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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經歷這事,張丘差點都忘了這東西還吸人精力,不過當時大家都試了,他是普通人,對小僵有增益,但也不敢多砰,離殊拿著也沒什麼事情。
黑錢從齊西手中接過,不用說話一瞬間臉色變了,張丘就知道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邪門,他伸手拿過,什麼事情都沒有,交給了師哥同樣沒事,輪到了陸風,不過瞬間陸風臉色煞白,嚇得華亭趕緊取了交給離殊。
“看來這兵符真的只能是離殊才能運用了。”華亭說。
眾人點頭,但事情奇怪了,秦朝的東西怎麼能跟離殊牽扯到關係?
“進去看看。”離殊接過兵符順手將其放在口袋中,率先打頭,張丘拉著小僵跟在後面,剛一進門就是一股冷颼颼的風,吹的人汗毛都要豎起,整個空間很高大宏偉,黑色為主基調,在秦朝黑色才是象徵皇權的帝王色,整個空間被這些陰兵撐得立體,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全是手握武器的士兵。
張丘跟在後面,打著手電筒,前面離殊說:“別怕。”
“沒、沒怕。”張丘說完聽見後面噗嗤的笑聲,頓時心裡一緊,小聲說:“有什麼東西在笑。”
後面傳來幽幽的聲音,“小丘丘你是不是說這個笑聲呀!”又噗嗤笑了聲。
張丘扭頭看向齊西,磨牙說:“你神經病——等等,門怎麼關了?”
“別一驚一乍的自己嚇唬自己,這門可能是後面關的。”
“我沒關,黑錢走在最後,黑錢你關的?”
黑錢搖頭,“不是我。”
眾人立在原地,齊西收起了臉上的笑,而後滿不在乎的說:“管他誰關的,總會出來的,咱們先別自己營造鬼故事氣氛了,這裡還不嚇人啊!”
“你也知道嚇人。”張丘心想先是你裝神弄鬼的捏著嗓子笑的,他們穿梭在滿是陰兵的身邊,這些陰兵高大魁梧,隨時隨地像是能跳出來給你一巴掌,掀翻你的腦袋,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說話真的容易腦補瞎想,倒是說著話氣氛能稍微好一些,起碼知道大家都在。
鈴鐺早都跑到陰魂珠中不出來了,張丘這會又開始羨慕了,腳下卻緊跟著離殊步伐。
“這裡也太大了。”後面華亭打著手電筒,光線竟然望不到頭,黑漆漆的虛無一片,他們現在應該在深海地下的,建造這樣巨大的陰兵陵寢不單是從財力物力人力來說,只說在閉塞科技不發達的古代能潛入深海中,這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
能辦到這件事的只讓他想起徐福。
士兵雖然多,但眼前這些絕對不足百萬。
從陰兵穿過,張丘聽到了水流聞到香味,這種香味他太熟了,“蘇婉婷身上的香味。”他剛說完見前面離殊扭頭笑盈盈的望著他,可眼底哪有什麼笑意,頓時福至心靈嘴巴比腦子反應還快,說:“她長什麼樣子我都忘了,這是蠶叢路時聞到的,能讓人產生幻覺的,大家別聞。”
捂著口鼻,可還沒一會整個人臉都憋得,這樣下去沒中幻覺而死,反倒是自己把自己捂死了。
“是彼岸花。”黑錢見大家一個個跟蘿蔔似得臉漲紅憋著氣,笑眯眯說:“有我在不會產生幻覺的。”
“不早說。”齊西大口大口的呼吸,先看齊止戎,見齊止戎臉微紅,憋得了,又按耐不住爪子想去撩,結果被齊止戎給差點折了爪子,只好悻悻的說:“我關心關心你嘛!”
彼岸花這可是傳說中的東西,眾人被這名詞震了一下,黑錢見狀笑著說:“就是一朵花,沒你們想的那麼神奇,不過就是多了點迷幻藥的成分,也能對鬼祟之物起到保鮮作用,不過這東西不好生長,一是陰氣重,二是忘川水經過。”他看了眼開明,“你們見到蠶叢路上的花,是因為水流滑過開明棺木凝聚而成,長久以往才長出來的。”
張丘想到蘇婉玲和金老大頓時瞭然,花香起保鮮作用,同時用來輕微的迷惑神經,這樣普通人就不會察覺他們的異樣了。而開明原本死過一次,按照黑錢所說得了天機,因此成了半神半獸的存在,這水流又不一般種種結合下,才會開滿彼岸花。
“像你所說的,這倆人身上的花應該是從蠶叢路摘的,不過那時候背後人可能沒找到能開啟棺木的開明守護人,所以只能先一步步來。”黑錢推測著說。
華亭點頭,又說:“我總覺得這從頭到尾的局很亂,不像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是,如果真的由始自終是一個人謀劃的,那地圖玉璧就衝撞了。”張丘可沒忘記榆林中山國的玉璧跟古皮子地圖重合,但玉璧要比皮子詳細些,這是不是說明皮子比較古早一些?
幾人邊走邊說,跟著過去的線索一點點拼湊,但卻始終捋不清頭緒。
“你們說的都有幾分道理,不過我覺得你們想解開局,最根本的還是在離殊身上。”黑錢笑著指著四周的陰兵,“為什麼只有離殊能調動使用兵符呢?”
是啊!為什麼?
張丘也想不明白,有些擔憂的望著離殊,離殊摸著張丘腦袋,笑著說:“慫包放心,不管為什麼,我都是你男人。”
什麼鬼!
張丘囧的不行,見眾人目光暗搓搓盯著他,這要比周圍一群陰兵還要讓他發毛,趕緊反駁,吭嘰了半天,被離殊一句難道不是給懟的無言以對。
走了兩步見到了一條河流,應該就是黑錢說的忘川水。
張丘停著腳步,眾人以為怎麼了,就聽張丘特別霸氣跟離殊說:“我是你男人!”
“哈哈哈,你剛剛半天沒吱聲就是想了這麼一句啊!”齊西樂哈哈的笑。
張丘有種每次生氣當場懟不回去,等過幾秒反應回來又是一肚子應該怎麼懟的經典名句,這會好不容易說了出來,結果離殊還沒說什麼,先被齊西嘲了,頓時氣得壓根痒痒。
“是,你是我男人。”離殊眼裡帶著笑意,低聲說著。
張丘頓時臉皮子發燙,他覺得自己這麼說沒啥錯的,可由離殊這麼一說出來感覺他理虧一樣。
“本來就是。”張丘厚著臉皮小聲哼了一句,轉頭趕緊岔開話題,說:“這水怎麼來的?”花開還能說的過去,但在日本小島發現忘川水,怎麼看都怪異的。
黑錢問:“還記得我說過底下出現了內鬼,當時底下很多珍貴寶器被盜,比如你們手裡的陰魂珠,還有這忘川水。”
“這水有什麼作用?”看黑錢表情,這水可比彼岸花要重要許多。
“這水對生人來說沒什麼作用,沾了還會折壽,但是對陰魂來說就很滋補了。”黑錢見大家誤解這能喝的表情,笑眯眯說:“忘川水是我們的護城河,你會喝你們陽界護城河的水嗎?”
張丘想到西安的護城河水,雖然不髒但絕對是不能入口的。
“由忘川水環繞整個冥府,不僅是對陰魂有利,對我們這些官差裨益最大。”黑錢沒有細講,雖說一路走來對這些人也算了解一二分,但底下的東西跟生人還是不要透露太多,不然小白知道要炸的。
黑錢看了眼河道中間的拱橋,笑了下,“弄得跟底下一樣,說不是內鬼做的我還不信了。”
“奈何橋?”華亭好奇的問。
“放心,沒有孟婆湯,這也不是奈何橋。”黑錢環顧了一圈,看到四周的忘川水,說:“改日請你們底下一日游就知道這水多小家子氣了。”
張丘心想這地府內鬼要真能全部將忘川水搬過來,你們還不得炸了,到時候就不是內鬼,而是明晃晃的宣戰了。
不過這水流確實很淺又窄,沒有中山國時底下河流寬大,黑色的護欄圍繞,他們從橋上過去,入眼雲霧繚繞的遠處有一座宮殿,是秦代的樣式,宏偉大氣。
幾人加快了腳步,離殊突然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
“有點不對勁。”離殊皺著眉也說不上來,沖張丘說:“跟緊我。”
張丘都快貼著離殊背走了,連忙點頭,又將小僵緊緊拉著,陸風護著華亭,開明看了眼岳秦倉,岳秦倉以為開明有事情吩咐他,乖乖過去,就聽開明說:“不要亂跑,跟在我身邊。”
“你怕啊!好我知道我會保護你的,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小。”岳秦倉跟裴青道過謝,他腳好多了,這鱉王這麼事多還是麻煩他好了,於是岳秦倉接手裴青推著輪椅。
輪椅上開明臉都黑了,但默默沒有說什麼。
剛到了宮殿門口,只聽一串清脆的風鈴叮鈴作響,瞬間只聽“啪——”的一聲,整個漆黑的宮殿瞬間亮了,幽幽的黃燈透光模糊的窗戶紙發著幽暗的光,像是鬼火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