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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一群女服務生圍住的那個帥鍋看上去年紀不大,好像才十八歲的樣子,在一群女服務生中很是緊張,一直用求救的目光望著林浩然,只是林浩然拉著我嘰嘰喳喳,壓根沒顧上他。我的同情心被勾出來了,好想跳上去將他抱進懷裡好好安慰。
“朱老師、師母好!”林浩然假裝乖巧地跟我爸媽打招呼,那個被叫作“葉總”的男人低聲跟酒店老闆說了句什麼,老闆笑著點頭,一個男服務生就走過來把我們桌上的價格單收走了,並告訴我們,酒店做活動,這頓自助餐費全免。我爸媽笑得跟朵芍藥花似的,不再計較我吃不吃肉了。
林浩然把我拉到他們那桌坐下了,我望著對面坐著的三個極品帥鍋,有點飄飄然,聽林浩然把他們三個都介紹完,才知道這丫頭那齷齪的理想實現了。(詳情參見《誰說大象不會跳舞》桃桃一輪出品)我簡單跟林浩然說了一說自己的情況,林浩然居然對我的可憐遭遇不管不顧,色眯眯地要看杜翊的裸*照,被有著勾人眼睛的神經內科醫生談初意瞪了一眼之後才乖了一點,出了個主意道:“你這樣耗著不是辦法啊,他家住在哪裡?今晚殺到他家去把他撲倒了,強X三遍,他還不死心塌地跟著你?你要是不敢,我替你上啊。”
葉地主無比冷酷瞪著林浩然,林浩然假裝花容失色撲進了小洛的懷裡,小洛埋怨道:“哥哥你別老是嚇然然嘛。”
“可是他再也沒找過我了,555……”我假哭著,其實心裡在考慮著林浩然的建議。
“傻B,你可以藉口去還他手機呀。”林浩然看著我,惋惜道,“你也有今天啊朱瑜……好啦,我借你一男人用,讓他跟你激*情一番,幫你去刺激一下杜翊哥哥,讓他瘋狂地吃醋,然後把你按在床上OOXX到暈倒!”
神經內科的談醫生推了一下眼鏡,“妊娠期間劇烈OX容易導致流產。”
“不然談狐狸你借她用一下吧,你是最卑鄙最會演激*情戲的。”林浩然口不擇言道,看見談初意的冷笑,她立馬改口道,“同時還是……最……聰明的!”
葉地主馬上不滿地哼了一聲。
談初意得意地笑啊得意地笑,忽然又斂下笑容,“我拒絕。”
我受打擊地趴在桌上啃酸黃瓜。
談初意的溫和笑容又掛上臉頰,“我只負責開車送她到杜翊家還手機,激*情戲……我看就免了,吃慣了林浩然這種糟粕,忽然吃好的,怕不好消化。”
哎呀呀我受到帥鍋的誇獎了……我無比嬌羞地繼續啃酸黃瓜。
事不宜遲,我在啃了三碗酸黃瓜之後跟爸媽說要去買點東西,就坐談初意的車去了杜翊家。談初意見我要下車,對我說:“必要的時候,讓他知道樓下有個男人在等你,火上澆油。”
你太卑鄙了,真的,談初意。我小心翼翼開車門,卻遠遠看見杜翊摟著一個人走過來,我下意識又關上車門,趴在窗戶上偷看。
天雷啊,女豬忽然去看男豬的時候,為什麼總是會看見這種場面?!我將車窗搖下來一點點,好聽他們說什麼話。他們走近了,到樓道口我才接著路燈看清楚,我家杜翊摟著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呀上帝哥哥!!
“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那個男人好像特別激動,撲進杜翊的懷裡。
“好了好了,我也愛你。”杜翊拍著他的背,緊緊抱住他。
我被他們這種言行震撼得簡直五馬分屍啊,連談初意也被深深震撼了,直直望著他們,還略帶同情瞥了我一眼。
“不!你不愛我!你愛我就不會要離開我!”那個男人聲嘶力竭的。
“我很愛你的,我不離開你。走吧,到我家去……”杜翊拉開他纏著的手臂,說:“看來今晚我是別想睡了……”
老天!!!!!為什麼啊!!我寧願我跟普通言情小說女豬一樣看見杜翊帶回家的是個女人呀呀!!
這讓我情何以堪呀
杯具變成餐具了……
我坐在談初意的車后座上哇哇大哭,眼淚鼻涕一起流,用一句成語就叫作涕淚橫流,這就叫虐心又虐身啊。我才跟杜翊絕交幾天,他馬上就被其他該死的男人給掰彎了!我聽說男人一旦被掰彎,想到捋直就難了——因為只要他的jú花體會到黃瓜帶來的觸感,就再也不想使用自己的黃瓜了;同理,只要他的黃瓜體會到jú花的觸感,也就再也不像碰除jú花以外的東西了。
談初意表面上還是個溫柔體貼的主兒,一手抽了幾張面紙給我,另一手已經開始撥打林浩然的手機了。我一邊哭,一邊抽著說:“不帶……不帶他這樣的555……就算被掰彎了,也挑個好看點的……的嘛555……就算是搞gay,也至少找個像你這麼好看的啊啊啊……談先生你做好人做到底,幫我上去把杜翊那小子……搶過來,讓他喜歡你……然後你再甩了他……嗚啊啊啊——”
他打通林浩然的電話之前,我已經在后座上哭翻了。
談初意打通電話之後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然後把手機給我。我接過手機,心想,多好的手機啊,要是他能免費送給我,我就不哭了先。只聽林浩然在電話里澎湃地說:“朱瑜!不要放棄!真正的比賽現在才開始!不能給杜翊任何被掰彎的機會!你現在馬上跟上去,把那個勾引你男人的賤男人……呃,真彆扭啊,把那個賤男人抗起來扔到樓下去,明天警察問起來你就說他自己糾纏不得而為情自殺!”
我抽了兩下,奄奄一息說:“還……還有用麼?”
“總得試一下吧……”林浩然的聲音小了一點,其實她自己都不相信吧。
要是我真的衝上去大吵大鬧,豈不是成了耽美小說中糾纏小攻的壞女配了……杯具啊!我萬念俱灰地掛了,依依不捨地把手機還給談初意,悲催地抹了把眼淚說:“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最近2012的預言很紅,許多本該2013年自殺的人都趁現在自殺了,聽說火葬場已經預約滿了,你要自殺的話再等兩年吧。”談初意冷靜而真誠地勸我道。
我垂下頭,抽泣了兩聲,可憐兮兮地說:“我上去把手機還他……然後就下來……談先生如果急著回去就先走吧,我自己一個人坐公車回去……”
“你不怕看見什麼更不該看見的鏡頭?”談初意勾著一邊唇角,眯著眼笑。
“我能承受住……他都跟那男的說‘我愛你’了,還從來沒對我說過呢,嗚啊啊啊——”我又張大嘴哭起來,下堂妻的生活就是這樣感天動地的悲催,我的生活沒有了杜翊,就沒有了陽光,我沒有了陽光就不能再燦爛了,所以我建議此文改名為《感天動地朱瑜冤》。
哭完之後,我方才下車,步履艱難地朝樓道走去,沒想到談初意也跟著下車,走到我身邊,跟我說:“我陪你上去。”那時候我以為他是忽然看上我,想拋棄林浩然跟我在一起,後來才知道林浩然在電話里跟他說只要把我平安送回家,就單獨跟他住一個星期——浩然姑娘,你這樣的人是會被和諧的哇。
恰好一個人從樓道里出來,我們沒有經過戶主的開鎖就進到樓道裡面。到了杜翊家門口,我看見他們倆未收進去的鞋子——這麼饑渴嗎?連鞋子都來不及收好就一路脫進去了麼……我抽泣一下,按了門鈴。一次,兩次,三次。
裡面有急急跑步的聲音,然後杜翊打開了門,看我的目光震驚不已,震驚中多了一絲狂喜。不過,他的目光很快落在我身後的談初意臉上,就這麼怔住了——怎麼樣杜翊,你以為世界上就你會扮妖孽,就你會用眼睛勾引人?
趁他失神之際,我探頭往裡面看,剛才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旁若無人地脫衣服,是時已剩下一褲衩,而且有繼續往下扒的意思——太囂張了,女人都沒你這麼囂張!就算杜翊被你掰彎了,但是……但是你會生孩子不?
“有事嗎?”杜翊身子一傾,擋住了我的視線。
“您好,我是市立醫院的談初意醫生。”談初意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笑著伸手就要跟杜翊握手,難道真打算勾引他不成?啊,別呀,杜翊如果真被你勾走了,我要再搶回來就難了,他吃慣了你這樣的山珍海味,再吃我這樣的粗茶淡飯怕就不習慣了。
“怎麼做個手術還要找到孩子父親家裡來簽字?”杜翊語氣不善,涼涼瞟了我一眼,又用一種很可怕的冰冷語氣問我:“還是你已經做完了手術,並且有了……新歡?”話音剛落,他眼中浮現一絲受傷的神色,右手漸漸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