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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已經慢慢撤開,又復而輕輕親了下張丘的唇。
“我親你也是一樣的。”黑影滿足的靠回椅背上。
張丘惱羞成怒,“離殊!!!”
“嗯?”
又是那種特別低沉又磁性的輕哼,不過一個字就蘇的他張不開口罵離殊了,真是要氣炸自己顏控、音控、手控這德行了!
“我關掉燈了。”離殊聲音很無辜,“知道你害羞的。”
媽蛋知道我害羞還不分場合親親!張丘咬牙切齒,“我可沒忘下邳惠王和你一樣晚上也能看到的。”
“我可以當做我看不到。”后座椅下邳惠王出聲。
“我、我、我要打死你了離殊!!!”
離殊見張丘真的炸開毛了,笑了聲,伸手摸了下小慫包的軟軟發頂,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知道路線的。”
“誰想知道——”
“戴面具矮個子的是老金。”離殊快速出口截斷了張丘的話。
“?”張丘先是一愣,把離殊的話又回味了遍,頓時滿臉震驚,腦袋把離殊親他的事情一股腦丟開,追問道:“老金?!死掉的老金?”
離殊彎了下唇,真是好哄的厲害啊!
“不然你以為對方怎麼知道墓的地址。”
被離殊一點,張丘猛地想起來了,地圖在他們手裡,對方根本沒搶到地圖,現在對方反倒知道地方,而他們只知道大致城市。
“湘西時我先拿到精魄,在看的時候老金已經打開盒子了,很有可能他在當時已經記住了。”下邳惠王補充。
張丘一想到老金自然而然的想起老金啃的乾癟粽子畫面,頓時擺手,“快別說了,換個話題,我噁心的不行。”
離殊重新啟動車,慢悠悠的跟上,說:“湘西水窪里有綠色小蟲子你記得嗎?”
怎麼能忘記?!
這種蟲子能要了兩條人命,不過幾分鐘人就像被吸乾的乾屍一樣。
“這種蟲子一隻在老金的身體裡,另外一隻在我手上。”離殊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打開,一隻瑩綠色的小蟲子在離殊的指腹上蠕動。
張丘看的一陣惡寒,想也沒想說:“你可別用這隻手摸我——”他突然想到離殊剛才揉他腦袋了,頓時頭皮發麻,離殊見了就知道張丘想什麼,手指一彈,小綠蟲子爬到汽車前沿上,直線行駛,一會又扭動拐個彎。
“你把這蟲子帶過來不會大量繁衍害人吧?”
“不會,它需要特定的生存條件,一旦離開——”離殊頓了下,沒有繼續說下去,“到了。”
小蟲子跟僵住似得立在原地不再動彈。
車子按著剛才蟲子爬過的路線行駛,遠遠在樹下停車,離殊關了火,張丘只聽見遠處隱約的說話聲和搭帳篷的聲音,是那四人的聲音,他聽不清離殊和下邳惠王卻聽清了。
“……珠子不急,沒有集齊其他東西,要珠子也沒用。”
“本來說加急的,怎麼突然又不急了,我都幾年沒下去過了,本來就是說好搶珠子來的……”
“老闆才知道沒有神脈,珠子是不會煉化成人的,不過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拿回神脈,就算找到了也不會活著的,正好……”
神脈?
下邳惠王臉上浮現驚喜,找到神脈炟兒就能再度復活了,手裡的珠子像是回應一般,溫度灼熱,下邳惠王張了張口,低聲道:“等我。”
張丘什麼都聽不見,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肚子餓的咕咕叫,手摸了下,整個人都僵住了。
肚子裡有東西在動。
“怎麼了?”
張丘咽了下口水,臉色發白,“沒事,餓了。”
從秦嶺之後除了嗜睡乾嘔外基本沒有別的反應,肚子跟常人一樣也不見大,但剛才那一秒肚子裡竟然有個東西動了下,像是小孩子的手掌似得……
這一刻張丘是真的感受到他肚子裡有個正在慢慢長大的小殭屍,清晰的告訴他不能再逃避了,這個小殭屍到時候要怎麼出來?等吸完了自己營養難不成開膛破肚。
張丘被腦補嚇得厲害,離殊伸手將人攬入懷中,“不要想別的,有我在。”說完見張丘還是渾渾噩噩的樣子,輕輕拍著人的背部,慢慢的張丘覺得眼皮子很困,很快睡著了。
“他如果知道真相,還會在你懷裡睡得這麼踏實?”
離殊看向後方,雙眼不掩飾的緋紅,冷冷道:“你話太多了。”
下邳惠王被對方盯著竟然心裡升起一股冷意,咽下要說出口的話,算了,這世上他只在乎炟兒,只需要找到神脈,炟兒就會重新復活了……
離殊溫柔的將椅子調平緩,拿了毯子給張丘蓋上,他自己下車就在附近架起了簡易燃起爐子,煮了鍋牛肉罐頭掛麵。
張丘鼻子動了下,慢慢醒來,揉著眼睛,“我怎麼會睡著了?”剛才好像在想事情的,可想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聞到空氣中飄來的香味,“離殊你在做什麼?好香!”
離殊用一次性碗先給張丘盛了一碗,“小心燙。”
雖然是暑期,但山里晚上還是很冷的,能吃上一碗熱乎的,熨帖的整個胃都舒服許多。張丘吹著氣兒慢慢喝了口湯,笑嘻嘻說:“離殊你真是賢惠!”
離殊只是看了眼張丘,竟然沒有反駁,“不夠了還有。”
“夠了夠了,你跟下邳惠王也趕緊吃,不然面要糊了。”張丘小口小口吃著面,越吃越覺得自己好幸福,又湊不要臉的夸道:“我眼光真是好,離殊麼麼噠!”
“麼麼噠。”
張丘:!!!離殊腫麼啦!
第二十九章
張丘狐疑的盯著離殊,“你說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屁股是不是癢了?”離殊接過碗淡淡的問了句,張丘被離殊的眼神掃到立馬慫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離殊那裡一大坨,jú部一緊,頓時笑嘻嘻的拍馬屁,“你人最好了,忘了誰都不能忘了你,一看就是我家霸氣側漏的離殊。”
狗腿子小慫包真是可愛的要緊。
離殊眼神含著欲望,就這麼盯著張丘看了會。看的張丘直咽口水,這人的眼神像是把自己扒了衣服一樣,頓時腦補百萬小黃文,嘻嘻嘻好羞羞啊!
“等——收拾你。”
離殊聲音很低,張丘沒聽清楚,想想也是,在外頭不說腳下有可能就是古墓,旁邊又有下邳惠王總不能野戰的。
他太污了,都是被離殊傳染的。
打了個哈欠,吃飽了血液都到腦袋中了,張丘困得眼皮子耷拉著,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說:“你也上來睡會,估計一時半會——”
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突然“砰——”的一聲悶響,雖說是悶響威力也十分大,張丘被嚇得一個激靈,什麼瞌睡都沒了,人也精神了,他看向遠處,什麼也看不見,糙木太高了,不過這聲響他不會忘記的。
那群人用雷管炸盜洞。
“真找到位置了?”
張丘說完見離殊和下邳惠王下了車,他也跟上,說:“還得有一會,起碼幾個小時吧?”
“過去守著。”下邳惠王雙眼盯著前方,一刻也不想錯過。
張丘一聽也對,他們想截胡就不能太晚一步,立刻說:“那把行李背著。”
三人背著背包,離殊原本要替張丘拿,張丘搖頭,“這我還可以的,你身手好,東西多了不好發揮。”他經歷幾次下坑,也知道底下兇險,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離殊一聽也就作罷。
張丘跟在離殊後面,他們離那四人直線距離也就千米,不過山路不好走,也不敢打燈,黑燈瞎火的摸黑走,腳下坑坑窪窪的,一不小心腳下一個趔趄,前面離殊像是腦袋後長了眼睛一樣,穩穩的扶住他。
“沒事。”
離殊緊握著張丘的手沒有放開,嗯了聲繼續前行。
雷管的聲音越來越悶,張丘知道這是往深了去,沒想到這幾人的速度夠快的。前面一兩百米處就是四人的營地,三盞營地燈開到最亮,照的中心恍如白晝,遠處只能看到中心站了兩個人影,正想看仔細,被離殊一把壓在糙叢中。
“噓。”
離殊的唇貼近他的耳朵,涼涼的氣息要鑽進去一樣,張丘點點頭,渾身都緊繃起來,警戒的盯著前方。
耳朵上被冰涼滑膩的舔了下,張丘一個激靈,敏感點被擊中,雙腿瞬間發軟,被離殊抱在懷裡,又親了親他的耳朵尖,還咬了下,張丘渾身輕顫,蘇蘇麻麻的電流升到頭皮上一樣,渾身都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