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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出電梯的時候,一直捂著臉。望著在門口慢悠悠掏鑰匙的江醉墨,恨不能上前拳打腳踢,剛握起拳頭,又有點捨不得下手,唉,太矛盾鳥~黑白灰三色構成了江醉墨家的主色調,總體給人高大上的感覺,符合它的主人江醉墨一貫的品味和風格,只是不知道,猶愛冷色調直線條的江醉墨居然會對細細這種暖色調曲線條的人付之傾心,可能什麼口味吃久了都想換一下吧?(胡細細:你忽略了我的人格魅力)各色美食在桌上一字鋪開,細細左手抓起一個糯米糰,右手捏著電視遙控器,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江醉墨在洗手間裡洗了至少三遍手,出來看見細細已經把拳頭大的糯米糰吃得只剩桌球大了。他上去把她從沙發上拎起來,拖著去洗手。
“我又不是用手抓著吃。”細細開了水龍頭,嘴裡還一嚼一嚼。
江醉墨見她根本無心好好洗手,就整個人擋在她身後,雙手從兩邊環住她,握著她的手在水龍頭底下沖洗著。
細細抬眼,見前方鏡子裡映著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站著的身影。他的下巴就擱在她發頂上,她玩心又起,轉頭嘟著嘴要他親。他瞥了她一下,小啄一口。細細想到以後結婚了天天都能跟他膩在一起,天天都能與他擁抱著入睡,就自我陶醉得不行。
“國慶你跟我回老家看我外公外婆好不好?”細細邊擦手邊問,“以前我還在上學時總希望在買套有電梯的房子給他們住,現在這個願望是破滅了,不過比起房子,他們大概更想見我帶男朋友回去。”
“好。”江醉墨早一步坐在客廳,已經在幫她剝小龍蝦了。“你外公身體怎麼樣了?”
“還不錯,就是太瘦了。”細細走過去盤腿坐在地上,拿起剩下的糯米糰接著啃,“希望他趕緊再長胖一點,像原來一樣圓滾滾的。對了,有沒有什麼補品或者保健品吃了能長胖?”
“現在盲目補身體可能適得其反,保健品不能取代藥物,最好還是以藥膳補身體最好。”
“這樣啊……”細細蠻失望。
江醉墨一邊剝小龍蝦一邊想,有空再讓王錚瀾去問問她外公的主治醫生,順便……打聽一下h市的房價。
“你剝的小龍蝦特別好吃。”細細從江醉墨指間叼走剝好的蝦肉,還咬著他的食指不放。
“你咬著的不是蝦肉。”江醉墨感覺那尖尖的小牙在指關節上磨蹭,痒痒的。
細細喝了一口啤酒,“你怎麼不喝酒?”
“我怕酒後亂性。”
“有什麼可怕的?”細細橫眉冷對,“我都不怕!”
“正是因為你不怕,所以我更不能喝。”江醉墨陰翳地笑了笑,忽然湊近了在細細的耳邊低聲說,“兩個人都醉的話,就亂不起來了。所以,總得有一個保持清醒,你說是嗎?”
“你保持清醒,意欲何為?!”
“隨時掌控力度。”
“那就讓我醉得不省人事,你隨意吧。”細細瞪他一眼,把一塊蝦肉塞嘴裡,高喊一句“好吃!”然後又幹掉一杯啤酒。
江醉墨低頭剝小龍蝦,餵給細細吃的時候,她又不怕死地咬住他的手指,吮吸著上面沾著的湯汁。他見她那小嘴包著自己的手指還一吮一吮,便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她更加放肆,舌頭居然在他指尖舔來舔去。他眉心緊了一緊,“你這麼做,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沒有哎。”細細眨眼。
“我有。”
細細假裝嬌羞地低下頭,卻十分邪惡地瞟了一眼江醉墨雙。腿。之間的位置,“……你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咩?”
“我想起自己以前輪崗到男科的時候,經常為廣大有某些困擾的男性進行指檢。”說著,他將食指從細細嘴裡抽出來,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
“你你你……”細細捂住嘴,一副要吐了的模樣。
江醉墨抽了幾張紙巾,把手擦乾淨,接著說,“舔得還蠻幹淨,連洗手都免了。直接開始吧。”
細細還沉浸在江醉墨用那根食指捅過不少男人jú花的事情里沒反應過來,“什麼?開始什麼?”
“酒後亂性。”
“可我還沒吃飽啊,人家古人說,飽暖才會思yín。欲。”
“你吃飽後,我可能抱不動你。”江醉墨把細細手裡的食物拿走,隨意往桌上一放,彎腰就打算將她橫抱起來。細細嚇得用屁股往後挪了幾步,捂住胸口站起來就往浴室跑,剛要把門關上,就發現他已經過來把門擋住了。
“我還沒刮胸毛!”細細大聲說,“你別跟進來!”
江醉墨一步跨進浴室,把門順手帶上。“我只是想把剃鬚刀找出來給你。”
“不!不需要!”細細痛苦地想,我忙了一天,就跟用鹽醃過一樣,只是想進來洗個澡而已啊……一會兒後,緊閉的浴室門內穿來一聲衣服的撕裂聲,伴隨細細的尖叫,隨後是熱水器花灑發出的水流聲。
細細可憐兮兮地蹲在花灑底下,熱水淋了她一身都是。
江醉墨的軍裝襯衫詭異地敞開著,幾個襯衫扣子掉在地上。這大概是大家所見過最詭異的一個場景,男人的襯衫被暴力地扯開,始作俑者卻一副被撕了的模樣蹲在角落。
“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一直靠過來。”細細解釋說。
“我擔心你的智商不會開熱水器,所以好心幫你打開開關。”江醉墨望著地上幾個扣子,“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急迫。”他勾勾唇角,領帶一扯,把半濕的襯衫脫下,“我只能……從善如流了。”
為了河蟹,讓我們先把鏡頭移開。
第40章 萬惡的官二代(一)
那些向來看不上細細的,那些審美觀沒有達到這個層次的,總不能也絕對不能看到細細的美。
細細的身體,能讓男人燃起最大的火花。肉顫顫,粉。嫩。嫩,水靈靈。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質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態若何?秋波灩灩!那是屬於唐朝最高審美的一團肥白,完全區別於如今畸形的白骨精審美。你撫摸著她那一身軟肉,猶如觸摸了你內心深處最初對女性的定義,軟,嫩,白,滑,你甚至,能想起謝公的山水詩。
林壑斂暝色,雲霞收夕菲。
在花灑點點的水滴下,那身子仿佛鍍上一層銀光,你可以看到涓涓的水流,順著她身子的起伏,必須跟著水流的方向,一路追尋,一路摸索。
江醉墨亦是如此。
淺盪,沉醉,飛翔。她有多軟,他就有多硬。雖然她心不在焉地質問,你不是對所有女性瞭若指掌,為何還有這樣強烈懾人的反應。
這樣的昂揚,而又充滿攻擊性,叫囂著入侵,標榜著占有,宣告著她的潰不成軍。
然而細細你不知道,他對你的瞭若指掌間,摻和了多少不怎麼學術的感情。於是,他當然是一路的披荊斬棘,雙臂,分開他想分開的,利劍,撕裂他必須撕裂的,以最自然的方式,更深一步了解你。
“啊——很痛哎!!你不是說會掌控力度嗎?!!”
“……”
“你你……你快點!”
“快不了。”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嗚嗚……我……我的感受。”
疼,如同鋒利的斧頭斬過,她忍不住哭叫時,他壓下的吻。
“嗚嗚嗚!!你不愛我!!你不愛我!!!”
“細細,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你騙人!紫安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
“好,我們去床下。”
“別動!你別動!我……”
“那麼,你動?”
“動你個馬賽克!”
……
細細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手指緊緊抓著被單。
戰事顯然已經偃旗息鼓,江醉墨在一旁閉目養神,一隻手臂環著細細的腰。細細發著呆,慢慢翻個身,趴在江醉墨旁邊,臉蹭著他的肩膀,繼續發呆。
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江醉墨手臂一緊,把她整個抱進懷裡,雙手環抱著她,她才回過神來,說了句:“你呆會兒得送我回家,我不能夜不歸宿。”見他半天也不回答,馬上補充一句,“難道你已經腿軟到油門都踩不動?”
“胡細細。”
“好了我就不揭穿你了以免你為了證明自己還身強力壯,像言情小說男主角一樣抓起我再大戰三百回合。”
“方才哭叫著求我趕緊結束的好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