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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的放羊?張丘都不敢看江魚表情,越聽越覺得確實像豆豆情況,哄走了小丫頭,江魚是再也忍不住了,“我今天一定要帶走他。”
江魚丈夫也忍不住了,本來還想著報警做DNA,可是他現在也忍不住了,他們夫妻當做寶貝疼的孩子,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我覺得咱們在核實下,萬一不是——”張於水說。
“不會,他一定是豆豆,我認出他來了。”江魚有些崩潰。
張丘連忙安撫著說:“就是核實下,萬一領回去不是豆豆,對孩子也不好。”他還沒想好怎麼核實,離殊已經單槍匹馬的殺到樓下直接問大嬸了。
大嬸一聽,表情嚴肅了些,“我就說你們怎麼會來我們這兒玩,這有什麼玩的。”
江魚哭著哀求,大嬸這人嘴硬心軟,同時也是真可憐盼盼,“我說了,你們可不能說是我說的。”不過說的內容跟小丫頭說的大同小異,張丘提醒照片,江魚連忙將照片掏了出來,大嬸一看,說:“還真是,我記得特別清楚,盼盼剛領回來的時候跟個城市娃一樣,特別好看,村里就沒有這麼好看的小子,沒想到讓那兩口子給折騰的 ……”
得了准信,江魚再也忍不住奪門而出,幾人緊跟其後,正巧撞進進門的小丫頭,拉著張丘就說:“叔叔,我剛去找盼盼了,盼盼在丘上放羊,你可不能食言,等他回來我再告訴他。”
“哪個丘?”
小丫頭指著不遠處的土丘,“就在那兒,靠東面有塊地兒有糙,盼盼就在那。”
張丘幾人一聽,發動了車直接往丘上去,張於水抬頭遠遠望著,低聲說:“龍脊背,風水寶地 ……”
第九十六章 九尾火鳳四
張於水是職業習慣,對眼前的土丘多看了兩眼,車子沿著小路盤旋往上走,越看越覺得這地兒風水好,不過生人住在附近可能會受些影響,比如財運。
土丘像是一條盤旋的小龍,頭向東,尾指南,側面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氣勢。
“不過可惜了,龍頭斷了。”張於水說。
村里人可能經常會上土丘挖野菜或者放羊,修了一條小水泥路,不過到了一半就斷了,前兩天才下過雪已經化了,後半截土路泥濘不堪,開到後面實在是無法上去了,離殊停了車,幾人下車往過走。
一腳下去都是泥,張丘要抱小僵,離殊率先接了過去,江魚已經顧不上滿地的泥了,連走帶跑往小姑娘指的地方走,她丈夫跟在後面,連忙拉著人,“你小心,別摔了,我們一起找豆豆。”
“豆豆、豆豆。”江魚臉被風吹的通紅,帶著哽咽大喊,卻無人回應。
他們沿著山丘背脊往上走,按照小姑娘指的方向,盼盼有可能在避風處,那裡還有點糙地溫度稍微能偏高一些,剛上去,張丘隱約聽到小孩子叫救命。
離殊也聽到了,兩人看了眼,快速往聲音處走去。
“人在這兒。”張丘往下一看,枯樹根上掛了個小孩,皺巴巴可憐兮兮的在冷風中吹著,赫然就是盼盼。他話剛說完江魚已經衝過來了,速度很快,腳下一個打滑直接往下栽下去,張丘想也沒想伸手抓了把,帶著他也往下滾,被身後離殊一把拉著。
等穩定了腳步,身後江魚丈夫也下來了,臉色嚇得煞白,抱著江魚問:“怎麼樣?摔著了沒?”
“豆豆,先救豆豆。”江魚急著說。
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比較緩,孩子還在直下面,那塊地方很奇怪,比較陡,樹根是斜著的,直插凹處,孩子在樹梢掛著,見到他們嗚嗚的哭,“救命、救命。”
“豆豆別哭,媽媽來救你,媽媽來了。”江魚受不住孩子哭,眼眶含著淚,推開了丈夫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撐著往下滑,他丈夫連忙跟著。
張丘看的心酸,離殊將小僵遞給張丘,“我去。”剛說完人影已經消失了,沒多久離殊已經到了下面,被擋著只能看到半個身子,前面土丘往下滑的江魚身體一個慣性直接沖了過去,離殊單手拎著孩子,一手拉了把江魚的外套,結果後面跟著的江魚老公咕嚕嚕直接往下躥去。
上面張丘張於水下邳惠王已經下來了,江魚眼裡此刻全是嚇得瑟瑟發抖哭的嗓子啞了的孩子,懷裡抱著不住安撫,“別怕,媽媽在,媽媽不會讓豆豆出事了。”
離殊在江魚老公掉下去時已經往下走了,這會還沒上來,張丘喊了一聲,隱隱聽見離殊聲音,不過像是在什麼隱蔽的地方,聲音悶悶的。
張丘和二哥對視了眼。
“阿衍你就別下去了。”張於水從包里掏出保溫瓶,“冷了喝兩口。”
下邳惠王嘴裡嫌棄,“你趕緊下去,喝什麼水。”眼底卻帶著笑意接了水瓶,哄著小僵留在原地。
倆兄弟往下走,到了剛才的枯樹那兒,才發現根附近有個窄窄的洞,倆人一看就明白這是盜洞。張丘往洞口看了眼,黑漆漆的,試著叫了兩聲。
“我沒事。”
張丘聽到離殊聲音定了心,就聽離殊繼續說:“江魚老公暈了。”洞口很窄,離殊背人上來是不可能的,張於水從背包里掏出一把紅繩,剛才擺陣用過的,這個還算粗點。
“有繩子,你綁著他,我們拉他上來。”張丘說。
張於水剛從洞口把繩子往下扔,突然一陣大力,繩子頭直接掉了進去。
“嗬嗬嗬——”
張丘聽到聲音不對勁,向下喊了聲離殊,只聽到“咕咚”一聲,過了會離殊聲音才傳上來,“有粽子,別下來。”
都有粽子了,張丘怎麼可能不下去,急著說:“多不多,你小心點。”
倆人沿著盜洞往下滑,傾斜打的,沒多久就到了,比較淺,直接到了甬道口,臭烘烘的,剛落地腳旁邊就是一具粽子,已經屍首分家。
“怎麼下來了?”
張丘見離殊沒事鬆了口氣,“我不放心。”
“他都成神了,你也就是亂了方寸。”張於水嘴上這麼說卻也能體諒,不管對方有多麼厲害,遭遇危險還是想衝過去幫忙的。
江魚的老公靠在牆上,人就是暈過去,額頭磕傷了點,沒大事。
張於水從口袋掏出手機,給下邳惠王打了電話,“底下有個坑,沒大事,耽擱下,別,你別下來了,江魚老公暈了過去,這洞口太窄人多了反倒不方便,真沒事。”
“二嫂鐵定會過來。”張丘信誓旦旦說。
“那還用說,你二嫂那麼愛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張於水秀了波恩愛,不過眼下確實先上去再說。
幾人正要往上爬,突然聽到後面沉重凌亂的腳步聲。
“是人。”離殊出聲。
張丘還以為是一群粽子,現在是人的話倒是不知道是好是壞了,很快腳步聲往他們這邊來了,看樣子盜洞應該是這群人打的,果然腳步聲越來越重,已經看到了三個人影,兩人中間扛了一個,拖著往前走,後面像是有什麼東西再追他們一樣。
這三人見到他們也愣了下,張丘注意到中間男人面色慘白嘴唇發青,一副中毒的樣子,對方很快反應過來,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說:“後面有粽子,先扶小張上去,我拖會時間。”
“老大!”另外扶著小張的男人說:“要走一起走,兄弟不能臨陣逃脫。”
這兩人兄弟情深,張丘想說粽子已經追過來了,從懷中剛掏出匕首,一看呵,竟然是長著長毛的粽子,旁邊二哥說:“毛僵。”
不知道是什麼,但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張丘閃避躲了下,那三兄弟的老大還在說:“這東西很厲害,你們小心,老二快跟小張上去。”
“老大,我不能丟下你一人。”
離殊已經上了,沒三兩下,張丘匕首還沒揮出去,先後兩個長毛粽子哐嘰就倒在地上,旁邊爭執生離死別的倆兄弟愣了下,遲遲緩不過神。
洞口突然傳出下邳惠王聲,“張於水。”
“阿衍,我在,什麼事都沒有。”
離殊看向幾人,說:“先出去再說。”
地上還有剛才張於水扔下的紅繩,剛剛離殊打粽子時被粽子絆了下直接拉下來,張於水帶著繩子先出去,將繩子放了下來,拉著昏迷不醒的倆人先出洞口,江魚抱著豆豆著急的站在洞口,見到她老公沒事鬆了口氣,神色惶惶臉還是白的。
等幾人平安出來,剛剛的老大率先開口道謝,自報名字,“劉軒,這是我倆兄弟,張若和張言,今天的事情多謝幾位了,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兄弟說一聲絕對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