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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翊像我剛才一樣挑高一道眉:“求我,我就給你。”

    未出世的寶貝,你爹他現在也不理智了,待會兒要是傷了你,你別怪他呀。

    “好吧,就算我求你了。”容易嗎我,那個忍辱負重啊,罷了,言情小說里的女豬個個不都是這般受虐的嘛,我忍了。

    “求我?求我如何?”杜翊屈起食指抬起了我的下巴,盯住我的眼睛。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跟他玩這個強攻與弱受的角色扮演遊戲了,穿個三點式跪在床上等他洗澡出來,沖他搖搖屁股就能引他就範,我幹嗎要玩這個呀呀……“你……你非要聽那個動詞麼……”我流下寬麵條淚。

    杜翊沒回答,只是含笑看著我,伸出舌頭舔過上唇,做了個咬我的動作。(作者也試著做了一遍,下巴差點掉了,童鞋們謹慎模仿)“你進來嘛……”我撒嬌,挑了個最文明的。

    “如何進去?”杜翊發問。

    丫是要聽重口味的!我猜想我說完動詞之後,他會又要求我說類似於“進到哪裡去”,“用什麼東西進去”的名詞來耍我。

    “杜翊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當攻了……”我舉手投降,苦苦哀求道:“你饒了我吧,我一輩子都讓你當攻,我當受。其實話說你扮演受也挺好的呀,很成功呢……你真是全才啊,小的好佩服你……”

    杜翊用唇封住我嘰里呱啦的嘴,同時終於讓杜二弟和我來了個親密接觸,那一刻,我簡直像一個在撒哈拉里快渴死的人忽然穿越掉進了長江。

    那個喜呀,那個樂呀,那個敲啊,那個打~

    我不禁想起我這輩子聽到的第一個黃色笑話:一個男人在老婆懷孕8、9個月之後仍舊忍不住跟她做了一次,孩子出生之後會講話了,爬到正在看報紙的他身後,一邊用手指戳著他的腦袋,一邊問:“疼不疼?疼不疼?”

    被我們遺忘的日本拉麵在寂寞的哭泣。

    杯具啊

    強X犯站在鏡子前擦著濕濕的短髮,受O者淚眼朦朧坐在馬桶上穿小褲褲,然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兩個人攜手走出浴室。

    我懷著悲壯的心情顫抖地掀開日本拉麵的蓋子,驚奇地發現那哪裡還是日本拉麵啊,早就已經變成了東北麵疙瘩了……我真懷疑那個西餐廳的廚師是用什麼東西來發麵的,人家X師傅方便麵泡久了大不了變成寬帶面,而這個拉麵已經是超進化了,難道老闆是用這種方法告訴我們日本鬼子的邪惡本質?!

    杜翊披上外皮……不,是外衣之後也揭開他的那份拉麵蓋子,看見白森森的麵團中央赫然躺著的一片肉,再看看我盒子裡華麗麗的五塊,釋然地拋給我一個輕笑。

    “不是那樣的!這片肉還是我分給你的呢……”我握拳,紫薇你怎麼又誤會我!!

    “出去吃吧。”紫薇果然還是不相信我,提著我花三十塊買來的麵疙瘩就準備當垃圾扔掉,而我又不好意思跟他要30塊回來,只好暗暗下決心等會兒儘量點一些貴的東西敲詐他。

    吃過午飯他居然帶我去市立醫院檢查,上次那個毛器官醫生和護士阿姨居然還記得我,一看見我就對其他護士說:“她就是那個懷孕了卻來確診自己不孕不育的那個人……”我的臉色別提多蒼白了,不帶這樣諷刺別人的,要不是那個戴乃兆庸醫亂說,我哪裡會以為自己不孕,哪裡又會因為不做保護措施而導致年紀輕輕就要當媽媽,而且這一切,我爸媽都不知道!他們以為我和杜翊現在只是進行到純潔的革命戰友關係的程度。

    “你是孩子他爸?”護士阿姨居然伸手捏捏杜翊的臉,誇讚道:“小伙子長得不錯嘛,好年輕啊……這麼年輕就要當爸爸?不覺得可惜麼?你們是姐弟戀麼?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流行姐弟呀……”

    杜翊措不及防被她捏了臉之後真叫一個花容失色,瞪大雙眼盯著她。說實話我也很花容失色,因為我聽見護士阿姨說我和杜翊是姐弟戀!我明明比他還小半歲啊,怎麼就姐弟戀了,杯具啊……“確定孩子發育正常就好,我們回去吧。”杜翊拽過我,幾乎是以一種落荒而逃的姿態衝出門口。誰知那位護士阿姨很熱情地上來了,攔住我們說:“你們先別走,等會兒有個孕婦指南講座,是我們主任講的,電視台還要過來拍哦,你們倆留下當個觀眾。這位杜先生形象不錯,等下做個託兒讓記者採訪採訪你唄。”

    “不……不必了吧……”杜翊抽動著嘴角,原來他的弱點是面對這種40多歲的婦女啊,瞧他一副被掐住脖子的蛇的扭曲模樣,哈哈哈太好笑了。(那叫七寸)“害羞什麼嘛!”護士阿姨一爪子過去,準確無誤拍中了杜翊的屁股,使他整個人抖了一下,估計渾身的毛都立起來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炸毛。

    “我看好你哦。”護士阿姨對他拋了個媚眼,扭著屁股走了,然後用大嗓門對一個來做檢查的濃妝艷抹女子說:“去那邊把裙子扒了,張開,我戴個手套去給你檢查一下!”

    杜翊更加強烈地抖了一下,抓緊我的手,說:“回去洗面奶借我!”

    ☆☆☆

    隨著選修課一門門結束,寒假到了。我的肚子平平,沒有隆起的跡象,因為只懷了兩個月而已。只是,牛仔褲我都不穿了,買了好幾條毛衣娃娃裙,反正現在流行。坐在回家的火車上,我糾結以後肚子大起來怎麼跟爸媽說。

    “實話實說。”杜翊瞟我一眼,把削好的蘋果塞給我——說來慚愧,我活了20幾年,居然還不會削蘋果,說到底我就是個有點21三體綜合症的80後。在天涯上看了別人從朝鮮旅遊回來拍的照片後,我由衷地、發自內心地感謝小平爺爺,感謝改革開放。

    “我媽會打我的……”我可憐兮兮地啃著蘋果。

    “從小到大挨打的人一直是我。”杜翊憤憤不平了,原來他想起我們小時候他因為脫我褲子和發現我那個來了而挨打挨罵的事情,上帝哦,這個男孩居然見證了我從小女孩變成女孩,又親手將我從女孩變成母親,敢問你的一生中那些匆匆而來又匆匆離你而去的人誰能這般看你長大又伴你一輩子?

    我眼睛一亮,“對哦,我那份打你幫我挨了,以後還你便是。”

    杜翊冷哼一聲,搶走我的蘋果再也不還我了。

    火車到站之後,在火車站外面我老遠就看見杜叔叔派來接他的車子,只是這輛車不是我經常看見的那輛。杜翊面無表情地問司機:“爸又換車了?”

    “杜總那輛車現在專門用來接送太太了,太太她……快生了。”司機小心地回答。

    “哦?馬上又為自己爭到一份財產了,真是由衷地恭喜杜太太啊。”杜翊輕蔑地說,把行李交給司機,和我一起坐進后座,報上我家的地址,要司機先送我回去。

    司機看來對杜翊的家庭情況非常了解,一路上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善意地勸說道:“杜總還是希望你能繼承公司的,就算太太生了孩子,但是孩子太小,杜總不可能在退休後將生意交給小孩子和太太做,現在能委託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鄭副總。一旦鄭副總成了鄭總,公司就沒有我們這些原來一直跟著杜總做事的人的位置了。”

    杜翊默默聽著,他那五千塊的夢想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難道你甘願把繼承權拱手讓人?”司機驚訝地問。

    “不甘願。”杜翊幽幽地說,“爸當年創業的時候十分艱苦,成功之後拋棄了我媽,這就是我們這個家庭為了這個公司所付出的慘烈代價。”

    “杜翊,杜叔叔為了這個公司也付出很多吧。”我忍不住了,看來這個司機貌似是自己人,不用顧及說錯話被他傳出去,“萬一到頭來公司落進別人手裡,那杜叔叔當年的付出不都是為別人做資本?”

    杜翊偏頭看了我一眼,繼續沉默著。

    司機聽了我的話,贊同地點點頭,說:“杜總其實並不想把公司交給太太家的人,他七月的時候和你一起去參加公司會餐的時候不是就跟你說了如果你能儘快結婚最好還生下一個兒子,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把公司交給你這個最合適的繼承人,因為你不但是他的長子而且還有了長孫……”

    “陳伯,別說了!”杜翊原本心不在焉地聽著,忽然出聲制止了司機再往下說,臉色明顯不對勁兒。

    我愣在那裡,“陳伯你剛才說什麼?杜叔叔跟杜翊說只要能儘快結婚並生下一個兒子,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把公司交給杜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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