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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蔣天澤卻忘了,餘明淵跟其他的家庭老師的不同。別的老師被他捉弄了,那是有苦說不出,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而餘明淵呢,蔣天澤早上剛剛對他幹了什麼壞事,餘明淵中午跟蔣羨祺吃一頓飯,下午蔣天澤就能被蔣羨祺叫到書房吃一掛落,時不時的,茶杯茶水什麼的,也能往他臉上招呼。
這樣下來,餘明淵和蔣天澤兩人算是打得勢均力敵,誰都討不到好。
餘明淵到底是蔣羨祺精心教養出來的,學業知識紮實,也真的能教蔣天澤什麼。而蔣天澤對他的課,那是絕不能示弱,餘明淵教一個課時的知識,蔣天澤就要把前後三個課時的知識都該溫故溫故,該知新知新,學得就是蔣羨祺都沒法說出什麼不好來。
他們這般鬥雞的學生老師生涯,就這麼持續一年時間。直到蔣羨祺覺得蔣天澤可以繼續放養之後,才算畫下休止符。
「蔣少,您好,我是餘明淵。」餘明淵自報家門。
蔣天澤知道他是餘明淵,說真的,徒然接到餘明淵的電話,他驚異極了。
蔣天澤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是誰。」
餘明淵開門見山:「蔣少,我有一件事想拜託您,不知道您能不能行一個方便?」
蔣天澤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拜託我?」
餘明淵竟然還有求他的一天,可真是天降紅雨。
「是。」餘明淵肯定道。
蔣天澤更加好奇了:「你有什麼事要找到我頭上,你最近在我父親面前失寵了?不可能啊……」他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餘明淵道:「跟蔣先生沒關係,我想借你的『方程式』一天,可以嗎?」
聽到自己的賽車場名字,蔣天澤突然明白過來,「哦,原來你打我的賽車場的注意,怪不得你沒去求我父親。呵呵,我告訴你,餘明淵,你想借我的場子,我只有兩個字送給你——沒門。」
餘明淵聽著他的話,一時沒吱聲。排隊打飯的隊伍正好到他,他指了兩個熱菜對打飯師傅道:「給我來一份土豆牛肉、清炒青椒,再來一份米飯,就在這兒吃。」
「……???」蔣天澤滿頭問號,「餘明淵你是不是被我拒絕,氣傻了?」
餘明淵拿卡刷錢,接了飯朝飯桌方向走,說:「什麼?哦,不是,我在打飯。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不借是嗎?」
「打飯?」蔣天澤的校園生活豐富多彩,但僅限校外生活,校內生活對他來說,有趣的是學校來了新的美女老師,或者倒貼他的校花美女什麼的,但是食堂打飯?那對他卻是另一個時空的事了,他也想像不出來,餘明淵在食堂吃飯是什麼場景。
「嗯,有什麼不對嗎?」餘明淵反問他。
蔣天澤表情複雜的搖搖頭,他想,如果父親知道他嬌養那麼多年的小玩意,竟然如此接地氣,會不會覺得自己的養成計劃是徹底的失敗的。
「蔣大少,說實話,我不知道你的賽車場包一晚多少費用,但我可以照市場的三倍價格給你。」餘明淵說。
蔣天澤聽到他又轉到正事上,不禁冷笑:「呵,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再說,你的錢還不是我蔣家的錢?你拿我蔣家的錢耍威風,耍到我頭上,真有意思。」
餘明淵點頭,說:「給錢你又不要,找你借你又不肯,蔣大少看來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行個方便了。」
「當然,我以為你在開口求我之前就知道的。」
「我現在知道了。」餘明淵說完,便要掛掛電話。
「你知道什——喂,餘明淵!」蔣天澤在電話里氣急敗壞地大叫。
他的說話聲音太大,引得身邊其他同學看過來,餘明淵歉意的朝他們笑笑,又把電話接起來,說:「我還有事,不打擾蔣少了。」
「喂!如果我不借你,你要做什麼?」
餘明淵靜了一會兒,緩緩道:
「我的錢是蔣家的錢沒錯,但是你的錢不也是你父親嗎?——我直接問他要好了。」
第十一章 誰是我的寶貝?
「餘明淵,你有種!你是不是除了拿我父親威脅我,就沒其他招了?!」蔣天澤在電話里,氣得險些七竅生煙。
餘明淵煞有其事地道:「對你有用就行。」
「行,算你狠!」蔣天澤咬牙切齒道:「你要包哪天?」
「周六吧,您看方便嗎?」
賽車場本來就是蔣天澤用來放鬆自己的遊樂場,他哪天覺得沒意思,隨手關了就是了,不存在對自己方便不方便的這回事。
「我要是不方便呢?」蔣天澤說。
餘明淵無語,耐著性子道:「那蔣少您覺得呢?」
「我現在可是被你威脅的人,哪敢有微辭,那就周六吧!」蔣天澤半是諷刺半是無奈道。
其實,他完全可以對餘明淵做出一點超出底線的事,但是最近蔣羨祺對他表示出明確的不滿,他不想再挑戰父親的耐心。
「謝謝蔣少。」餘明淵淡淡道,正要掛電話,他像是想起來什麼,又道:「麻煩蔣少待會兒給我發一下您的賽車場消費標準,我好按倍數給您轉帳。」
「你——」
餘明淵利索地掛了電話,他吃完飯,中午的時候,把和蔣天澤越好的時間發了一遍給何望。
何望是個會做人的,收到簡訊的第一時間,立馬就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