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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神真的追星最高境界!我是服氣的,我以後都不敢說自己是容枝的粉絲了_(:з」∠)_屁本事沒有的我。”“LS+1”“LS+2,不說了我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也許以後還能有才華給容吱吱寫個誇獎的小論文啥的~”“+10086,我也去好好學習了再見,這年頭沒點本事沒法兒追星了……”
網上炸翻天的時候,容枝也躺在被窩裡,悄悄戳著手機屏幕,翻看著網絡上的最新消息。
等翻過一條條誇他的評論。
容枝心底美得都快冒泡了。
這會兒不知道誤觸到什麼鍵,首頁突然刷新了。
簡峻一的微博就這樣躍入了容枝的眼中。
容枝忍不住在被子底下打了個滾兒。
喜歡的歌手,可能是他的爸爸。
現在還要為他唱主題曲。
唔……
容枝忍不住又打了個滾兒,然後將手機攥得緊緊的,掌心都微微滲出了汗。
雖然在火鍋店的時候,他的態度要冷淡平靜很多,但這會兒才感覺到心底傳遞來的微微激動。
也就是說,以後他都能隨時接觸到簡神了嗎?
這麼想一想,突然頭上砸下來好幾個陌生爸爸,也是能給人帶來驚喜,而不光是驚嚇的。
容枝裹著被子,將頭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周圍靜悄悄的一片。
容枝心底的激動頓時減了大半。
他搬出來了,也就沒有嚴世翰送來的宵夜酒釀圓子了。
也沒有嚴世翰親手切的芒果,剝的龍眼,洗的提子了。
容枝揉了揉面頰,將手機放下來,然後起床走到了臥室門邊。
這處公寓的面積足有百來平,對於容枝一個人來說,已經很空曠了。
容枝一邊想著,要不要給顧曉海打個電話,請他過來一塊兒住,然後一邊推開了門。
門外的燈亮著,乍見光芒,還有些刺眼。
容枝眨了下眼,再睜開。
只見三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像是在低聲商量什麼事,等聽見容枝的動靜,他們就立刻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你們沒走?”容枝目光微微困惑。
“等你睡著再走。”應聲的是周經。
“對對,你頭一次住到這個陌生環境,萬一進了小偷,你怎麼辦?我們守一會兒再走。”嚴世翰一口氣說了老長。
越錚倒是只問了句:“想吃夜宵了?”
嚴世翰馬上跟著又問:“酒釀圓子嗎?”
容枝一點也不餓。
但是這會兒卻被嚴世翰的聲音勾起了饞蟲。
他豎起一根手指頭:“那就……一碗吧。”
嚴世翰忙點頭,然後打電話去叫酒釀圓子。
“你進去等吧。”嚴世翰沖他揮揮手:“一會兒給你送進來。”
“唔。”容枝轉身進了臥室。
臥室里還是靜悄悄的。
但是沉沉夜色下的房間,卻沒有那麼空蕩而冷清了。
容枝又鑽回被子裡。
整個人都被包裹得暖洋洋的。
不知不覺,容枝就睡著了。
那碗酒釀圓子當然沒吃上,但這一晚卻睡得挺美妙的。
第二天醒來,房間裡已經沒有三個男人的蹤影了,但卻多了個顧曉海。
“接你去參加一個訪談節目。”顧曉海笑了笑,忙遞出了手裡的小籠包和豆漿。
因為搬了家的原因,顧曉海很難再買到以前容枝家附近的食物了。
“你先嘗嘗。”顧曉海說著,心下還有點兒忐忑。
好不容易又有給容枝買早餐的時候,可別買砸了。
容枝早已經洗漱好了,他咬了咬小籠包。
“好吃的。”他微微一笑。
顧曉海鬆了口氣,盯著容枝的臉心想——今天又是天使面孔了。
兩人坐了公司的保姆車前去參加節目。
因為安享娛樂提前打過招呼的緣故,節目也沒有為難容枝,中規中矩地採訪過後,容枝就和顧曉海回了家。顧曉海給容枝買了點兒暖寶寶、蒸汽眼罩、眼藥水、面膜,讓容枝明天出發去外地的時候,別忘了塞進行李箱裡。
容枝拎起兩片兒面膜。
“gaygay的。”
“不gay還沒人喜歡你呢,小粉絲就喜歡皮光水滑的。”
容枝抿了抿唇:“說得跟動物似的。”
“可不是動物麼你,快塞包里去。”顧曉海催他。
這會兒門鈴卻響了。
“估計是嚴影帝。”不然就是周總,越總。顧曉海心裡一邊念叨,一邊過去打開了門。
誰知道外頭站著一個簡峻一!
顧曉海磕巴了一下:“簡、簡神怎麼來了?”
簡峻一看也不看他,直直往容枝身邊走:“明天錄節目是去哪裡錄?”他回去買機票了,才想起來,他壓根不知道容枝去哪個城市。
“滇市。”
“好。”
簡峻一應完聲,就又轉身出去了。
顧曉海恍恍惚惚紅紅火火地關上門,轉身迷惑不解地問容枝:“他,他就來問你一聲明天去哪兒錄節目?這圖什麼啊?真是腦殘粉啊!這以前也沒見過他這樣啊。”
圖什麼。
圖個兒砸。
容枝嘴上卻是道:“可能是真的喜歡我吧。”想了想,他說:“畢竟我長得這麼好看。”
顧曉海翻了個白眼:“是,你可最美了。”
這邊門外頭,艾爾多也很不解:“簡,就這樣就結束了嗎?”
“不然?”
“你還可以順便邀請容枝吃飯啊!”
“……你說得有道理。”簡峻一立馬轉過身,但等手扣到門板上的時候,簡峻一又遲疑了。然後又轉回來,快步進了電梯。
艾爾多抓了抓頭髮,感覺那兒快掉光了。
明明……明明簡以前不是這樣猶猶豫豫躊躇嬌羞三棍子打不出一個詞兒的啊!
很快就到了要出發錄製這天。
因為一起錄過兩期節目了,容枝和另外幾個嘉賓也都玩得比較熟了,所以機票是訂的一塊兒的。
進了機場,領了登機牌。
容枝和顧曉海很快就登機了。
因為人多,所以大家都一塊兒坐的商務艙。
等容枝落座後,溫於晨就立馬塞了袋零食給他:“我姐從泰國帶回來的,記著給你帶了一袋兒。”
容枝低頭一瞥。
冬陰功味兒。
容枝拆了口,塞了一片進嘴裡。
酸酸辣辣。
“謝謝。”
“嗨不用謝,那天沒少吃你的零食。”溫於晨忍不住禿嚕了下容枝的頭毛。
只是就這麼幾秒鐘的功夫,溫於晨就莫名感覺到渾身一冷。
誰在盯著他。
溫於晨立刻轉頭去看。
只見是一個剛落了座的乘客,他戴著黑色口罩,裹著黑羽絨服,渾身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氣質。溫於晨甚至覺得他有點兒眼熟,但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