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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這樣的,腹黑男你們為毛一定要戴眼鏡來暴露自己,戴個隱形的不好嗎?後來我才知道,戴上眼鏡,整個世界便是無碼的……普通員工杜翊
接下來幾天,我和杜翊天天發簡訊,偶爾打個電話,一開始因為多年的隔閡,我說話還比較顧及,最後不禁暴露了本性,時而講一些帶某種顏色的笑話,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那麼純潔,居然毫無反應。(人家的道行其實已經爐火純青到你這點笑話根本就是一滴水流進汪洋)有一天,我坐在馬桶上(等等,你坐那幹嗎?答曰:你說幹嗎?),忽然想起手機里杜翊的自拍照,於是發了一張給林浩然和許穎慧,說那是我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馬。林浩然和許穎慧不約而同發來兩個字——“壓倒”。雖然我已經知道她們肯定會發來這麼下流的主意,可是親眼看見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是暗暗慡了一把。
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一位偉人說過,判斷一個社會是否文明,要看女性在社會裡的地位。如今,女性以彪悍的魄力將擁有良好條件的男性殘忍壓倒,正所謂,壓倒前面的男人,讓後面的女人痛哭流涕去吧!
我合上手機,走出廁所,老爸鄙夷我道:“拉那麼久,叫你多吃點水果的,不聽話。”
我扁著嘴,像電視劇里那些女豬一樣,一路小碎步衝進臥室,撲倒在床上——“呱唧”,手機來了條簡訊,那兩個傢伙,一說起話就沒完沒了,一定又出什麼慘絕人寰的色主意了。“小瑜,要不要到公司實習?”——耶,居然是杜翊……“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實習?”我記得我沒跟他說我們開學要實習的事,而且如果要在自己家鄉實習的話,還得自己找實習點,所以大多數同學都會去學校聯繫的公司里實習。那天的聊天,我知道杜翊在Q大讀生物工程,還另修了英語的第二學歷,貌似還有考慮去國外讀碩士,前途一片光明。
“朱老師告訴過我。”他乾脆打電話過來了,第一句就說這個(他從小就叫我爸為朱老師),這又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之一,女人喜歡把事情用簡訊你一句我一句發個沒完,花了5塊錢的簡訊費,其實直接打電話6毛錢就能解決,所以男人如果選擇發簡訊,通常是一句話就能說完的事情,如果說不完,他們通常直接打電話。
“好,不過你要罩著我。”我這笨手笨腳的,說不定會像電視小說中一樣,受到公司同事的欺負。
“我會對你特殊照顧的……”他把“特殊”兩個字念得很重。
我興高采烈答應之後,第二天真的屁顛屁顛去上班了,而且很快了解杜翊所謂“特殊”照顧的意思。
話說第二天,我很用心地穿了白色T恤和牛仔褲,小心翼翼騎著我那輛小電動車來到了金悅大廈。杜翊他爹的公司就開在這裡,是一家室內設計裝潢公司,看樣子真的做得很紅火的樣子,只是我不知道,杜翊一個讀生物工程的人在公司里能做啥。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新進公司一定要謙遜,於是我貓著身子,鬼鬼祟祟地就進了門,只見偌大的辦公司整齊地排著許多辦公桌,但來上班的人並不是很多。我剛踏進一步,一個詭異的男人就陰森森出現在我面前,一身黑色的西裝,比我正式許多。我馬上假裝正經起來,很嚴肅地問:“請問……杜翊在嗎?”
西裝男沉默了很久,說:“杜翊叫你來的?”
我思量著杜翊怎麼也是老闆的兒子,應該挺靠譜,所以一直點頭,還假裝不經意地問:“杜翊在公司里是什麼職位?”
“他是……”
“朱瑜——”杜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打斷黑西裝的話。那黑西裝以一種人類難以想像的速度變了臉,原本陰森森的臉蛋忽然變得目光炯炯,嫵媚無比。“這就是我們的杜……”剛說了一個姓,杜翊就瞟了他一眼,不知道給他什麼眼色,他居然馬上改口:“這就是我們公司的普通員工杜翊。”
“普通……員工?”我的嘴角抽了好幾下,幹嗎啊,就一普通員工啊,你這老闆的兒子當得也太失敗了吧,人家小說電視劇里的老闆兒子不是副董事長就是副總裁,你丫的來一普通員工?你一普通員工,你還開寶馬?我心裡憤恨不已,馬上問:“那我是不是也是個普通員工?”
“你當然不是。”黑西裝白了我一眼,“你就一實習的,最多就是個跟班。”
我被從天而降的巨伏高壓劈中,當即倒退幾步,顫抖地說:“那我就是一跑龍套的了?為毛人家實習生都跟總裁啥的學習經驗,而我就是一跑龍套的?”
“我們這裡只有普通員工帶跟班,總裁……”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杜翊一眼,“總裁犯不著帶跟班,秘書好幾個呢。”
杜翊很謙遜地點頭稱是,接口道:“像她這樣的新人,就交給我這個普通員工好了。”
我渾身抽搐著,被杜翊拉去一張辦公桌前,途中好幾個人對杜翊點頭,剛想叫他句什麼,都被他一個個瞪了回去。我不禁對小說徹底失望,對那些作者深惡痛絕,不帶他們這樣的,騙我說開寶馬的都是總裁,其實呀,普通員工才開寶馬,總裁也許都開電動小三輪。
“杜翊你欺騙我的感情……”我咬著小手帕指責他。
杜翊一臉淡然,“我爸幾乎不管公司了,現任副總裁是我爸他女人的親戚……”他靠在辦公桌上,翻看著一張設計圖,還有模有樣的。忽然他抬眼瞥了我一下,好像在計劃什麼陰謀,“小瑜你——跟我吧。”
這話說的……難道就沒別人了?也不跟我介紹一下同事什麼的,讓我看看那個副總裁也好。原來他不過是個普通員工啊,那我還怕他幹嗎,我要拿出我當年撞飛帥學長的風範,彪悍一把,把他搞到手。忽然,我發現一個駭人的事實,這么半天了,上班的人還是那麼少!我警覺的眯起眼,西裝男從一旁走過,問杜翊道:“你幹嗎星期天叫人家來上班?”
原來今天是星期天啊,我幹嗎就屁顛屁顛來了呢?杜翊眼都不抬,“今天我要去市郊看一個別墅區,帶她去熟悉一下業務。”
西裝男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怎麼不知道你今天要……”話沒說完,又被杜翊打斷。
“走了。”杜翊猛地拽住我的後領,像拖死豬一樣把我給拖走了,我被他拖得齜牙咧嘴,一路猙獰,雙手朝天一陣亂抓。我心裡狂吼,不要再拖了,不然老子jú爆你!脫了衣服我是禽獸,穿上衣服我是衣冠禽獸! 可惜一想到我沒有工具,又及時安撫住自己躁動的jian心。哼,咱不和地球人一般見識~杜翊吧唧吧唧地下樓,我從他口中知道了黑西裝的身份,名字叫朱強(還跟我一個姓啊),不大不小是個部門的主管,怎麼說也是杜翊這個普通員工的上司。杜翊這小子三番兩次打斷人家說話,太沒禮貌了,會遭報復滴呀,你遭報復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要牽扯到我。
我帶著幾分鄙夷,幾分不解,幾分嫉妒,幾分不滿的目光(熟悉的句式——向我最喜歡的stein大人致敬!),看著杜翊把他那輛賊啦亮的BMW開了出來,然後吱溜鑽進去,坐在杜翊旁邊。現如今,女追男才是王道啊,我放著這麼一個資源不利用,放著這麼一棵桃樹不吊死,難道還去找一森林的歪脖子樹?
據說呢,我們要去那個別墅區搞個測量啥的,因為那邊催得很緊,所以今天加班。一路上,我都呆呆地看著前方,杜翊也沒有要攀談的意思,戴著眼鏡,專心開著車。
車裡有種香香的味道,很舒服,讓我很想睡覺。車子漸漸遠離市中心,好像要開往市郊,我忽然開始興奮了,拳頭握得緊緊的,心裡充滿了無限邪惡的YY——真正的杜翊其實早就被我旁邊這個人給殺了,他冒充杜翊專門騙我這種無知又美麗的女豬,然後帶到市郊的一個灰濛濛的小房子裡,先jian後殺或者是先殺後jian,然後再把心肝脾肺啥的賣給黑社會,於是他就可以買更好的車——在就要到市郊的幾分鐘內,我轉頭看了一眼杜翊英俊的側臉,悲愴地回憶了自己短暫的一生,並很配合地將領口往下拉了一點——還是先jian後殺好了,如果在臨死之前也不能享受一下,我真是死不瞑目。
“很熱嗎?”杜翊伸手想把空調開大一些,不經意地瞥了我一眼,忽然目光在我胸口定了定,我還沒有從恍惚的YY中醒來,手還放在胸口,猥瑣的語言不經過大腦就從我嘴裡說了出來:“當然熱,你沒看我比你多穿了兩個厚厚的海綿在這裡麼……”
杜翊猛地一踩剎車,我的臉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不帶你這樣的!見我沒戴安全套就這般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