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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浩其攔腰抱住他:“你跟我過來。”
容枝踹了他兩腳。
生疼。
周浩其低低罵了聲:“把他給我按車裡去。”
兩個黑衣保鏢圍上來,如同拎小雞一樣,輕鬆地將容枝拎了出去。
另一頭。
那個男演員知道周浩其沒什麼好名聲,他雖然不好得罪周浩其,但也不想得罪嚴影帝。
回了包廂,他就立即跟江彥說了這個事兒。
江彥這會兒喝了兩杯酒,眼底帶著血絲。
他一手拎一個酒瓶就出去了,看上去活像是個閻羅王。
“人呢?”江彥轉悠了一圈:“艹,那個傻逼把人給我帶走了?”
江彥扔了個啤酒瓶,馬上掏出手機給嚴世翰打了個電話。
然後也不和包廂里打聲招呼,喊了自己助理就開車去了。
“周浩其現在住哪兒?”
助理搖搖頭:“不知道啊,他上個月好像剛換了住處。”
“打電話給他哥!一定得給我問出來。”江彥咬牙。
助理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然後從周浩其他哥的秘書那兒問了個地址。
“開快點。”江彥冷聲道。
助理一瞥他,手裡頭還拎著個酒瓶子呢,心底一涼,腳下一用力,車“唰”地就出去了。
十七層辦公室里。
西裝革履的男人,扯了扯領帶,抬起眼看女秘書:“江彥問了周浩其的地址?”
“是。”
“怎麼回事?”
女秘書言簡意賅地說了:“二少綁了個演員走。”
“平常演員,江彥不會這麼上心。”男人把玩著小核桃的手指突地一頓:“他帶走的是容枝?”
女秘書連容枝是誰都不知道,只覺得聽起來有點耳熟,她一臉茫然,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男人卻已經沒有再問的意思,他站起身,帶走了助理。
“去周浩其那兒。”
容枝被強行帶上車以後,就沒有再掙扎了。
這會兒掙扎也沒用,不如留點體力。
他晚飯才就吃了倆豆沙包呢。
容枝心酸地想。
周浩其一只胳膊將他牢牢勒住,低聲在他耳邊道:“現在可算乖了……”
容枝一動不動。
周浩其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娛樂圈裡什麼時候多了你這號人,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呢,錯過了多可惜啊……”周浩其咂咂嘴。
司機聽得都一身雞皮疙瘩。
“二少,到了。”
周浩其笑了下,攔腰將容枝抱起來:“咱們上樓慢慢聊。”
容枝別開了臉,忍不住提醒他:“你身上有點臭。”
周浩其想容枝想得一天抽了五包煙,能不臭嗎?
他臉一黑,但隨即又笑了笑:“嘿,沒事兒,咱們上樓洗個鴛鴦浴。”
“開門。”周浩其示意別墅大門外守著的保鏢。
那保鏢臉上肌肉繃緊了,神色有些奇異。
但周浩其滿腦子都是小美人兒到手了,一點也沒察覺,樂顛顛兒地抱著容枝,抬腳就踹了門。
“小李,樓上放水——”
周浩其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前方,像是看見了什麼怪物一樣,連帶他渾身都僵硬了,手也沒了力氣,仿佛懷裡頭抱著的是個重逾千斤的東西。
只見前方不遠處的一組沙發上,男人手肘靠在膝上,身體微微前傾,擺出了具有攻擊性的姿態。
男人的五官周正極了,偏一分都失了這份味道。
他穿著白色西裝,看上去氣勢不顯山不露水,但那雙鳳眸里,早透出冷意了。
周浩其只覺得腿軟:“……大哥。”他艱難地道。
“過來。”男人嗓音低沉地道。
他是周浩其的大哥周經。
周經早年聲帶受損,聲音並不大好聽,甚至聽在耳中,讓人本能地覺得冰冷陰鷙。
周浩其就是這麼覺得的。
但他並不敢反抗周經的命令,他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周經給的,他只要有一點點的不遵從,明天他就立馬一文不值。
周經要是高興,能從周家的私生子裡頭,看哪個順眼,挑哪個來當弟弟。
底下的人也會立馬換了風向。
二少就換人做了。
周浩其艱難地挪動著步子走過去,這會兒什麼旖旎心思都沒了。
甚至,他還覺得自己的小兄弟有點疲軟。
連抬個頭都不敢。
等他走近了,周經突然站起了身,從他手中接了容枝。
容枝眨了眨眼。
這人看起來好像挺正直的。
“你弟弟把我擄來的,我要回去了。”容枝道。
周經沒應聲。
他把容枝按在了沙發上坐好,然後轉身往樓上走:“你跟我過來。”
想也知道,這話是對著他周浩其說的。
周浩其再不願意也只能跟上去。
其實平時他玩兒小明星,周經都是知道的。
今天應該頂多就是怪他和嚴世翰搶了人……
周浩其腦子裡亂鬨鬨地想著,跟著周經進了書房。
這頭沉重的書房門“嘭”的關上,周浩其抬起頭,還不等開口,他大哥就伸手“嘭”的一聲把他頭磕在了門板上。
比關門聲還要響亮。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個大佬。_(:з」∠)_
前頭出現的都不是親爹呀。親爹必然是個糟老頭子【不
我今天很粗,誇誇我,不誇我我就撒潑了。
第18章 咚!
書房門是實木造的,一頭磕上去,頭破血流。
周浩其腦門脹痛得厲害,他只能憑著本能扶住了牆壁,口中訥訥叫道:“大哥……”
周經下手重,周浩其一早就知道。
以前周家爭家產的時候,他見過周經把一個私生子踹得吐血。
但他在周經面前,一向會裝乖覺,哪裡遭過這頓打。
“大哥別別別打了……”周浩其整個腦袋都木了,身子發暈,站都站不穩,“我哪兒錯了,您告訴我,我改……”
周經鬆了手,走到桌邊坐下。
周浩其兩腿發軟,勉勉強強站住了,他連抬手抹頭上的血都不敢,只低低地抽著氣。
“知道下頭那個是誰嗎?”
“嚴、嚴世翰的兒子。”說完,周浩其也愣了下,難不成這真是嚴世翰的親兒子?
不然周經不會發這麼大火。
周經抿了下唇角,帶出了點兒冷酷的味道:“他不是嚴世翰的兒子。”
周浩其更摸不著頭腦了。
既然不是,那周經為什麼這麼大動干戈?
周浩其捂著腦袋,越想越疼,乾脆坐了下去。
還沒落地呢,就聽見周經說:“他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