天老頭子說要考考你們來著。”
小青年們瞬間一頓慘叫,頭也不回地跑了。寇繁憋著笑留在原地,問他:“我送你回去?”
江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大哥,這才兩棟樓的距離,還送?”
寇繁一噎,再想說什麼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了,只得與他道了晚安,扭頭往家走。剛走了沒兩步,卻又被後頭那小祖宗叫住了,他驚喜地回過頭,就見江邪站在半明半暗的樹影下頭,舔了舔嘴唇,認真地問他:“你那奶糖哪兒買的?”
“……”寇繁瞬間沒脾氣了,暗罵方才的自己是個煞筆,瞥見他亮晶晶的眼,又只得把兜里的那一把都掏給他,“給你給你,都是你的了。”
江邪得了喜歡的糖,這一天睡得都格外香甜。直到迷迷糊糊覺著自己身體一半冷一半熱,像是在冰與火之間來回盤旋似的,這才從這一場酣睡中清醒過來,茫然地睜開眼。這一睜眼,他便看見了男人微微抿著嘴唇,光著上身,纖長的手指啪嗒一聲扯出皮帶的場景。
江邪:!!!
這什麼鬼!
他一驚之下,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再看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水霧彌蒙的環境,這陌生的洗手台,還有這個剛剛才在視頻里看到過的男人……
顧岷把濕漉漉的頭髮一把捋到腦後,心裡也是詫異而茫然的。
“奇怪,”他望著自己被突然間澆的濕透了的褲子,喃喃道,“我還沒開開關,這花灑怎麼就自己開了?”
第2章 花灑完了是浴簾
被突如其來的涼水澆了個透心涼的顧影帝抬眼瞧了下仍在源源不斷往外噴水的花灑,沉思了下,隨即伸長了胳膊,手指摩挲著沾上了水珠兒的噴頭,要把它拿下來檢查一番。
被猝不及防攔腰握了個正著的江邪:……
他整個花灑一哆嗦,噴出的水流瞬間變成了滾燙的,一半熱一半冷,抽了風似的一個勁兒往外瘋狂呲水,仿佛一隻鼓著肚子往外射墨汁的章魚。
這TM!
到底是什麼鬼!
江邪難得有了爆粗口的衝動。
他下意識想要去口袋裡摸顆奶糖冷靜一下,可隨即才意識到,自己眼下既沒有口袋也沒有能抓東西的手,甚至每一次內心劇烈的情緒波動都只能讓噴出來的水流變得更加急促。就在這當口,顧岷已經檢查過了手裡頭的花灑,遲疑了下後,又將它掛回了牆壁上,轉而開始在浴缸里放水。
隨後,他的手指搭上了濕淋淋的褲沿。
江邪頓覺不妙。
雖然都是男人,但是他還沒有興趣,去隨便逮著一個人就看鳥窩。
哪怕是據說長達20cm的奇異品種,他也一點都不想親眼見識!
“喂,建國後不許成精知道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知道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等等,哥哥我警告你,你手最好離你那內褲遠點——我屮艸芔茻——”
時間已經太晚了。
被逼看了個全乎的江邪牌花灑憤怒地把自己噴成了黃果樹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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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顧影帝的經紀人帶著維修工來敲門,他抱著雙臂站在浴室門口,往裡面探了探腦袋,不可思議道:“顧哥,你是怎麼做到把半間浴室都淹了的?”
顧岷的發梢還在向下滴滴答答地滴著水,面上的神情卻仍然是冷靜淡然的,簡短地解釋道:“花灑壞了。”
經紀人方明傑顯然是早就習慣了他的脾性,聽見這言簡意賅的回答也不覺得奇怪,知道他不喜歡別人多話,便乾脆跟他一起安靜地抱臂在外頭等著。過了一會兒,同樣被噴了個透心涼的維修工濕噠噠地出來了,抹了把臉:“大哥,你家這是逮了只水母當花灑麼?”
這水噴的,跟海嘯似的。
方明傑問:“哪兒壞了?”
“真看不出來,”維修工說,“哪兒都沒問題,我給您換了個花灑,結果您看,噴的比剛才更猛了——這可能就是管道的問題了,要不把管子拆了看看?”
“這大晚上的,顧哥明天一早就有通告……”方明傑皺了皺眉,顯然對這答案不是很滿意。他看了眼身旁的藝人,就見顧岷沖維修工點了點頭,道:“多謝。”
“顧哥?”
顧岷走上前,乾脆利落把水閘關了,瞬間世界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