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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的臉,瞬間就黑了。
短短十分鐘之內,連著兩個人跟她打電話「告白」。一個是陸時熠,一個是自己弟弟於牧。於晚隱隱猜到了些什麼。
她怒聲問:「你給我打這個電話什麼用意?給我說清楚了!」
於牧趕緊將手機遠離耳邊,於晚暴怒的聲音,差點將他嚇尿了。在一屋子同學面前,於牧強裝鎮定,「別激動啊,我就表達一下對親姐的愛意,沒別的用意。」
於晚一字一字,清晰的警告著:「於牧,你現在在哪?在幹什麼?你最好都給我說清楚了,不然,這個家你就別回了,環影的總裁,你也別當了!」
我的媽呀……
於牧受到了十級驚嚇。他沒想到自己威力如此之大,一句「寶貝,我愛你」,在親姐那能造成八級地震的影響力。這都嚴重到要將他逐出家門,撤他職位了……
於牧立馬慫成了狗,「姐,你千萬別生氣,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於是,同學們就看到威風不過兩秒的於牧,緊張的跟個小學生一樣,跟自己親姐一五一十匯報著,他在參加同學聚會的情況。就連他遊戲玩輸了,被別人懲罰給最怕的人打電話都招了……
於晚深吸了口氣,「今晚參加同學聚會的人都有誰?」
「張列、祁其、何銘……」於牧點名一樣的匯報著。
於晚打斷:「陸時熠是不是也在?」
「在,在,在!林洲洋也在呢!我們都玩這個遊戲了,姐,你別生氣,只是一個遊戲而已。」從小到大,於牧只要一犯錯,都會拉上陸時熠和林洲洋給自己墊背。這樣,他就不是主犯,頂多是個共犯了。
果然!
於晚之前還以為陸時熠那個電話,是真跟她告白……原來也是把她當做了遊戲對象,耍她玩呢!
她被這兩混蛋氣得不輕,「馬上把地址發給我。」
「啊?姐,你要過來啊?」
「這麼有意思的遊戲,我怎麼能不親自來參與呢。」於晚咬著牙,聲音極冷,「地址。立刻!馬上!」
於牧還想說什麼,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已經被掛斷了。
完了完了,他姐要親自來修理他了……
於牧頓如一條死魚,癱在沙發上。
陸時熠給於晚打完電話後,就去屋外透氣去了。一回來,就看到於牧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問,「這貨怎麼了?」
「陸少,你剛剛出去那一會功夫,真是錯過了一齣好戲呢。」
「什麼好戲?」
大夥將於牧剛剛輸了牌數後的事,娓娓道來。陸時熠聽後,如臨大敵,踢了於牧一腳,「你姐要過來?」
於牧一動不動,認命的點頭,「地址我已經發了,老子以後再也不跟你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
他又有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工作狂就是工作狂,一點玩笑都開不起,我居然有個這麼無趣又恐怖的姐姐,我真是好慘啊……」
這回,輪到陸時熠癱在沙發上了。
他有一種被架上斷頭台等著處決的恐懼感,緊張到手心都在發冷汗。今晚他大膽的表白了,一會於晚來了,他該怎麼面對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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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包房很大。五顏六色的彩燈閃爍著,屏幕里女歌手唱的深情又投入,茶几上,瓜子、果皮、空酒瓶、扔的到處都是,原本喧鬧的包間,這會已經沒剩幾人。
房門被推開,清脆的高跟鞋聲,踏入屋裡時,正在善後的班長和另一男生轉過頭,看到來人,紛紛看呆了。
他們不僅被來人的容貌所驚艷,更被來人的氣場所震懾,讓人恨不得跪下來喊「爸爸」。
班長多少猜出,來人就是於牧的姐姐,畢竟姐弟倆多少有點像。他壯著膽子上前問,「你是於少的姐姐於總吧?」
於晚微微點頭,冷艷的臉上透著與生俱來的冷氣壓,她掃視一圈,「於牧和陸時熠呢?」
班長指了指角落,兩個像屍體一樣的大男人,正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他倆喝醉了。」
「真醉了?」
「真醉了。今晚我們喝了好多酒。大部分同學都醉的不輕,先送走一波了。我倆正準備送他們回去呢。」班長答。
於晚走到沙發邊,一人踹了一腳,兩人都像死豬一樣,毫無反應。
於晚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勾了勾唇角,冷笑。
每次都用這招,好得很!陸時熠也是有出息了,居然也學她渣弟用醉酒來躲修理。
都給她等著!
「那就麻煩你倆把他們抬我車上吧。」
「好的於總。」
一個小時後。
於晚從駕駛座下來,「砰」的聲關上車門。倆男同學隨車來到了於家,也跟著下車,並將車裡的倆醉鬼一一抬上了樓。
在於晚提出送他們回去後,兩男同學趕忙拒絕,「不用,不用,我們打車回去就行。」
於晚點頭,「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兩人趕緊撤,一出於家,紛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剛一路,他倆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難怪於少這麼怕她姐,氣場太強了!比我領導找我談話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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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牧房間。
於牧和陸時熠正七豎八的躺在一張大床上,於牧酒勁上來了,正在床上手舞足蹈,鬼哭狼嚎的耍酒瘋。相對於牧,陸時熠「醉」的就文雅多了,只在那安靜的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