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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都覺得頭疼。
橘色的小檯燈下,女孩俯在課桌前,手裡原子筆動個不停,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江鹿這才放下手中的原子筆。
她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脖頸,只覺得一陣酸澀的疼,在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她抬頭看了一眼課桌上的小鬧鐘,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揉了兩把臉,隨手關掉桌面上的檯燈,她將自己甩在撲了涼蓆的床上,睡意很快上來。
因為昨天晚上做題做到凌晨,所以她一覺起來已經六點多了,睜開眼睛,一看鬧鐘,她“騰”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
快速的洗漱之後,背上書包便朝出門,她剛準備下樓,對面的門突然響了一下,像是開門的聲音。
果然,不出幾秒,812的大門打開,陳洲從裡面走了出來。
“早啊。”江鹿咧開嘴,對著陳洲一臉笑容。
陳洲愣了一下,沒想到江鹿會出現在他家口。
小姑娘今天穿了校裙,長度到大腿上方,長腿又白又細。
不是高中生麼,這校裙會不會太短了一點?
“早。”
“這麼一大早,你要去哪兒啊?”江鹿好奇的問道。
陳洲搬過來這麼久,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麼工作的,每天早出晚歸的。
“私事。”陳洲兩個字便堵住了江鹿還想再問下去話。
她撇了撇嘴,這人還真的是神秘。
陳洲下樓,江鹿自然也跟著下樓,兩人便一起下了樓,下樓之後,他去騎他的摩托車,而她去騎她的小黃。
江鹿踢開蹬架卻猛然發現有些不太對勁。
“嗯?”她低下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她的小黃居然掉鏈子了。
她重新將車架好,蹲下身來,看了一眼。
陳洲坐在摩托車上,他看著蹲在自行車旁的江鹿,開口問道。
“怎麼了?”
“我的小黃鏈子掉了。”她抬頭瞅了他一眼。
陳洲看了一眼垮在哪裡的自行車鏈子。
江鹿垂著腦袋,撥弄著鏈條的手停頓了下來,修理自行車鏈條這事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是……
她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摩托車上的陳洲。
她今天突然不想修鏈條了,嘴角微微上揚,她猛然從地上站起來幾步朝他走了過去。
“陳洲,我鏈條掉了,而且我快遲到了,你送我去一下車站成嗎?”
陳洲看著一臉真誠的江鹿,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沒說出拒絕的話,只是側過頭握緊了摩托車龍頭。
江鹿扶住他的肩頭,踩上踏板,腿一跨,直接坐上了他摩托車的后座。
“出發。”
摩托車一溜煙開出小巷,早晨的空氣特別清新舒服,江鹿坐在摩托車後頭,雙手不由的張開,像是想擁抱住什麼一樣。
陳洲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她,小姑娘的肌膚細潤的猶如一塊溫玉,當然前提是忽略她臉上未好透的紅痕。
“早晨的空氣就是好。”江鹿感嘆道。
“你每天都起這麼早,又不是沒有感受過。”
“那不一樣啊。”江鹿收回手臂,趴在他的肩頭。
“有什麼不一樣?”
空氣不都是一樣,還能有什麼區別?
江鹿抿嘴笑,但是沒有回他的話。
騎自行車跟坐摩托車的區別,還有就是有他跟沒有他的區別。
在距離公交車站不出幾米的時候,最早的一班公交車就在他們的前面開過。
“完了,車走了。”
“再等下一班不就得了。”
“不行啊,第二班還要等半個小時呢,再等半個小時我肯定遲到了。”
陳洲,“那怎麼辦?”
江鹿明亮的眼睛轉了一圈,“那你就只能送我去學校了。”
陳洲,“……”
“快走啦,你騎摩托車不過半小時的事啦,浪費不了你多長時間的,你總不能讓我遲到吧?”
“是我讓你遲到的?”
“額……”
“不是不是成了吧,是我是我自己的問題,所以拜託送我一下?”
陳洲瞥了一眼她狗腿的模樣,這才加快了速度,開過車站。
在江鹿的指路下,陳洲將她送到學校門口。
他將車停穩,江鹿便從車上蹦下來。
“謝謝啦,你真是好人。”
江鹿毫不忌諱的朝陳洲飛了一個吻,飛完之後她成功的看到陳洲都變了臉色,怕他收拾,她拉緊書包帶,快速的朝學校里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跟他說拜拜。
陳洲看著她的身影,不由的無奈,還真的是小姑娘。
在看著她完全進入校門口之後,他這才調頭離開。
在調頭的時候,幾個騎著自行車的少年與他擦肩而過,他警覺到,其中一個男生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只不過還沒等明白過來,他們便擦肩而過,他也沒有再多想。
江鹿吹著口哨,好心情的朝班上走去,剛走到班門口,手腕被人猛的從後拽住。
“傅蕭?”
她被他拉的後退了幾步,
“你幹嘛?”她皺著眉頭,奇怪的問他。
這一大早的,他是在抽什麼瘋?
“他是誰?”傅蕭開口問道。
“什麼誰是誰?”
“我都看到了。”
“什麼?”
“剛才騎摩托車帶你的那個男人。”
他的口氣讓她有些不太舒服,雖然回得也嗆。
“管你什麼事?”
“江鹿!”
“幹什麼?”
“他看起來……”
“別隨隨便便評價我身邊的人,還有,傅蕭,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江鹿甩開他的手,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為你好。”
江鹿揉了揉手腕,剛才他握的力道有些大,她手腕都紅了一圈。
傅蕭注意到她這個動作,自然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一圈紅,心裡不由一陣內疚,他道歉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聽到她說。
“為什麼要為我好,你圖什麼?”
傅蕭愣了愣,她居然問他圖什麼,難道她覺得他對她的好都是有目的性?
金橘看遠處就看到他們兩人。
“早啊。”
江鹿跟傅蕭同時看了一眼金橘,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傅蕭轉過身來,最後看了一眼江鹿,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金橘看著突然調頭離開的傅蕭,他居然連一句早都不回她,她走到江鹿的身旁,“這一大早的,他怎麼了,吃□□了?”
金橘揉了揉兩把頭髮,卻突然看到她手腕上的印記,她抓過她的手腕。
“幹嘛,你們吵架了?”
江鹿從她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一大早的,誰有心情跟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