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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沐被這一眼看得心中一驚,大喊不妙,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果然是踩到了大地雷,瞿溪昂湊巧也是上警的一員,只見下一位發言的瞿大帝笑了笑,不慌不忙說道,“小姨子,有點巧,我這把才是真正的預言家,先報一下我的驗人順序,下一把我驗苑星,如果還能活命,後面一把驗孟煩煩。”
“昨晚驗的是我老婆,查殺,這輪直接出局,看樣子小姨子你應該和她也是一夥的吧?”
說完這些,他親了身邊的菱畫一口,“老婆,等會我再跪搓衣板,這一把我建議你就直接交牌投降吧。”
菱沐看了菱畫一眼,眼神里都是——為什麼會被她這個恐怖的姐夫拿到真正的預言家?不僅直接驗出狼,另外一匹狼也直接在他的第一驗人順序里,她們完全可以交牌了。
但是到底還是有骨氣的人,她和菱畫暫時都沒表露什麼,看菱畫的樣子是準備在等會選完警長之後再做殊死一搏。
不知道是真的更相信瞿大帝,還是迫於其淫威,其他人都把警長票投給了瞿溪昂。
“那從我老婆這邊先開始發言吧,”當選了警長的瞿溪昂說。
“我覺得瞿溪昂你就是單純在詐我吧?”菱畫冷笑了一聲,“我是平民,我也不會信你這個查殺的,所以我力挺小沐這個真的預言家。”
苑星作為下一個要被驗的狼隊友,裝出了大無畏,“看來我很被重視嘛,無論小沐和老瞿誰是真的預言家,我都在第一警徽流,反正我是好身份,任驗。”
孟方言把玩著手裡的卡牌,“小沐是新手,如果你驗的人不是插se我還能信你,但是目前看上去他更真。”
輪到菱沐發言時,她想了想,強裝鎮定地說,“我就是真的預言家,雖然我驗的是金水、他驗的是查殺使得我處在了劣勢,我覺得大概率我姐夫是個強神硬要穿我衣服,無論你們信不信我,我下一輪都會報出我的驗人結果。”
她說完,她身邊的沈嘉寧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本來努力平緩下來的心突然就重重一跳。
他那一眼當真是似笑非笑,滿眼生桃花。
下一個就輪到他發言了。
在一圈人的注視下,只見沈嘉寧突然將自己的身份牌翻了過來。
下一秒,只見他轉向了上帝、也就是瞿溪昂菱畫家的管家老盧先生。
“我是騎士,”他朝所有人亮出了自己手裡的騎士底牌,嘴角噙著一絲笑,“我要騎一個人,你告訴我,她是好人還是狼人。”
老盧管家背著手笑了笑,“好,你要看誰的身份牌?”
沈嘉寧目光一轉,忽然就與她的目光正對上。
“我騎她,”他的眼睛注視著她,聲音低沉又好聽,“小沐。”
……
嘭嗵,嘭嗵。
菱沐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自己捏在手裡似的,響得震耳欲聾。
她之前遇到過的所有男人,沒有一個會讓她心跳到這種程度,哪怕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
而除了她和沈嘉寧之外的在場所有人此時眼底都露出了狡黠的笑,只是他們倆都沒有看到而已。
孟方言漂亮的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Johnny你這人實在太下作了,怎麼用詞的??而且,小沐就是一匹明狼,你去翻她幹什麼?你這不是浪費自己的身份牌嗎?下一晚狼人就直接刀你,女巫是救你還是留著解藥救插se呢?你這瞎jb玩簡直。”
沈嘉寧完全不為所動,朝孟方言搖了搖頭,“我就騎她。”
她聽得整張臉都紅了。
這個詞實在是……她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老盧管家這時輕輕咳嗽了一聲,“小沐是狼人,出局,現在直接進入黑夜。”
她聳了聳肩,給菱畫和苑星遞了一個請好自為之的眼神,起身去餐桌上拿點心吃。
等她拿了點心,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笑。
轉過身,她看到沈嘉寧朝她走過來,邊走邊聳肩,“我死了。”
“你不死才奇怪,”她搖搖頭,“我玩得那麼爛,自己都快演不下去了,你還翻我的身份牌,而且我都忘了白狼王可以自爆,我剛剛就應該直接把我姐夫帶走的。”
“哈哈哈哈,”他笑而不語。
“本來你們好人形勢大好,這局要是輸了孟方言估計得錘死你。”
“我不怕,”他看著她,不徐不緩地說,“我也不想騎別人。”
氣氛因為他這句話一下子又陷入了相當曖昧的氣氛,她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髮絲、掩飾住臉上升起的紅暈。
“我的中文不是太好,”他這時又說,“我初中就去P國念書了,有些中文我都聽不懂看不懂,可能表達上也會有些問題,希望不會冒犯到你。”
“不會,”她立刻搖了搖頭。
“小沐你別信他的鬼話,他中文說得比從小土生土長在這兒的人都溜,他絕對知道自己在表達什麼意思,沒人比他更知道這個詞該怎麼使用了,”
被瞿溪昂驗出查殺的苑星這時也從沙發旁的戰場上被驅逐,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順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根香蕉,然後幽幽扔下了這句話後又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