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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抿了抿唇,刷開房門,沒有阻止身後的人跟進來。
幾乎是房門一合上,於晚還沒來得及將燈摁亮,男人已經從後摟住了她的腰,將她連人帶花,都卷進了他寬厚的懷抱里。
陸時熠不知道於晚有沒有原諒他,下巴輕抵在她肩上,唇貼著她微涼的耳垂,不安的說:「晚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都恨不得現在就拉著你去扯證,好把你一輩子都拴在我身邊,我怎麼可能會對你作出不負責任的事呢。」
熱燙的氣息,順著耳輪廓,帶起一陣酥麻的電流,直抵心尖,於晚的心都被酥麻的一陣陣顫動。
「晚晚,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為了能取得原諒,陸時熠忽然在她面前舉起三根手指,發起毒誓來,「我今天對你說的所有話,要是有半句假話,我這輩子都硬不起來……」
這毒誓,可以說是相當的毒了。
「……」於晚臉頰又臊又紅,在他懷裡轉過身,再次捂住他的嘴,「別說了。」
於晚很難為情,心亂糟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陸時熠。推開他的懷抱,開燈,將花放到玄關柜上後,徑直朝里走去。
可身後的男人幾步追上來,繞到她跟前,扣住她的雙肩,還在不死心的追問,「晚晚,你到底原沒原諒我?說句話好嗎?不然我心慌……」
陸時熠俊眉擰著,一臉的緊張。
「……」於晚唇線緊抿,目光不自然的望向別處。
其實,在陸時熠出現在奧菜館外時,於晚對他的火氣就已經消了一大半,聽完他的解釋後,於晚已經意識到,這次的事,是她太不理性,對愛情太過敏|感,是她錯怪陸時熠,是她太過無理取鬧了。
這會,於晚有些抹不開面子道歉,她動了動唇,最後只說,「我要洗澡了,你……自己隨意吧。」
「隨意?」陸時熠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瞬間鋥亮,「那……那我們一起洗?」
「……」於晚的臉頰驟然一紅。她說的「隨意」哪裡是指這個意思了,是讓他在房間裡隨意的呆著。
「不行!」
「一起洗吧。」
「不要,出去!」
「晚晚,一起好不好?嗯?」
半推半就中,陸時熠還是沒臉沒皮的擠進了浴室。
於牧說,沒有什麼矛盾是「啪」一次解決不了的,如果還解決不了,那就多「啪」幾次。
水流聲嘩啦啦的響起,沒多久,浴室里便傳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一個小時後。
陸時熠抱著於晚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一臉心滿意足。房間空調開得很低,白色的羽絨被下,是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的炙熱身軀。
於晚穿著真絲睡袍,陸時熠光|裸著上半身,肌肉緊實的胸膛上,那一道道紅痕,在水晶燈下格外醒目。
於晚有些沒臉看自己的傑作,別開眼,想到什麼,問,「你的腿怎麼受傷了?」
剛剛在浴室里,雖然兩人戰況激烈,但她還是注意到了他的小腿上,有一大片的傷痕,雖然已經結痂,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從二樓跳下來時,不小心刮傷的。」陸時熠修長好看的指尖卷繞著於晚臉頰邊的髮絲,把玩著,說的雲淡風輕。
這話把於晚嚇到了,她猛的坐起,急切的問:「從二樓跳下來?到底怎麼回事?」
陸時熠對她沒有隱瞞,簡單的說了一下之前家裡發生的事。
於晚聽完後,眸色複雜。
陸時熠見她神色不對勁,趕緊解釋著,「我媽反對我們倆在一起,不是因為不喜歡你,相反,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怕我會傷害到你……哎,你說我媽怎麼就不相信我會好好愛你呢?」
「我嚴重的懷疑,你才是蘇瀾女士親生的,我是她從大街上撿回來的……」
於晚重新靠回陸時熠的懷裡,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能聽到他心臟平穩而有力的跳動聲,她抬手摟住他的腰,低低的說,「對不起。」
這下,換陸時熠被驚到了,「你、你好端端的跟我道歉做什麼?」
「這次的事……是我做的太過分了。是我太過敏|感,所以才會對你不信任,對我們的感情產生了懷疑,是我的問題。」於晚看著陸時熠眼瞼下淡淡的黑眼圈,很是愧疚。
她任性的將陸時熠拉黑,又不許楊頌給他透露自己的行程,害的他這幾天一直在路上奔波,都沒好好休息。
於晚抬起手,心疼的撫上他的臉,「這幾天累壞了吧?」
溫熱的大手覆上於晚纖細的手背,抓住,拉到唇邊吻了吻。陸時熠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忽然笑意深深的睨著她,「晚晚,你說你這次對我誤會這麼深,讓我受了這麼大委屈,是不是該對我有點補償?」
「你要什麼補償?」
「你說呢?」陸時熠湊近她耳邊,低啞著聲,說的極其暖|昧。
「……」於晚沒反應過來,身前的男人已經將她壓在身下,隨之,炙熱又急切的吻,如雨點般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身上的真絲睡袍,三兩下就被他扯掉,丟到了床外。
臥室氣溫節節攀升。
這一晚,於晚被陸時熠拉著給他「補償」了一晚上,直到窗外翻起魚肚白,某個吃飽饜足的男人才肯放過她。
兩人雖然和好如初,但於晚腸子都悔青了,這小混蛋速來喜歡得寸進尺,她就不該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