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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原重錦:打我是不能打的。
爸爸們:瘸子你再說一遍!
***
你們猜原重錦是幹啥的!
你們再猜淮哥是幹啥的!
第123章 _(:з」∠)_
玻璃門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在即將坍塌的前一刻,容枝揉著磕紅的臉頰,從裡頭走了出來。
沖在最前面的黑人保鏢停住了腳步, 用流利的中文問:“容少沒事?”
“嗯?”容枝抬頭朝前方看去。
卻見原本應該衣冠楚楚的男人們,這會兒姿態各異地堵在了兩扇開的玻璃門外,而玻璃門來回晃了晃, 終於定住了,仿佛剛才有什麼力量將玻璃門用力地撞開了。
“臉怎麼了?”
“剛才誰欺負你了?”
“疼不疼?”
男人們幾乎同時開了口。
導演彼得看得目瞪口呆, 他從沒想過, 這麼幾個放進各行業都立於頂尖的男人, 聚集到一起之後, 就擁有了三百隻嘎嘎叫的鴨子同台競技的效果。
容枝愣愣地放下了手:“沒事呀, 我不小心磕在椅子上了……”
他的臉頰上還留著紅印,那塊兒皮膚甚至微微腫了起來, 讓人本能地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覺得心疼。
再瞥見他略茫然的模樣,眼睛微微瞪大,唇微張,又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但男人們並沒有就此放鬆。
他們將容枝仔仔細細打量過了一遍, 然後才鬆了一口氣。
這邊彼得也跟著鬆了口氣。
男人們這樣大的陣仗, 還以為容在裡面遭遇了什麼不測!
彼得哪裡知道, 自從前一天,某個男人行事粗暴,扛起容吱吱就跑之後, 已經在幾個大佬的心頭,印下了不可磨滅的條件反射。
容枝就算是輕輕哼唧一聲,也會立刻觸動他們腦子裡那根敏感的神經。
“去拿冰袋。”越錚吩咐身邊的助手。
助手飛快地跑去問工作人員索要了冰袋。
沒一會兒,冰袋拿回來了。越錚面色不改地將冰袋拿在手中,然後沖容枝招了下手:“過來坐下。”
不遠處的原重錦微眯起眼,也有樣學樣,吩咐身邊的助手:“去拿冰袋。”
越錚眯起眼:“不許給他。”
話音落下,這頭周經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臂,往後面輕輕一推,原重錦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去。
他徑直被排斥出了這個圍著容枝的圈子!
原重錦:……
原重錦身後的保鏢敏捷地推住了輪椅,並且同時躬身問:“先生,我們需要動手嗎?”
原重錦沉默了一瞬:“……好的父母,永遠不會將兇惡的一面展露在孩子的面前。”
保鏢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我們很兇惡嗎?
啊……好像是有點凶,有那麼一點惡。
原重錦目光微動:“有空去爭奪一個冰袋的控制權,不如先去……去華人街請個廚師。”
保鏢用力點頭:“您說得有道理。”
兩三個保鏢轉身就往外走。
至於請廚師為什麼需要這麼多人。嗯……畢竟當廚師不願意的時候,就需要出力將人架過來了。
這頭。
容枝慢吞吞地走到了越錚的面前,越錚伸手,看似強有力實際力度溫柔地將他按在了沙發上,然後越錚就坐在身後的茶几上,一條長腿微微屈起,身子前躬,以一個十分費勁兒的姿勢,捏著冰袋開始給容枝敷臉上磕到的地方。
周圍爸爸們的目光都有一瞬的不善。
越錚攥著冰袋的手緊了緊。
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難得和容枝這樣近距離地接觸。
有點刺激。
越錚手中的冰袋貼著容枝的臉頰,穩穩的,晃都不晃一下。
他更不自覺地緊緊盯住了容枝的雙眼,眼底投遞出不加掩飾的柔色。那種足以讓爸爸們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百十來回的柔色。
冰袋太涼了。
容枝的半邊臉都有些木了。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頂了頂半邊臉頰。
越錚視線垂下,瞥見他臉頰鼓鼓的樣子,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下,手指更蠢蠢欲動地輕輕戳了下容枝的面頰。
太……
太過分了!
公然當著他們的面!調戲容吱吱!
男人們的目光里登時如同摻入了刀子,仿佛恨不得把越錚當場剁碎餵狗。
原重錦被擠在外圍圈兒里,也有些不痛快地喃喃道:“一個好爸爸,是不能允許兒子早戀的。”
保鏢在一邊拼命點頭。
在他們的眼裡,這個長著東方面孔的男孩兒,就只有十五六歲。
東方人總是顯得很年輕的。
這個男孩兒看上去,就仿佛一臉未成年的樣子。
原重錦頓了頓:“他叫什麼?我得把他的名字記下來。”
下次好算帳。
保鏢低聲說:“聽見他們喊他‘越’。”
“越?耳熟。那個越?”
保鏢中間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容枝被冰得有些難受,他抬手攀住了越錚的手腕:“已經好了。”
越錚立刻撤回手,然後無視掉那些投射來的目光,光明正大地小心捧起了容枝的臉。
容枝臉上微微腫起的那塊兒皮膚,現在只剩下一片緋紅,腫脹的痕跡徹底消失不見了。
越錚鬆了口氣。
但等心底那點兒擔憂消失之後,越錚的注意力也就順理成章地轉移到了手底下的觸感上……
他勾動了一下小指。
略顯粗糙的指腹滑過容枝的面頰,容枝眨巴眨巴了兩下眼,覺得原本涼得有些木的臉頰,迅速地發熱了起來。
爸爸們看不下去了。
他們幾乎一致擠上前,伸手將越錚生生從茶几上拽了下來。
“越總。”
“自重。”
“越總,你的手。”
“別胡來。”
爸爸們盯住了他的手,眼底還帶著些許的嫉妒,以及咬牙切齒的憎惡。
潛台詞就差沒直接說要剁手了。
越錚左手捂住了右手。
喜滋滋。
今天可以不用洗手了。
當然明天還是要洗的,不然吱吱不給摸了。
容枝從沙發上起身:“接著化妝吧,化完拍照。”
彼得忙應了聲,讓化妝師又帶著容枝回去。
彼得覺得容枝像是一顆炸彈,裡頭帶煙花的那種。
絢爛美麗,能吸引住無數的人,但同時還帶著那麼一點兒的危險性,當他身在這裡的時候,彼得總會忍不住擔心,整個弗萊大廈會不會被眼前的這群人炸掉。
他知道,眼前的人完全能做到這樣的事。
容枝回了化妝間。
化妝師這會兒也見識到了,容枝身邊究竟跟了一群什麼樣的家長,下手都變得格外小心了起來,不敢再有半點言語和身體上的勾引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