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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沒事吧?”杜翊堂而皇之將門打開,看見四腳朝天而且還是屁股對著門口的我,似乎真的被嚇到了,竟後退了一小步。可是男人的劣根性一發作起來,誰的理智都阻止不了,不出一秒半,他的目光隔著一層能讓他看得更清楚的近視鏡片,幽幽看向了他該看又不該看的地方。
我殺豬一般地慘叫起來,夾緊雙腿,雙手交叉捂著胸部。
杜翊帶著一種神秘的表情,慢慢關上門。我躺在地上,望著那塊罪惡的香皂,欲哭無淚。朱瑜,你趕快站起來,站起來了才能跑啊。我咬牙鼓勵著自己,覺得我現在的經歷如果拍成電影一定可以叫“青春勵志電影”了。
顫顫巍巍站起來之後,我跪在洗手台前痛哭不止,不知道杜翊究竟看見了多少,這一刻我更想念我的爸爸媽媽了。我流著眼淚洗了今天穿的內衣內褲,本想問杜翊借一條內褲換,可是他的內褲我怎麼能穿呢?再說,我又怎麼好意思向他要這麼敏感的東西?
百般無奈下,我穿上杜翊給我的T恤和一條棉質長褲,T恤太長,我就用下擺打了個結,褲子也太長,我就將褲腳卷了一點起來,看上去雖然不倫不類,但是卻夠安全。
我小心地開門出去,看見杜翊坐在沙發上,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在發呆,一見了我,愣了一下,別過頭去,我看見他的雙頰微微泛紅了。
悔不當初的我不敢靠近他,便貼著牆移過去,坐在地上。悄悄拿過遙控器,調到中央新聞頻道,這個台最安全了,不會有什麼男女接吻鏡頭互壓鏡頭再一次挑起杜翊的劣根性。
我垂著頭,像電視裡的女主角一樣玩弄著衣角,時不時偷看一下杜翊。只見他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部,目不斜視。也許是發現了我的目光,他忽然看了我一眼,我趕緊移開目光,假裝看新聞。
外面更加的風雨交加。
“小瑜……”杜翊開口叫我,語調中有一種按捺不住的情緒。
“哎呀你看,日本首相又要參拜那個啥神社了呀,真是的,怎麼可以這樣不顧我們亞洲人民的感情!”我喋喋不休地評論著,翹著個蘭花指,“話說麥可·傑克遜的死因咋還沒調查明白捏?美國警方就這麼無能?我看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吧……那個非洲小國又鬧政變了?唉,這麼窮還要鬧政變,發展經濟才是王道呀!”
“粉紅色……”杜翊的嗓音低沉許多,眼裡升起一片氤氳,他望了我一眼,緩緩低下頭,“小瑜你是……粉紅色的……”
我感覺全世界的人都在呼喚我流鼻血。我喘著粗氣,心律不齊地問:“什麼粉紅色?哪裡是粉紅色的?!”
杜翊不回答我,看得出來他呼吸有點不穩。我雞凍地站起來,正要學惡霸拎起他的領子威脅他說清楚,那邪惡的小目光就不小心看見了杜翊此刻穿的灰色睡褲的褲頭處有一個十分明顯的、傳說中的——帳篷!!!
神啊,你救救我吧……
血紅色
我跪在地上仰天流淚外加苦苦哀求神給我一條活路的時候,被杜翊握住腳踝,一路慘叫著被拖進了他的臥室。我掙扎過,抗爭過,可是男女在力氣上的差別讓我的掙扎和抗爭都等於無濟於事。
杜翊拿遙控器開了這個房間的空調,慢悠悠回身把門關了,還反扣起來,不知道他這是出於什麼心理,家裡就我們兩個人,難道還有蜘蛛俠從天而降來救我?反正,不管是XX俠還是OO俠,不管是將內褲外穿還是將內褲套頭上,只要能出現救我一救,都是人民的好公僕。
我趴在床上,被單上是我熟悉的檀香味,真想像不到杜翊想在這麼聖潔的味道之下跟我做那麼不聖潔的事情。不過,我前些日子看《不負如來不負卿》的時候,那個鳩摩羅什身上好像也有檀香味,想起鳩摩羅什,我的小心臟就一陣亂跳,如果現在我面對的人是鳩摩羅什,那我說什麼也不會反抗的……罪過罪過。(人家鳩摩羅什才不要跟你!)昏暗的燈光下,杜翊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這讓我簡直想跟他玩角色扮演遊戲,我是地主,他是小翠。我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不能被敵人的美色誘惑,我若是今晚從了他,那他就能名正言順向我要求一個名分了,那麼我之前跟他談好的等我有空去醫院檢查之後再說的約定就等於作廢,那我之前還堅持個P呀。
我淚汪汪地抬起頭,杜翊側坐在我跟前,用手安慰性地撫摸著我的腦袋,而我邪惡的小目光不爭氣地看見了那個越來越明顯的帳篷,那絕對不是我一根小指或者是大拇指能夠撐起來的海拔——啊啊,我錯了杜翊!!你不要拿這個懲罰我呀呀呀!!
“我們再商量商量吧!”我討好地爬起來,像日本人一樣跪坐著,帶著十分諂媚的表情。
“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嗎?”杜翊涼涼地回了我一句,一副“誰叫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樣子。也對,即使我們嘴上有的商量,他的帳篷也沒的商量了。
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我挺起胸膛,伸出正義的食指直指著他,“你怎麼可以強X我?!會強X女人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
杜翊看著我,目光慢慢下移,定住了,半天沒有說話。
我以為自己的正義有了結果,杜翊終於悔過了,但他的目光卻不像是悔過之人的目光呀。我順著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驚異地發現我胸部的曲線咋這麼自然這麼赤果果呢?原來我洗澡之後就沒穿內衣,進而我想起自己的胸罩和內褲正可憐地躺在浴室的水池邊,它們沒有想到自己的主人由於剛才一激憤地挺胸,現在那勉強是B的胸部曲線只隔了一層棉布被杜翊赤果果地觀看著。
腦海里想起言情小說里邪惡的詞彙:蓓蕾、筍尖、嬌*嫩、蜜桃……對應著杜翊牌帳篷的支撐物:巨大、猛虎、昂長以及高立棒子!
“你不是女人。”杜翊抬眼道。
我悚然了,我承認我其實是A罩杯但總喜歡買B罩杯的胸罩來穿,而且勉強能穿,但是不帶這樣笑話人家的胸部的!裝B不行麼?准你裝西瓜,就不准我裝B?我傷心了,受打擊了,我替所有A罩杯的女性狠狠鄙視杜翊,我詛咒杜翊被一個F罩杯的夾死。
“我是女人!!”我哭喊著,捂著胸部。
杜翊無比冷靜,雖然他的帳篷並不十分冷靜,“你不是。”
“我是我是我就是!”紫薇附體。
“從女孩到女人只需一次成功,但是從男孩到男人需要反覆磨練……”杜翊將我一軍,“這是你當初告訴我的。”
我總算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杜翊靠過來,我向後倒,他再靠過來,我再向後倒——這是十分考驗人腰力的動作,我沒有經受住考驗,腰力不支而倒在床上。杜翊俯下身,將兩手撐在我左右兩邊,用一種曖昧但很強勢的語氣說:“讓我把你變成女人——我的女人。”
他的臉近在咫尺,好像經過光影魔術手修飾一樣無暇的皮膚,立體而明朗的五官,雖然清秀但不至於雌雄莫辨,俊美中又不失屬於女性的魅惑。說實話我動搖了,我又不是柳下惠,而只是一個有著邪惡趣味的人兒。我只是害怕,害怕杜翊遲早有一天以我不能生孩子跟我斷絕關係,而我又如同珍惜一個摯友一樣珍惜我們的友誼——或者也可以說是愛情吧。
為什麼我珍惜愛情的方式就是去遠離我喜歡的人,不能生育只是我給自己的一個藉口吧,因為從小到大,我看著自己珍惜的朋友一個個離開自己,然後失去聯繫,所以一旦擁有,就不想再一次失去。
如果所有愛情一如年少時簡單……
杜翊輕輕抱住了我,拍著我的背,“我嚇到你了?”
“你頂到我了。”我下意識伸手去把腹間那玩意兒撥開一點,卻沒有想到這個東西是不能亂撥的。
杜翊重重喘了一下,身上的溫度忽然上升許多,擁著我的手臂加大了力量,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的吻重重落在我的唇上。我當下就感覺一陣顫慄,當自己被喜歡的人親吻的時候,你總是那麼難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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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覺得我的衣服費事,壓著我吻的時候竟然伸手拉住我的領口用力撕。聽見一聲布料的撕裂聲,我一邊大叫著“不要撕我的衣服”,一邊護住自己的領口。
“這是我的衣服。”他的氣息不穩,微喘地說,雙手還牢牢拽著我的領口——已經被他撕開一個口子了。
也對,是他的衣服啊,撕破了也不關我事,他愛撕幾件撕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