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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羨祺安慰他:「你送的話,我肯定也一起去。你也看到了,她今晚飯都沒好好吃完,說不定半道想去吃夜宵,我們就不要掃她的興了。」

    「還說,是你嚇到她了。」

    「我正常說話,是她適應不了。」蔣羨祺為自己辯解。

    那倒也是。餘明淵也知道蔣羨祺今晚已經很和氣了,甚至可以用慈祥。但是予禾顯然還是戰戰兢兢。

    「那我怎麼就適應得了?」餘明淵不由自我反思,是不是讓蔣羨祺太得意了。

    蔣羨祺聽得忍笑,想伸手摸他的頭髮,可惜在開車,只能忍住了。於是便道:「你以為你不怕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在我家哭,第二次,你躲在父親的身後,只敢偷偷看我。就算到我身邊,不也適應了很久?」

    那麼久遠的事了,餘明淵笑起來,他們原來已經走了那麼遠的路了。

    路上,餘明淵靠著座椅又睡了一覺。

    他做了一個不長的夢。

    夢裡,蔣羨祺走在他的前面,下雪天,地上只有蔣羨祺走過之後,留下的一串腳印。

    他循著腳印,一小步一小步緊緊地跟在蔣羨祺的身後。

    蔣羨祺越走越快,他快跟不上了。

    就在他快走不動的時候,有人拉住他的手。

    「跟上我。」

    餘明淵抬起頭,是蔣羨祺回來拉住他。

    餘明淵醒來,感覺眼眶熱熱的,蔣羨祺在他身邊,把他摟進懷裡,不住地問他:「怎麼了,寶貝?做噩夢了?」

    餘明淵搖頭,把臉貼在他的手心,閉上眼道:

    「是最好的夢。」

    是你停下了腳步,回頭等我了。

    一個人怎麼才算真正愛一個人呢?

    下雨天,沒帶傘的時候,總有一個人會給你送傘。

    生病的時候,一定會徹夜陪在你身邊的人。

    迷失方向的時候,為你指出前路的人。

    蔣羨祺就是這個送傘的人。

    是會一輩子陪他的人。

    是為他指出前路的人。

    這就是蔣羨祺愛一個人的方式吧。

    餘明淵想。

    這就夠了。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作者有話說:終於寫完啦。謝謝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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