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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啊!”唐飛破口大罵。
……
沈宣技術是比較差勁的。事後唐飛指天劃地的發誓,反攻倒算這種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了。
沈宣有點心虛:“……有快感沒有?”
唐飛冷笑:“痛得快死了的感覺倒是有。”
他老人家強撐著去沖了個澡,回來沈宣已經睡著了。太后自稱付出了大量體力勞動,精神不支,打算明天早上第一節課請人代課。
唐飛唉聲嘆氣的把沈宣摟到懷裡,心說這種事一次就算了,再多幾次這把老骨頭可就撐不住了。沈宣這傢伙色厲內荏,技術是一點沒有的,服侍人是一點不會的,完事了他比在下面的唐飛還要累,倒頭就呼呼睡著了,下次一定要好好吃回來不可。
第二天秦教授領著三個學生從雲南回來(花滿樓沒去,他暑假旅遊的時候勾引了山寨大王的女兒,雲南人虎視眈眈等他回去剝皮吃肉)。這邊剛下飛機,那邊吉野開著車在機場等著,見了人猛撲過來哭嚎:“哎喲寶貝兒我可想死你了……”
李唯一個側身,吉野愣頭衝過去抱住了楊真,又哭又笑:“寶貝兒你可回來了……”
秦教授溫文的咳嗽一聲,菜鴿立刻雙手高舉過頭頂,奉上餐刀一把。
吉野灰頭土臉的放開楊真,給泰山大人請了安,跑過來扭捏著拉住心上人的小手說:“人家想你了嘛,人家整天都在想你~~~”
李唯推推眼鏡,面無表情的說:“怪不得我整天不得安生。”
吉野的心靈已經被打擊到這點小挫折完全當糖豆子,甜甜蜜蜜得就能吃下去。他心疼萬狀的強行趴在李唯身上喃喃著道:“黑了,瘦了,你看你都削下去一圈,同志們辛苦了,你們為傳播中原文化做了巨大的貢獻……”
“咳!”秦堅說,“沒那麼誇張,講座就開了一場,賓館四星級,出入專車,雲南特色小吃他們逛了個遍。”
吉野指著李唯:“那他……”
“成天有女孩子約出去逛,太陽曬的。”
吉野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焉頭焉腦的過去開車。
到了學校進辦公室,迎面看見沈宣抖著腿坐在辦公桌後,狐狸眼吊著,小曲兒哼著,金邊眼鏡雪亮一道光,花滿樓立刻軟倒在桌子底下。
“太太太太太后吉祥!……臣臣臣臣臣特來向太后請安!……太后您您您您玉體安好?”
太后嬌笑:“哀家一切安好。”說著一抬眼看見秦堅進門,笑得更開心了,抖著手裡的試卷說:“哎喲陛下!南巡迴來啦?”
秦堅看一眼哭泣打滾的花二少,再看看沈宣,嘆口氣問:“……多少分?”
“二十九,”沈宣甜蜜的微笑,“差三十一分及格。”
隨著這個可怕的宿命的數字,花滿樓同學適時而適當的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鳴。秦堅蹲下身去摸摸二丫鬟的頭,誠心誠意的建議:“你去找校領導吧,就說沈教授性騷擾你了……也許管用。”
花滿樓看看自己老闆誠懇的臉,再看看辦公桌上妖孽的老男人沈教授;後者正一橫狐狸眼,立領殷頰、桃花滿面,只差沒有舌綻蓮花蠱惑人心:來呀~~~來呀~~~讓哀家性騷擾你吧~~~
花滿樓打了個寒戰,默默起身飄到門口,仰天長嘯:“太上皇我對不起你啊啊啊啊啊啊——”
接著嬌羞萬狀嗖的一聲依偎到沈宣腳下,刷的一聲把上衣一脫:“來吧!盡情的摧殘我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就聯繫我!!!來吧!讓性騷擾的狂cháo猶如那洶湧的波濤席捲我們吧哈哈哈哈哈哈~~~”
沈宣用兩根手指頭拎起花滿樓扔出門外,腳尖一勾砰的一聲關上門。
“教授!教授!”花二少在門外瘋狂的撓門,“放我進來啊啊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啊啊啊!”
……
以上只是沈宣今天無數個開心的小片段中的一個。
秦堅跟著沈宣回去接兒子,東東興高采烈的招手:“沈叔叔!爸爸!你們回來了!那我現在可以把唐叔叔放出來了嗎?”
沈宣懶洋洋的勞動大駕過去開了臥室的門,唐飛正咬著糙根趴在床上,見沈宣進門來,扭頭一笑,極盡猙獰。
太上皇諭旨:“太后,今晚我再讓你在上面吧。”
一扭頭,滿臉算計,可惜太后大喜之下沒看見。
純潔善良如太后者,當然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騎乘式。
東東見了楊真,仿佛三個月沒吃肉的小狼崽子見了肥肥嫩嫩的兔子,秦堅一個不注意就只見他飛撲過去把楊真撲倒在地,打滾哭嚎:“楊真!俺想乃!俺好想乃!俺今晚一定要和乃睡覺!”
秦堅咳嗽一聲,東東關心的問:“爸爸你感冒了嗎?感冒了會傳染我們的,你要不要和我們分房睡啊?要不要搬出去住啊?不然我跟楊真去住宿舍,好不好啊?”
秦堅和顏悅色的拎著小狼崽子的脖子,一腳踢進兒童房裡關門落鎖。
“嗷嗷嗷——!”秦躍東小同學撲到門上狠狠的撓門板,撓得紅木吱吱響:“楊真——!等我——!等你救你——!楊真——!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秦堅打電話給沈宣,“你是不是給他看瓊瑤劇了?”
沈宣說:“胡扯,你家孩子明明是自己早熟,天賦異稟,關我什麼事。”
楊真好言好語的隔著門問:“這幾天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聽沈教授的話?有沒有找花滿樓的麻煩?……都很乖?那作業寫了嗎?”
秦躍東小同學立刻沉默了,然後乖乖縮到了被窩裡。
楊真嚴厲的宣布:“作業是一定要寫的,沒寫的統統補上,不然沒得吃晚飯!”
房門裡飄來秦躍東小同學弱弱的指控:“……後媽……”
後媽楊真雄心勃勃的要燒糖醋排骨,這邊去超市買肉,那邊秦堅打開門溜進兒子房間,父子倆緊趕慢趕的把五十道數學題寫完,剛合上本子那邊楊真進門。秦躍東小同學恭恭敬敬的把作業呈交給後媽過目,後媽看了一眼,很疑惑的問:“這字跡怎麼這麼像你爸爸的?”
秦堅在書房裡抵著門:“我什麼都不知道!”
楊真拼命的要撞開門:“教授!您這麼做是很不對的!您必須給孩子做出誠實自主的好榜樣!您這樣是在教育孩子抄襲!!”
秦堅一鬆手,楊真猝不及防,猛地撞進門裡,被秦教授一把接住樓在懷裡狂親一氣。可憐後媽被家長壓製得氣都喘不過來,哪裡還想到要欺負人家小孩子?
秦教授趁機教育小徒弟:“反了天了你,敢對導師大叫大嚷,獎學金還想不想要?嗯?學位還要不要?畢業證書還要不要?文憑還要不要?”
楊真指控:“您老關門弟子沒學位,傳出去您名聲好聽?”
“不怕不怕,”秦堅笑眯眯的親關門弟子的眼皮兒,“沒學位不要緊,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會相夫教子就成。”
楊真還沒來得及對秦教授封建傳統理學思想做出批判,那邊東東探出好奇的小腦袋,睜著純潔的大眼睛看著他們:“爸爸,你為什麼咬楊真的眼睛?楊真,你不舒服嗎?”
……
沈宣剛準備繼續吃披薩,那邊電話響了,一接就聽秦堅惱羞成怒的聲音:“沈宣!我兒子在你這裡再放一個星期,食宿費一起送來!”
唐飛剛想臭罵回去,啪的一聲那邊電話斷了。沈宣慢慢的放回電話,慢慢的咬了一口披薩,慢慢的斜了唐飛一眼。
“就算是家裡有小孩子……今晚也仍然是我在上!”
秦躍東小同學,為什麼你總是打斷我們正常的甜甜蜜蜜的向H進發的步伐呢?
你真是耽美小說中出現的最沒眼色最攪局的小孩子了,真是!搖頭嘆氣撫摸之。
作者有話要說:唉,今天有事,提前更掉鳥~
扭動求撒花~
第 23 章
吃了晚飯唐飛要借用電腦,沈宣一眼橫過去,太上皇立刻低聲下氣的解釋:“這不是要碼字呢嘛,要是不碼字怎麼賣書?沒書賣怎麼賺錢?沒錢賺怎麼騙你去國外結婚啊?”
沈宣微微一笑,唐飛汗流三尺:“……太后乖……您老消氣……把刀放下……對對對,把刀放下……”
太上皇,讓你進門就算不錯了,你怎麼還嘰嘰歪歪這麼多話?
唐飛趁沈宣洗澡去了,自己進書房去翻電腦。沈宣電腦是待機,桌面上亂七八糟放著pin-balls遊戲、明天的備課教案、期末考試題、幾張幻燈片,還有沒看完的小說。書房牆上還掛著照片,十年前在異國他鄉,遊學的沈宣站在黃金海岸邊上,身後就是綿延萬里的無盡夕陽。
唐飛記得那張照片還是自己拍的。他們分手以後沈宣寄過來一個小箱子,亂七八糟堆著他們以前的書信,照片,一起做的論文和小東西。沈宣這個人做事做得很絕,完全不留後路。他以為他們之間完了,但是十年過去,過盡千帆,猶如大醉初醒之後,想念的其實還是當初年少輕狂愛上的人。
唐飛伸手去拿下像框,手一滑掉在地上,砰的一聲摔裂了一半下來。
闖了禍的唐飛倒抽了一口氣趕緊毀滅罪證,翻箱倒櫃的找了透明膠帶去補,結果照片抽出來無意中一翻,像框中滑落下來一個小小的圈兒。唐飛伸手一接,只見是一個銀尾戒,閃著細細的光,一碰就會斷似的。
剎那間他想起來一件事。有一年他們去Phillip Island,在紀念物的店裡看見這個尾戒。當時沈宣想買,給他攔住了,說尾戒是keep single的意思,情侶之間總是不吉利。沈宣果真就沒買這個尾戒,然而過後不久他們就分了手,聽說在那之後沈宣直接就回國了,這個戒指又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是後來他專門又回去了Phillip Island?
那你買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呢?
唐飛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心裡一陣酸一陣甜,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他這次回來很冒險,不知道沈宣結婚了沒有,有孩子了沒有,是不是還在這裡工作,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這座城市。他沒有想好見面時的對白,也沒有想像沈宣現在是什麼樣子,只是在異國他鄉的某天夜裡突然醒來,夢見自己還是年少輕狂,在海灘上摟著心愛的人看朝陽。那一剎那間往事如浮水一般洶湧而至,原來當年分手時說再見,真的是在心裡暗暗的渴望著來日再次見面。
十年間閱人無數,來來往往的人山人海之間,想的愛的思念的,還是當年初見時,容華依舊的那個人。
沈宣這邊推開浴室的門,那邊給抱了個滿懷。唐飛一把把沈宣按在床上,俯在耳邊問:“還要在上面?嗯?”
沈宣反問:“反悔了?”
唐飛猛地低頭吻他。這個吻兇猛而激烈,不給沈宣一點反抗的機會,好像要活生生的把他吃下去一樣。沈宣還沒來得及發怒,唐飛三下五除二就撕開了那層薄薄的浴衣,光裸的身體在掌心裡慢慢的燃燒起溫度,一切都和記憶里的別無二致。
“沈宣……沈宣……”唐飛聲音裡帶著哽咽,“……我愛你。”
沈宣呻吟著:“鬼才信。”
他突而顫抖了一下,唐飛低頭去毫不猶豫的含住溫馴的器官,一邊吞吐著,一邊用舌尖給予刺激。沈宣想抬手推開他,可是他手上發軟,一點力也沒有,這樣的推拒反而成了曖昧而挑逗的迎合。
唐飛幾乎從來不□,這一點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不管怎麼說把同性□含在嘴裡都是需要勇氣的,但是唇舌之間給予的直接的刺激,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發泄出來的時候沈宣幾乎喪失了意識,唐飛俯身吻他,帶著腥膻的□的味道,低沉的笑著:“我吞下去了。”
“……瘋子。”沈宣喃喃的罵了一句。
唐飛含笑想了想,確認:“你說的沒錯。”
然後沈宣迷糊之間被他抱起來,上下換了個體位。猛地一陣異物感襲來,沈宣倒抽了一口涼氣:“唐飛你——!”
唐飛很無辜:“你上我下啊。”
沈宣還想罵什麼,唐飛扶著他的腰把他往下一按,□的器官猛地完全進入,沈宣啊的叫了一聲揚起頭,冷汗順著脖頸往下淌。唐飛一邊輕柔的吻著他的咽喉一邊不容拒絕的進入,一直到最深的地方。他至終緊緊的抱著沈宣的腰,不准他逃離,也不准他往後仰。於是沈宣只能被迫忍受侵犯和劇烈的抽動,那樣的狂暴和火熱,那樣不知饜足的索求,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掏空。
“我愛你……”唐飛幾乎要流下淚來,“沈宣,我愛你……”
可能你永遠也不會再相信,但是我堅信這一點。
給我一個機會,我用一輩子還給你這分離的十年。
那天晚上唐飛自己都不記得發泄了幾次,他幾乎是抱著今晚極樂過後死了明早就不用睜眼了的態度來玩兒命,做到最後沈宣在他臂膀間昏睡過去,凌亂的床鋪猶如他們曾經的愛,滿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