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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努曼這才聲音低了下去:“喔,您說的是,應該以他的情緒為先。”
畢竟怎麼能要求一個不愉快的人來與你合作呢?
秦摯低聲道:“埃努曼,動之以情的道理,你明白嗎?”
埃努曼表現出了一絲茫然。
“從明天開始,跟著劇組走吧。我想,也許他會需要一個別樣的助理。”
埃努曼:“啊哈?”
秦摯說到做到。
等到電影正式開機,他就帶著埃努曼去了劇組現場。
而這個時候容枝打著呵欠,才剛剛從保姆車上下來。
保姆車後頭則跟了一溜兒的豪車,男人們從豪車上下來,臉上掛著老父親式的慈和,圍在了容枝的身邊。
片場的外國演員們看了,忍不住陣陣驚嘆。
“這個華國人真厲害!”
“喔我的老天,那是德里格·克蘭的董事!富豪榜上有名的鑽石王老五!”
“還有那個男人!我在富豪排行榜上看見過他!據說那是華國娛樂圈的半壁江山!”
“天哪那是嚴和簡,我很喜歡他們!他們的簽名很難拿到的!”
幾乎大半個片場的人都瘋了。
而剩下的人,則因為並不太關注富豪榜之類的東西,所以並不了解劇組來了一群多麼可怕的人。
彼得伸出雙手,正要給容枝來一個擁抱。
但等目光觸及到容枝身後的男人時,他瞬間想起了上回被踩到地上碾壓的遭遇。於是訥訥地收回了手。
但他臉上的熱情不減:“容!秦先生一早就在等你了……”
秦先生?
秦摯?
男人們的目光都剎那變得更加的冷銳了。
容枝四下張望了一瞬,然後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秦摯和埃努曼。
秦摯棄他分分鐘上千萬的業務於不顧,拽著一張小白椅子,就這麼坐在了太陽傘底下。
而埃努曼正在打電話。
一邊打著電話,他還一邊朝容枝看來,並且朝著容枝擠出了一個油膩膩的笑容。
習淮罵了聲:“老變態。”
簡峻一跟著暴脾氣地作總結:“打折腿!”
嚴世翰那顆護短的心也瞬間被怒氣充滿,他掐著手指骨,對前來要簽名的人渾然不顧,只咬著牙道:“還要打歪他的嘴!”
習淮伸手摸進兜里,還不等他摸出什麼大寶貝,原重錦身邊的黑人保鏢突然有了動作。
因為過分不要臉企圖獨占吱吱的作風,而導致不受男人們歡迎一直被排擠在圈外的原重錦先生,他抿下了唇,指使著黑人保鏢越過劇組工作人員,走到了埃努曼的面前去。
“嘿!”
埃努曼歪頭不耐煩地看了一眼保鏢:“黑鬼,幹什麼?”
黑人保鏢蔑視地看了他一眼。
秦摯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似乎很樂於見到埃努曼被教訓。
埃努曼隱約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餵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黑人就一記老拳揍了上去。
“這樣能打歪嘴嗎?”
“我覺得不能。”秦摯很認真地說。
“嘿,那就再來幾拳吧!”
埃努曼的鼻血直飛。
他倉皇地抱著頭,脆弱得像是一隻缺了牙失去戰鬥力的白皮老鼠。
“秦!秦……”他接連出聲,顯然在試圖求救。
但秦摯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寧可讓這個實驗再多上一些曲折,也絕不會容忍別人跳他頭上去的人。
簡而言之。
他是個瘋子,不講半點情面、始終以自我為中心的瘋子。
“哈……”秦摯在一邊看著埃努曼的窘況,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
埃努曼只能徒勞地碎碎念地罵著:“該死的!秦!你需要我!你不能看著他這樣對我……哦該死的黑鬼!”
秦摯卻已經收回了目光,他重新將目光投到了容枝的方向,目光專注,低聲道:“該要開始拍攝了。他是不是在什麼樣的行業都能迅速發揮出自身隱藏的天賦呢?真讓人期待啊……”
這場單方面的毆打,五分鐘後就結束了。
黑人保鏢回到了原重錦的身邊去。
爸爸們正不快地抱怨著,讓原重錦搶先了的時候,埃努曼捂著自己的鼻子和嘴,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站了一個白人男性。
那個人之前似乎跟在MR越的身邊。
埃努曼抬頭掃了一眼,正要掠過對方的身邊,但那個白人男性卻露出了彬彬有禮的笑容。
下一刻,對方將他扣在了洗手台上。
“嘿,埃努曼先生,我想你得留下你的牙齒才能走。”
“啊——”埃努曼喉中立刻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該死!
沒有人告訴過他,帶走容枝會這麼難!
他只是多看了他一眼而已……
等埃努曼再回到秦摯身邊的時候,他一嘴的牙都被人敲掉了。
一顆一顆挨個敲掉了。
埃努曼憤怒又痛苦地捂著嘴,艱難地開口:“秦……”
血流出來,滿嘴漏風。
作者有話要說:最開始我很想寫個大陰謀的!
可是有這麼多爸爸的保護,森麼大陰謀?寫不粗來,別想了。_(:зゝ∠)_
↑我這樣勸自己死心了。
第129章 嘻。
埃努曼捂著嘴, 面容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他很奇怪!”他翻來覆去的強調:“他身邊一定有什麼厲害的人!那個該死的……”因為嘴長得大了些,埃努曼倒抽了一口氣,不得不將嘴捂得更緊了, 生怕血流出來,讓自己悲慘的境況淪為秦摯的笑料。
他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又強調道:“他們都在維護他, 所以對我下手了……”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埃努曼眼底也飛快地閃過了一絲怨懟。
這件事並非他一個人來做的, 其中也有秦摯的手筆, 可這些人偏偏就針對他!
而秦摯還穩坐一邊看笑話……
秦摯突然嗤笑出聲:“埃努曼, 你忘記他是怎麼出生的了嗎?他身上的優良基因, 就代表了他身後站著什麼樣的人。埃努曼, 我以為從一開始你就有這樣的覺悟了。”
埃努曼的神色有些怪異,他艱難地從喉中擠出聲音:“他們……都將容視作自己的孩子嗎?”
“當然, 華國人很講究血緣親情。除非他是個很糟糕的人,否則的話,必然會得到家族的庇佑。”說到這裡,秦摯頓了頓,他扶住臉, 面上湧現了點點興味甚至是興奮的色彩:“而他的優秀讓他擁有了更多的維護。”
“埃努曼, 我們本來就是要從一群棕熊的手裡, 搶走他們唯一的小熊baby。”
埃努曼沉默了半晌。
秦摯看了看他發白的臉色,這才終於發了善心,讓手下準備送埃努曼去醫院就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