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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原路回到地下車庫,白色奧迪,車牌號****,這是鑰匙。告訴孩子,我最近忙。

    房門響動,高悅的聲音隨之響起:“哥,吃飯了。”

    “小姑姑!”溫可聽見高悅的聲音後哇一聲哭出來,掙脫江意卿直跑向玄關處的高悅。

    懷裡一空的江意卿愣在了原地,孩子願意和她親近,但孩子在心無所依的時候卻並不相信她,比起媽媽,這個時候孩子更願意相信小姑姑……

    高悅抱著哭的一抽一咽的孩子在沙發前踱步,哥哥從來不隱瞞她什麼。

    “那天婦產科的一位名譽專家來找過我哥,從那天起他就一直在這邊住了,那位老專家姓劉,你認識麼?”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高悅知道的七七八八,只是不知道劉耕文是江意卿的母親。

    江意卿坐在沙發上,臉色有些不好:“認識,她是我媽。”

    “那你知道五六年前我哥和你母親談了什麼條件麼?”當年的一些事情,高悅雖然只是聽說,但從旁觀者的角度看,這裡面還是有些地方是讓人想不通的。

    比如,既然哥哥當初有勇氣和嫂子在一起並且還要了可可,那麼哥他在害怕什麼呢?

    比如,是什麼能讓哥哥一聲不響的帶著孩子消失甚至騙孩子媽媽說孩子夭折了?

    這也是江意卿一直想知道的,溫尚陳,當初你離開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意卿生產之前溫尚陳一切都正常,雖然他一直說你有孩子了我不和你鬥嘴,但他還是偶爾就跟她貧嘴惹她生氣,然後再巴巴的哄她開心。

    他大概是真的知道什麼吧,比如知道國內的她的父母一直在逼她與他斷絕關係,比如知道她會在他睡熟之後偷偷抹眼淚。

    所以她因為憂思焦慮導致早產而被推進產房時,他一直重複的對她說我知道我知道……

    母親來了,說父親突發疾病住院了,想要她回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一旦回去她和溫尚陳就……

    但竟然是他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在她失去孩子後。

    江意卿來找溫招弟,溫尚陳的車讓她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到溫家。

    說她衝動也好說她沒腦子也罷,那天聽了高悅的話後江意卿覺的有些東西就要呼之欲出了,所以她必須見見溫尚陳的姑母——主動提出讓他們要一個孩子的溫招弟。

    “小溫先生,溫姐不再後面……小溫先生……”

    外面有隱隱的嘈雜傳進來,江意卿看向溫招弟,溫招弟示意她沒事。

    溫尚陳叫著江意卿的名字衝進來時江意卿正和溫招弟坐在壁爐前喝熱茶。

    他大步過來一把拉起江意卿將她擋到身後,看著溫招弟的眼神里全然沒有一絲往常的溫和淡然。

    “尚陳,意卿是我的客人。”溫招弟起身,眉心微微攏起。

    “他也在家不是麼。”溫尚陳的聲音帶上冷冷的笑意。

    他的聲音聽的身後的人心裡莫名一揪,不由的緊緊抓住了他後腰處的衣服。

    “尚陳!”溫招弟的臉色變成了明顯的不悅。

    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嚴吧,溫和慈祥依舊,但只一句“尚陳”就讓江意卿心裡發毛。

    “二小子,你找我?”旋轉樓梯處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戲謔聲:“找我就說嘛,宋嫂說你急的把我的花兒都碰倒了。”

    江意卿尋聲望去,細細辨來,這聲音竟然和溫尚陳有些像,不,溫尚陳老了之後的聲音就應該是這樣吧!

    中年男人信步走下來,江意卿在溫尚陳身後偷看。

    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多歲,輕言淺笑間卻還能看出其相貌不俗,年輕時應該更帥吧。

    溫尚陳拉著江意卿大步離開。

    江意卿有些想笑,溫尚陳生氣了,呵呵,溫尚陳生氣了,原來溫尚陳會生氣啊。

    他把她塞進車子,一路飆來江邊。

    “你去溫家幹什麼?”他搖下車窗點了一根煙。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你去溫家幹什麼。”他好脾氣的重複剛才的問題,一個煙圈趁他說話時從他嘴裡偷溜出來。

    “有些事情想弄清楚。”江意卿把視線落向前方,冬天的江面灰濛濛的,看得人心裡堵得慌。

    溫尚陳把頭偏向窗外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那個地方不好,以後不要再去了。”

    江意卿收回視線轉頭看溫尚陳:“溫尚陳,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

    把頭偏向那邊的人忽然轉回頭來看她。

    他的眼神中有她沒有見過的情緒,是糾結?矛盾?痛苦?還是悲傷!

    溫尚陳收回視線,把夾在左手手指間的煙伸到車窗外。

    他安靜地抽了一支煙,在點燃第二支的時候他的眉眼已恢復了往日的淡然。

    看著江意卿防賊一樣把儲物格里扔著的幾包未拆封的煙塞進她的包,溫尚陳淺淺的笑了。

    他說,江意卿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一個狗血、噁心人的故事。

    如果聽完這個故事你還能接受我,那麼江意卿,我們就去民政局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被腦抽的我落下的一章……

    ☆、第十章

    你還記得小時候用過的溫承手工皂麼,紙質的包裝,包裝上畫著一個漂亮的小孩子,收集齊三種不同顏色的包裝就可以兌換一個溫氏洗衣皂。

    那是我們家生產的。

    我們家做日用產品手工皂、洗衣皂等等,我們家兩代傳承,家業越掙越大。

    爺爺越來越愁繼承人的問題,因為我父親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爺爺不放心把企業交給他,所以想趁著時間還早趕緊培養個繼承人孫子。

    我母親生了我之後大出血切除了子宮,我父親為了要兒子光明正大的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過夜,外公外婆要母親離婚,可母親寧可與娘家斷絕關係也不願和父親離婚。

    據說是因為什麼狗屁愛情!

    後來我母親死了,是被父親家暴後自己失足從樓上摔下來摔死的。

    我有一個比我大一歲的姐姐,她叫溫妮,是個傻子,她不是天生的傻,是被我父親醉酒後扔進魚池發燒燒傻的。

    我後腦勺的疤其實不是和別人打架弄的,是被我父親砍的,我命大,他喝醉酒失去準頭,沒能把我砍死。

    後來我爺爺去世,是被我父親氣死的,因為父親失手打死了一個給他生了女兒的女人,被判刑入獄。

    我父親入獄,爺爺被氣死,奶奶把家產一分為三給三個孩子,溫氏企業被溫氏族人悉數瓜分。

    二姑母一家帶著我姐溫妮和奶奶移居澳洲,大姑母帶著我去到費城。

    後來我被確診為易性癖。

    那時我十七歲。

    我被同學辱罵嘲笑甚至毆打,他們說我是變態應該被關起來,應該住在精神病院。

    外國人罵我是變態的中國佬,華裔問我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要給他們丟人。

    也有人過來安慰我,說理解我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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