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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主管還不死心,發了瘋似的拍馬屁:“葉總!您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啊!您看!您都出汗了,一定是不舒服吧!一定要去醫院看看啊!”
“我叫你們出去……”葉地主的手垂了下來,緊握成拳。
“葉總……”主管們好像都熱淚盈眶了,都為葉地主這種廢寢忘食工作的精神給深深感動了,紛紛表示要努力工作回報他。
我煩了,狠狠一握,葉地主爆發了,一拍桌子,索尼筆記本被震起來一米高,看來他的功力比我多了一千年啊。只聽葉地主用從未有過的激動情緒和狂怒的語調大吼:“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主管們嚇得腿都軟了,怕是永遠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冷酷到底的總裁大人為什麼忽然大怒,一個個逃得跟躲避人體炸彈襲擊一樣,不出5秒,人去樓空。
“林浩然!”葉地主站起來,一把將我從桌子底下給揪了出來,可用力呢,差點沒勒死我。我慘叫著被他壓在辦公桌上,淚花花的,他竟也不管我,一心想干出“知名企業家辦公室里□柔弱女大學生”的壞事。
我嘴被他堵著,他這個口技演員把我吻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偏偏在這時,我還能偷偷瞄一眼索尼筆記本電腦,它居然毫髮無傷,不愧是幾萬塊的東西啊,雖然日本人不是個東西,可是他們出產的筆記本還真是個東西。
“葉總,有封急件……”張秘書直衝了進來,活像只蒼蠅衝進廁所一樣利索,一邊沖還一邊念叨著:“北京那邊有消息了,據說房價……啊——————————”
張秘書看見被葉地主按在辦公桌上激吻的我,還有我們像天津麻花一樣扭在一起的身子,立刻發出驚世駭俗的慘叫,手裡的文件灑了一地。
葉地主此刻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了,唉,男人一喪失理智,思考能力就轉移到下半身去了。只見他還硬生生地壓著我,手臂撐在我兩旁,抬眼看著張秘書,陰森森地問:“為什麼不敲門?”
張秘書如同一個小受發現小攻在□女人一樣,受了很大的打擊,半天都沒說出理由來。
理智漸漸回到葉地主身上,他看著我,用下巴指了一下沙發,我灰溜溜地爬起來,扒拉著一頭亂得很有喜感的頭髮,走到沙發前端正地坐好。再看葉地主時,只見他理了理領帶,板著張臉朝張秘書走去。
我眼尖,發現了什麼,忙好心提醒道:“葉地主,你……”
“閉嘴。”他瞟了我一眼,伸手想張秘書要文件。
我本來想提醒他,他的□還沒關起來,而且仍舊保持著“漢帝金精雲外直”的狀態。
張秘書想必是注意到了,顫抖地把文件交給他,欲言又止,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但他看向葉地主戰鬥J的眼神總體來說是充滿敬畏的,還帶了一絲歆羨。
葉地主發覺了他不尋常的目光,不滿地皺了皺眉,張秘書屁滾尿流著逃出門去,還特地回頭給我一個讚嘆的眼神。
待葉地主裝模作樣坐回總裁椅的時候,我剛張開嘴,他就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我們中文系的人,說話講究含蓄:“我剛才想提醒你,雖然對外開放的形勢大好,但出口貨物太顯眼,該考慮收回成本了。”
葉地主莫名其妙著,順著我的目光低頭看了看,馬上大駭,整個人都絕望了。
張秘書,希望明天的報紙上不要出現你被殺人滅口然後拋屍護城河的消息。
但是,我的處境恐怕更危險吧?先讓葉地主把拉鏈拉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和諧中~
傳說中的濕身美男
金碧輝煌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我林浩然又一次以彪悍的形象出現在服務員驚駭的眼神中。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對我的到來這麼震驚,所以我偷偷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由於我上次一個人吃掉了好幾個人的伙食,所以我的照片被貼在黑名單之首,因為經理不敢得罪葉地主,才勉強放我進來的。
我小心翼翼地端著兩個大盤子取食物,用如同馮鞏一般時而鎮定時而鬼祟的眼神打量著服務員們,看她們的目光都衝著葉地主的臉花痴去了,我才放心大膽地裝食物。
葉地主自從把拉鏈拉好之後就很沉默,親自開車,親自陪我來吃飯,卻不跟我說話。生氣了麼?據觀眾們反應,我林浩然在年輕人心中,已經悍然成為女流氓的代表,那麼我一定不辜負觀眾對我的期待。
我端著個盤子,貓著腰就想鑽桌子底下去。葉地主終於有了反應,出手制止我,語氣不善地問:“又想做什麼?”
“葉地主,你給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我委屈地望著他,指著桌子底下說:“8年抗戰已經結束,我們不需要戰鬥J上天了。再讓我蹲一次桌底,我一定乖乖坐著吃飯,不再逼你的戰鬥J起飛了。”
葉地主臉色又臭了,把我拎回椅子,悶頭喝酒,一瓶紅酒都剩半瓶了,他都不讓我嘗一口的。也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有這麼奇怪的愛好,1984年出產的紅酒,怎麼的也過期十年了,還喝得那麼high,人家上次只給他喝過期兩年的咖啡,他就不高興。
他不說話,我也不理會,大吃大喝著,倒也自yín自樂。也許葉地主以為我被他打擊到了,竟然主動開口:“關於訂婚的事……”
“你還敢說?!”我叉著一塊羊排,一邊啃一邊口沫橫飛的,“你知不知道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多麼痛苦?你長那麼帥,錢還那麼多,那沒良心的一定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面對她的時候舉不起來,她就會像我一樣撲過去把你弄舉起來,自己想想那時的慘象吧。”同志們,我今天下午的女流氓行為,完全是為了教育他啊,多偉大,簡直是活雷鋒啊,下屆的諾貝爾和平獎,怎麼著也提名我一下吧?
葉地主還真聽話,貌似低著頭想像了一下那時的場景,我清楚地看見他的肩膀抖了一下,瞧,都嚇成這樣了,還學人家商業聯姻。
“我說,你要訂婚,至少得找個喜歡的人吧?”我滄桑地說,眼見我的桃花就要被一個沒良心的給奪走了,我心裡無比痛苦啊。又少了一個調戲對象了,談初意是高興了,我是鬱悶了。我這個人,雖然有一點點花心(何止是一點點),可是絕對不和不喜歡的人亂搞呀(那是因為你喜歡的人太多了)。
我這一句話,葉地主如同紅酒灌頂,好像不認識我一樣,怔怔望著我,那表情不同以往的嚴肅。我看呆了,導致被羊排噎住,翻著死魚眼就要咽氣,看來人不能亂滄桑啊。我抽搐著,眼睛亂瞄,搶過葉地主的酒,就咕嘟咕嘟灌進去,葉地主來不及攔我,我已經把半瓶酒喝光了,驚喜道:“原來過期的酒這麼好喝的?”
葉地主望著空酒瓶,又沉默了。我喝了酒,立刻感覺渾身涌動著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就是一個猛男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有力氣將他壓倒。我星眼迷濛著,屁股一甩坐到葉地主身邊,想起舍友們跟我說的天雷情節,以女豬的眼淚的表情打動他。於是我拉著他的袖子,痴呆地問:“葉地主,你就捨得我?你難道從來就沒愛過我?”
“你在意嗎?”葉地主斜睨我,倨傲地問。
我嘟起豬嘴,說:“當然在意啦,我那麼喜歡你,你還跟別人訂婚,你對得起我?”其實我心裡想,而且只訂一次,你要是訂十次婚,我就可以去吃十次好吃的,所以你只訂一次實在太不夠意思了。
葉地主眼神變了,那時候我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哎呀你說我怎麼就忘了葉地主是個悶騷的人呢?
“你……喜歡我?”他的目光幽幽的瞥過來了,完了,他誤解我純潔的意思了……“你聽我解釋!事情其實是這個樣子噠……”我說了兩句小說中最常出現但是最沒有用的話,剛想進入正題,目光激昂地落在葉地主臉上,就立刻尖叫起來:“啊啊啊————”
葉地主……葉地主他!
——————————————偶素忽然插播GG的分隔線—————————————他笑了!!不是冷笑,不是微笑,是那種露了8顆牙的標準笑容!太可怕了!!葉地主笑了!!!!他笑了啊!!!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在所有電視劇和小說里,一個平時從來不笑的人,笑起來的時候都是這樣傾國傾城,而我這種總是以笑臉迎人的角色,被冠上的形容詞不是“猥瑣”就是“變態”,特別是形容我的時候,還加上了狀語——“喜感的猥瑣”、“喜感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