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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式那點花樣我都玩膩了,衛二你整天在外面浪蕩,有什麼新點子說兩個,讓我們開開眼界?」孫凱文將皮球踢給衛景。
「是啊是啊,老衛你說一個出來,我們好見見世面。」
衛景唯蔣天澤馬首是瞻,他這人玩得比較放得開,這是眾所周知的,聽說連高中生都上過手,讓不少家風清白的人家對他很是鄙夷。衛景呵呵直笑,一副「這可是你們開口的提的,不是我要求的」的模樣。蔣天澤一直在看餘明淵,沒吱聲,他就當蔣天澤默認了,於是便道:
「余少,聽說您學過跳舞,正好,這兒有個大舞台,到時候叫人把燈光調暗,您站到舞台中央,給我們跳一隻鋼管舞怎麼樣?」
他的話一出,何望臉色一白,李采兒露出不可置信的臉,其他人看了半天八卦,心裡就像長了草一樣,興致勃勃地等著這齣大戲的高潮段落。這會兒齊齊打起精神,目光凝聚在餘明淵身上。
餘明淵一個正正經經的客人,衛景倒好,一張口,就叫人去跳鋼管舞,還是跳給大家看。就是妓女,還得給人有個緩衝呢,問一聲:你願不願意。
餘明淵看著衛景,面上淡淡的,他不理其他人,單叫了何望過來,低聲道:「何望,你覺得衛少的意見怎麼樣?」
何望這會兒雙眼發直,他是個聰明人,曉得其中厲害。餘明淵一問他,他倏地抓緊餘明淵的胳膊說:「表哥……我……」
「什麼?」餘明淵刨根究底。
何望重重的低下頭:「對不起,表哥。」
餘明淵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他們這些人你一個人攀不上,我也攀不上。今晚這是我替你最後一次收拾爛攤子。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餘明淵說完,抬起頭對著衛景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淡,但是卻非常冰涼,只聽他說:「衛景,你還記得三年前,你為了給蔣天澤出氣,跑到我的學校堵我,最後被人架著回家的事嗎?」
衛景抿起嘴,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三年的時間太長了,你大少爺的生活又格外精彩,恐怕都忘了。」餘明淵笑著道,他說完,眼睛轉到蔣天澤身上,一字一句道:「管好你的這些狗,蔣天澤,你也就是這些小伎倆了。——謝俞城這些年就給你出這些餿注意?我看他是不想在蔣家幹下去了。」
晚上他開車回家,蔣羨祺意外的給他來了電話。
「晚上玩得怎麼樣?」蔣羨祺什麼都知道。
餘明淵笑著道:「還行,人來得很多。」
「看來你很高興。」他說。
餘明淵握著手機,頓了頓道:「你在唐洵那裡?」
蔣羨祺似乎毫無意外,說:「今晚不在。」
餘明淵笑。
「那你明天過來嗎?」
「想我了?」蔣羨祺的聲音終於有了一點起伏。
餘明淵想翻白眼,老男人,他說:「唐洵邀請我去他那兒看你們恩愛,我說我有時間會去,你看什麼時間合適?」
蔣羨祺這會兒笑起來,「寶貝,你這話是當真?」
餘明淵想起唐洵說自己天真,他低頭笑,覺得要是天真一點,直接做個蠢人,倒也不會考慮那麼多,直接說當真,去爭風吃醋多好。
蔣羨祺說不定更喜歡。
他忽然沒了興致,說:「不用了,我說笑的,晚安吧。」
不等蔣羨祺再回話,他直接掛斷電話,給手機開了飛行模式,躺在床上,悶頭睡覺。
天真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他想,揮霍一晚,希望蔣羨祺不要太計較這一晚的損失。
第十六章 他是可憐自己嗎?
大約是半個月後,餘明淵才著手幫母親搬家的事宜。他辦這件事的時候,先給姐姐余尚玥打了一通電話。
親姐弟倆,自打余尚玥決定出去好好工作,回家的次數就越發的少了。就是餘明淵這個做弟弟的,一個月可能也見不到姐姐的一次面。不過,像搬家這樣的大事,餘明淵肯定要和余尚玥事先打個招呼的。
余尚玥聽到餘明淵這個打算,很是吃驚,忙問母親那邊他是怎麼說通的?餘明淵說,這是為我好的事,母親怎麼會不同意?
余尚玥一萬個不信,直言道:「明人不說暗話,媽那個人,我太了解了。」
這話說得可不少聽,餘明淵只得道:「好了好了,姐姐,是我在媽面前裝可憐,才讓她點頭的。她一向最愛我們。」
余尚玥握著電話,久久不語,過了好長一會兒,才聽她聲音低低的說:「你又是哪裡需要裝可憐,你但凡把你經過的事說出一兩件出來。她都不可能無動於衷。我和媽都被爸保護的太好了,明淵……」
餘明淵聽得難過,被人保護的那麼好,本來就是一種福分。可惜,他現在沒那個能力。
不過,他心裡想,姐姐現在過得很好,有自己的工作,也學會自食其力,找男人也不再按母親說得那一套,願意低下頭,腳踏實地的開始看待自身和其他人。
誰能說,這不也是一種福分呢?
雖然余尚玥現在與家人相處的時間大大減少,但是餘明淵卻覺得這個情況很好。
他更喜歡這樣的姐姐。
「姐姐,你不欠我什麼,媽媽也不欠,都是我自願的。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你呢,你現在工作還忙嗎?」餘明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