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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胳膊起身,張丘逃似得下了床往浴室走,順帶鎖了門,跟防賊似得,離殊盯著緊閉的門,低聲淺笑說:“真覺得這道門能擋住我?”不過想到昨晚慫包啞著嗓子求饒還是決定今天讓休息下,休息好了才能換更多的姿勢來。
張丘完全不知道離殊在想什麼,不然一定要吐離殊一臉牙膏泡沫才成。
收拾好出了房門,張丘吸了吸鼻子,“什麼味好香啊!”
粉色系小公主放小僵穿著大黃鴨秋衣褲穿著兔子耳朵拖鞋出來,腦袋上還頂著小緋,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睜不開,卻舔著嘴巴,小虎牙露出來呆呆的說:“好好吃啊!”
“好兒子你這是沒睡醒做夢正在吃啊!”張丘揉著兒子臉,摸了下小僵腦袋上小緋,小緋微微一笑,“爸爸早上好。”
張丘頓時覺得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他家小緋太乖太美了。
“爸爸做什麼好吃的好香香!”小僵這會清醒些,提起吃的兩眼放光,張丘見到兒子biubiu眼睛瞪大了一圈的呆樣,他看了眼樓下廚房,正好對上漆黑的墨鏡,一愣,對方先笑眯眯的說:“不介意我用了你們的廚房吧?”
“不介意不介意。”張丘連忙擺手說,他剛說完小僵趴在圍欄處,腦袋從fèng隙塞過去,大眼睛巴巴的看向下面,“高個子哥哥你在做什麼好吃的呀?”
張丘想捂眼睛,他家小僵見到美人和見到美食就挪不動腳,嘴巴特別甜。
“你下來吃吃就知道了。”黑錢笑眯眯說,“你們起的時間正好,我做的多一起吃,算是借宿費。”
離殊下樓就看到媳婦兒兒子們吃的滿口鼓鼓的,尤其是小僵星星眼崇拜對方,真想上去捏捏小僵大臉,不過烹飪課程是該提上日程了。
張丘沒想到黑錢看上去特別黑社會,長得臉穿衣打扮更是兇悍,但從昨天到今天這人就沒見過生氣的時候,做飯手藝也特別好,單是蒸餃包子就好幾種口味,皮薄湯汁美味,一口咬下去,睡了一晚上的胃都要被叫醒了,不由看了眼離殊,這人看上去不高興,下筷子頻率可比以前高了。
吃飽喝足,小僵嘴巴甜甜的就差圍著黑錢打轉了,黑錢被哄的開心,笑眯眯的摸著小僵腦袋許諾明天還有,小僵小小歡呼一聲,道過謝帶著小緋出去玩。
張丘不放心,小僵拍著胸脯保證沒事。
“只能在家門口玩一會,別凍著了。”他說完小僵已經蹦蹦跳跳出去了,回頭見黑錢看他,不好意思笑道:“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黑錢擺手,“這也是我的樂趣之一。”頓了頓又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小殭屍當普通小孩養,挺特別的。”別看那吃的滿嘴油的肥小子年齡小,發起威來普通幾個壯年男人都不是對手,更別提頭上還有個神脈小子在。
“小僵還小,當然要多操點心了。”張丘透過落地窗見到倆兒子就在院子玩雪這才放心,現在社會上騙子拐賣小孩子的太多了,就算是在家門口都不敢放心。
黑錢對於張丘的擔心不是很理解,不過也沒有說什麼,笑了下說:“我這次是公事,老闆讓我出差幫助你們,報酬就是兵符。”
兵符?哦,傳國玉璽。
“你們拿著傳國玉璽並沒有太大用處——”黑錢說到這裡看了眼離殊,依舊笑著說:“還是你們想借陰兵擁有權勢。”
張丘打了個哆嗦,黑錢明明是笑著,但他覺得這人說的話可是冷冰冰的。
“我對權勢沒什麼興趣,但兵符給你們也沒有說實情。”離殊冷著聲說。
黑錢沉默了下,過了會說:“這是底下機密,我也就猜到兩三分。”本身不想說,但對上對方不說清楚看來這次公差是白跑一趟了,嘖,這些人真是越來越難說話了。
“自秦朝開始,每次戰爭死去的士兵有人在偷偷煉化,年復一年的積累,這些兵不老不死沒有痛感,武力超群,等發現時,這個陰兵的數字已經很龐大了,後來老闆的不知道前幾任乾脆收了當成守護底下的士兵,反正底下人手也缺著,又有兵符在手,物盡其用,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兵符丟了,底下的士兵也消失不見了。”黑錢皺著眉,說:“這裡還關係一些底下的事情不能告訴你們,但現在兵符至關緊要,找回後可以召喚消失的陰兵,如果兵符一旦落在有心人手裡,你們的世界和平將是一句空話了。當然我也不想給自己增加業務,戰爭犧牲最多的可是人類。”
張丘一聽頓時覺得這兵符就是個燙手山芋,他這樣的小老百姓可沾手不起,萬一丟了有了戰爭生靈塗炭他可承擔不起,連忙看向離殊。
“條件達成。”離殊說。
黑錢笑了下,“你這人還真是什麼虧都不吃。”
“你吃?”離殊挑眉看了過去。
黑錢哈哈一笑,“這世上能讓我心甘情願吃虧的也只有一人。”
離殊聽了原本針鋒相對看不順眼的冷臉收了起來,笑了下,看向旁邊張丘,說:“同樣。”
張丘: ……
所以話題到底什麼時候到了他身上的?
正想著,手機作響,張丘摸出來一看是齊西,離殊已經湊了過來,張丘無奈的笑了下,開了擴音,結果對面是齊止戎冷漠的聲音。
“我找到了一些線索,你們應該感興趣。”
“小戎戎你吃醋的樣子真美。”電話里傳來齊西的騷包聲音。
對面頓時沉默了下,張丘握著電話一臉尷尬,咳了咳,說:“什麼線索?”
“誒呀你看嘛打我,不要打我的臉,我毀容了你拋棄我怎麼辦?!我就剩這張臉了,喵喵喵~”
張丘: ……
手機傳來盲音,對面顯然掛斷了,張丘沒有撥回去,不好打擾齊止戎家暴不是!
沒多久企鵝號響了,是齊西的號發來的文件,張丘點開看了兩行神色一變,說:“找到克里斯汀口中的父親了,克里斯汀是棄嬰被一個華裔古董商杜橋收養的,兩個多月前杜橋回到了國內,現在不知行蹤 ……”
“兩個月?”張丘想時間很湊巧,跟教授出發考察的時間差不多。
手往下拉,資料中杜橋在兩個月前回國為了一筆投資,銀行流水名單讓張丘雙眼瞳孔微縮,有方教授的名字。但始終沒有提到杜橋考察的項目目的地,根本無法找到方教授。
張丘有些著急,離殊接過手機滑到最下流水名單,抬頭問黑錢,“這些人的背景你應該能查到吧?”
“文職工作要歸生生管,我去問問他。”黑錢笑眯眯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鈴聲響了許久對方也沒接,張丘想白生生該不會忙著,就見黑錢一副很經常見的表情又打了過去,每次都等鈴聲自動掛斷在打,直到第七遍對方終於接了。
黑錢沒開擴音,張丘都能聽到白生生的怒氣。
“黑老怪你有病是不是?!我難得休個假打個屁!”
“生生,有事情要你幫忙。”黑錢絲毫沒生氣的樣子,笑眯眯的說著,聲音都軟了幾分,張丘聽得一胳膊雞皮疙瘩,轉頭看到離殊笑盈盈的盯著他,別人這麼看可能是溫柔,離殊這麼看他,張丘心裡只有臥槽你是不是又要玩什麼花樣了啊!之類的想法。
“黑老怪我說了八百遍了,不准叫我生生——”
“那小白好了。”
電話吧唧掛斷,張丘看了眼黑錢,“這就掛了?”
“三、二、一——”黑錢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數數,等一字話音剛落,客廳里突然多出一位,赫然就是白生生,怒氣騰騰的帶著殺氣,就往黑錢脖子上掐。
黑錢就坐在那兒動也不動,等白生生手上了他的脖子,長臂一摟,將白生生摟在懷中,笑眯眯的說:“小白今天出現的很快嘛!是不是想我了?”
張丘發誓他看到了白生生暴起的血管青筋。
“黑老怪,我再說一遍,你在敢叫我小白我就要剁了你!”
“你捨得?”
相對於白生生的火冒三丈暴怒,黑錢就像是對方在玩笑說情話似得,始終笑眯眯的。
這一刻張丘都有點心疼白生生,沒想到看起來臉臭臭脾氣沖的白生生其實還挺好捏的,再看黑錢,高大黑社會似得人笑的跟個狐狸,簡直是心機男。
最後在即將把白生生惹到極限之前,黑錢笑眯眯的鬆開手,指尖像是還留著對方的溫柔,當著白生生的面親了下指尖,特別騷情,張丘覺得白生生可能要氣爆炸了。
“生生這件事只有你能辦,你也知道我一向頭腦粗暴沒你聰明,這件事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