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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熠光著大長腿,朝裡屋浴室走去。邊走邊用襯衫擦著臉上和頭髮上的奶油。
「你給我等著,這仇不報,我不姓陸!」
他氣啊,將於牧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咒罵了百八十遍。
走著走著,陸時熠忽然停下腳步。
他聽到浴室里,有水聲。想到於牧拿蛋糕攻擊他時,於牧身上也被自己打中了奶油。
陸時熠眉梢一揚,他說怎麼找不著人,原來躲他房間洗澡了!
水流聲停止,裡面的人像是洗完澡,準備出來了。
陸時熠將手裡的襯衫狠狠往地毯上一丟,搓了搓手,嘴角邪魅上揚,暗暗道:「還想出來?今天就把你這牲口,活|剝在浴室里!」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正躲在某處打牌的於牧,翹著二郎腿:「聽說某人要活剝了我,看來今天你是沒機會了。」
於晚從浴室出來:「你想活剝誰呢?」
陸時熠:「……」
第19章 浴室
「敢整我, 我看你往哪……」最後一個「跑」字還沒說出口,話音噶然而止。
陸時熠推開浴室的門時, 裡面的人,正好將門打開。濕騰騰的熱氣撲面而來,隨之, 差點與他撞個滿懷的人,不是於牧, 竟然是於晚?
怎麼就變成於晚了?!!
陸時熠被嚇了一大跳, 邪魅上揚的嘴角,僵在臉上。高大的身軀,像是被人定住,忘了動彈。
於晚同樣被嚇了一跳。
她剛剛聽到外面有動靜,以為是給她送衣服的林媽。結果就變成了陸時熠……
目光瞥到什麼,於晚的視線從陸時熠的臉上,往下移,大片白皙卻充滿肌肉弧度的結實胸膛, 瞬間沾滿她的眼球。再向下看,就看到那雙修長卻有力的大長腿上, 只穿著一條包裹緊身的四角褲, 那單薄的面料,將人體結構勾勒的鮮明又突出……
於晚的臉,「騰」的一下就熱了。
這小混蛋脫成這樣出現在她面前,不會膽大包天到想對她……
這個想法一從腦子裡冒出來,於晚立馬抬手捂住身前的浴巾, 向後退了半步。再開口時,嗓音帶著惱怒和戒備,「你怎麼進來了?你想幹什麼?」
「我、我、我沒想幹什麼啊……這、這、這是我房間。」陸時熠舌頭打結到,話都說不利索了。他雖然不知道,於晚為什麼會跑到他房間來洗澡?但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個登徒子,手忙腳亂的解釋著:「樓下那群小調皮鬼,砸了我一身奶油……所、所、所以,我回房間洗個澡。」
「……」只是……這樣?「這是你房間?」
「嗯嗯嗯。」陸時熠點頭如搗蒜。
於晚分明記得,蘇姨跟她說客房是在左邊第二個房間,她不可能搞錯……
怎麼就成了陸時熠的房間?
見於晚在打量自己,這會,陸時熠的目光,也不自覺的,從她的臉上往下移……
於晚渾身上下只裹了條浴巾。她屬於白的發光的類型,皮膚本就很好。那高高盤起的墨發,將她的肌膚映襯的更加瑩白如玉。脖頸修長,鎖骨迷人,若是穿上裹胸式的晚禮服,必然風情萬種。
此刻,她的髮絲正滴著水。水珠順著她身體曲線,一顆一顆落入身前的深壑,雖然於晚手捂著胸口,但依舊無法完全遮住指縫中若隱若現的春|色。
陸時熠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結滾動,不敢再細看了。
但是腦海里卻忽然想到,上次在深圳酒店,他替於晚拿乾淨衣服時,在她行李箱裡看到的那些風格多變的貼身衣物。陸時熠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血液逆流,他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強忍住想要噴鼻血的衝動。
於晚發覺陸時熠在偷瞄自己的身體,漲紅了臉,「眼睛往哪看呢?」
「是你先看我的……」陸時熠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他說什麼?他這是在強調,不是他先用目光占的她便宜?
陸時熠雖然說的很輕,於晚還是聽到了。只覺得臉頰都在燒。
這小混蛋,偷看她還有理了?
於晚想生氣,都沒法生的理直氣壯。
倆人一個站在浴室里,一個站在浴室外,同樣面紅耳赤,大眼瞪著小眼,進退兩難,氣氛尷尬又詭異。
還是於晚先開了口,她強裝鎮定,「你先起開,讓我出去。」
「哦、哦、好。」陸時熠聽話的點著頭,微垂的桃花眼,落在於晚光潔纖細的腳腕上,眼珠子暗暗流轉一圈。他在往後退給人讓道時,忽然「哎呀」了聲,腳不知踩到了什麼,高大的身軀,冷不丁的,向身後筆直的摔去。
於晚看到陸時熠朝她伸來的,求助的手,下意識拉了他一下。結果,她不僅沒將人拉住,還被陸時熠拽的跟著他筆直的摔去……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於晚摔在陸時熠的胸膛上,疼得眼冒金星,只覺得這一摔,骨頭都快摔散架了。
這都什麼胸膛,硬的跟鐵一樣!
於晚疼的倒吸了好幾口涼氣,身下的陸時熠皺著眉頭,也跟著她「嘶嘶」的倒吸著涼氣。聽起來比她摔的還疼。
但在於晚看不到的角度,陸時熠望著頭頂的白熾燈,嘴角得逞的上揚,手指暗暗的比了個「yeah」的手勢。
不同於上次在於晚家的摔倒,這次,兩人之間只隔著一條浴巾。身前,於晚的臉埋在他的頸窩,那呼之欲出的晶瑩,若有似無的貼著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