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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沈西搖了搖頭,不甚同意他的說法。
“你的倔強,總是用不對地方。”
陵尹竹察覺到腰上的環抱時,忍不住整個人繃得死緊。沐沈西用的是原本撐在他身後的手臂,此刻,從背後一點點的把人往自己這邊攬去,緩慢而強勢。
陵尹竹微微掙動,又怕反應大了,引起更加不好的後果。
他向後仰著頭,想起謙千叮嚀萬囑咐的話,硬聲道,“我是來好好和你說的,不能好好說嗎?”
“可以,不過我給你的時間,就要截止了。”沐沈西壓低聲線,性感而危險。
“你這樣不公平,你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權利!”陵尹竹憤恨。“我把你當做朋友,你卻這樣逼我。”
沐沈西哼哼笑了,“還算聰明,知道事實了。”
陵尹竹不甘心,“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我不認為有這麽難。”
沐沈西捏著他的下顎,“但這是我想要的。”
唇角被親吻的時候,陵尹竹几乎有拔地而起的衝動,可他握緊了拳頭,依然企圖說服這個讓他膽怵腿軟的人。
“沈西,你讓我再想想,我們都一起想想。”
沐沈西的唇貼附著他的臉頰滑至他的耳後脖頸處細細吮吻。“想?然後趁這時遠遠離開,找個隱蔽處挖個洞躲起來,就安全了?”
想法被察覺,陵尹竹狼狽一瞬,終於生氣道,“難道你以為現在這樣,之後我就走不掉了嗎?”他不願意兩個人弄成這樣劍拔弩張的局面。
沐沈西的一隻手從陵尹竹的後腰探了進去,陵尹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皮帶不知什麽時候被解開了。
“現在是談判破裂?”沐沈西撫過他背後滑膩的肌膚,似笑非笑。
陵尹竹努力讓自己不要顫抖,“不,還是有機會和平解決。”
沐沈西若有所思的點頭,“我原來也是這樣想的,而且抱著這樣的想法不算短的時間。”
“所以……?”陵尹竹咬唇,浮起希望。
“你今天……讓我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了。”
說完,不再等陵尹竹回答,俯首封住了他的唇。
陵尹竹驚駭中企圖扭過頭去,被沐沈西強硬的鉗住兩腮,只能防線大開,予取予求。
唇舌被猛烈的翻攪糾纏,沐沈西的吻比之上一次更顯得強勢和狂躁。陵尹竹下顎酸痛,嗚咽著要逃脫,手腳卻已經全部被壓制下來。不能吞咽的津液沿著唇角蜿蜒而下。
陵尹竹羞憤難堪,偏偏頭腦熏熱,被吻的無力招架。
他覺得自己真蠢,竟然會心懷期望的到這裡來想說服沐沈西放棄,現在的一切不過是表明自他的異想天開罷了。
他不願承認自己想自私的保有和沐沈西的情誼卻又害怕他的索求,所以想折中選擇最安全的關係──朋友,卻是沐沈西最不想要的。
沐沈西是誰,他怎麽可能會委曲求全?
也許曾經有,但是自己磨光了他僅有的耐心。
一時半刻,陵尹竹的心裡湧起許多複雜的思緒,後悔,悲傷,羞愧,還有難以抑制的強烈的心悸。
他矛盾掙扎,像是有什麽正要衝破心防噴薄而出,又因為固有的執念和價值觀而死守嚴防。
沐沈西細細舔舐過他的舌、齒,再齧咬了一遍他的唇,才緩緩離開他,陵尹竹濕潤著眼角不住的喘氣,他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像是沐沈西打破了他一直以來的堅持,讓他不得不去選擇他所害怕的那一條路。
身上的開襟毛衣被解開,其後是裡面乾淨的白藍格子襯衫。
陵尹竹嘶啞著聲音,用紅腫的嘴唇哽咽道,“我也許會恨你!”
沐沈西手下動作未停,面上神色不置可否。
“我恨你也沒有關係嗎?”陵尹竹紅著眼睛瞪他。
沐沈西同他對視良久,竟慢慢收回了手。
陵尹竹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沒想到沐沈西抹了一把他的臉,不解道,“哭什麽?”
陵尹竹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淌下了兩行淚來。
這比方才所發生的事情更讓陵尹竹覺得尷尬難堪,他竭力推開沐沈西,胡亂用袖子擦乾了臉。
沐沈西這次很合作的退了兩步,半晌還貼心的替他把落到肩膀的襯衫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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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陵尹竹羞憤的打開他的手,潦糙的穿好衣服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沐沈西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伸手拂過自己的唇。
傷腦筋,竟然會捨不得下手?
陵尹竹不顧謙和PINK其餘waiter關心的詢問,逃也似的飛奔出店外。
今天的事,是陵尹竹覺得十七年來最讓他抬不起頭的丟臉和難堪。他捫心自問,如果換做別人,自己難道不會憤而起之給對方一拳?哪怕手腳再被禁錮,再無力反抗,踢打撕咬同歸於盡才是他的脾氣。
可他做了什麽?竟然像個女人一樣的哭了?
從未有過的挫敗和無力將陵尹竹的心理防線擊打的搖搖欲墜,他混沌的走在路上,腦子裡亂的沒有辦法思考。
走了好一陣,覺得四肢一片冰涼時才發現外面的雪已經下的非常大了。
自己的衣服被染濕了不說,肩膀到手腳都凍得快沒了知覺。
可他沒有回家的欲望,只想一路這麽走著,走到哪裡他也不知道,最好雪下的再大更大,可以把他埋起來,誰都不要找到他。
也許是糊成一團的思緒攪亂了陵尹竹的洞察力,等到發現一直有人尾隨著自己時,陵尹竹已經失了先機。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不遠處。
對方知道被察覺,也不再躲躲藏藏的暴露了出來。
陵尹竹一看,人數竟然不少,四、五個還是六、七個?這麽多人跟著他,他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
那些人踩著地上的雪霜一步步向陵尹竹圍攏過來,看身形,應該都是少年。
街邊的路燈半亮不亮的樣子,陳年的落灰將它原就不足的光照攏的越發的黑暗。
在隱約的明明滅滅里,陵尹竹終於看清了他們身著的制服──一種沈悶的灰綠色,在陵尹竹的眼內卻比任何顏色都更來的刺眼!
“不認識了嗎?”
為首的少年看陵尹竹一徑的發呆,忍不住嬉笑道,他的聲音很啞,很難聽,喉嚨像是受過傷。
陵尹竹的視線在所有棲近他的人之間游移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正中間說話的人。
“你們想怎麽樣?”他盡力挺直著僵冷的背,臉色陰鬱。
“怎麽見了老同學這麽不客氣?”首領少年不滿的樣子,“害我們大老遠的趕過來。”
“誰讓你們來的?”陵尹竹慢慢向後退去。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來做什麽。”首領少年邊說邊邁開了步子,他從陰暗處走入明亮範圍,終於讓人看清了他的臉。
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嘴角划過下顎然後一直延伸到頸部!他死死的看著陵尹竹,用一種徹骨恨意的眼神。
“一年了,我們的帳是該要好好的算一算了。”
陵尹竹握拳,嘴裡回應著他的話,眼眸卻開始瞟起有沒有可以遁逃的路。
他不傻,對方人數眾多,而且還和自己有過節,擺明了打不過,不逃難道等死麽。可這裡地處偏僻,自己手腳已經冷的完全遲緩,要想全身而退,恐怕很難。
“余延,當初的事情雖然你我都有責任,但如果真的要算的話,我不覺得自己有欠你什麽。”
叫余延的高大少年聽後狠狠的眯起眼,盯視著陵尹竹,瞳孔中幾乎要冒出血光,許是怒極,竟然嗤嗤的笑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說罷,揮手就讓周圍的少年一擁而上。
陵尹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幾腳給踹翻在地,他原想使用的脫困之計全部胎死腹中。
一時僵冷,感覺麻木。面對不住落下的拳腳,陵尹竹起先還能挺住,但對方到底人多勢眾,而且下手絲毫不馬虎,幾分鍾後,開始還能反抗著拳打腳踢的陵尹竹就已經只能護住頭臉的無法招架了。
這場架來勢洶洶,對方就是來找茬收拾他的,不需要多廢話,要的只是他趴下。
余延呼喝了一聲讓眾人住手,自己走過去踢了一腳已經快沒有反應的陵尹竹。
“不過一個開胃菜,就挺不住死了?比起以前也差太多了吧,看來的確欠收拾。”
陵尹竹從手肘間探出臉來,用眼睛淡漠的自下而上看著余延。
余延對他的眼神似乎十分厭惡,蹲下身一把抓起陵尹竹的頭髮喝道,“你小子還是學不乖。這雙眼睛不吃足苦頭不知道討饒,以前就是對你太客氣了才會讓你鑽了空子。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陵尹竹面不改色,涼涼的說了一句,“畜生。”
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余延一拳,然後腹部又接連的挨了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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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食言了……麻油雙更……
因為才年初一……阿滿就病了……
偏偏又是寫到阿竹要受點小苦的時候……已經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