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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溫沐晨就知道鄭東城根本沒有用腦子,虧他還覺得這孩子有點意思,現實告訴他這孩子還真是單純,不明是非。
溫沐晨也不想做更多的辯解,他直接撥通組織方的電話,既然劉松鬧到這裡來,那麼他也想要個答案,可不希望一盆髒水就這樣往他的身上潑。
溫沐晨利落的做法讓劉松驚訝了,鄭東城開始懊悔剛才問的那個問題,他有什麼證據亂說話。
用腳趾想也知道劉松會認識溫沐晨也是因為他的關係,溫沐晨從來沒有去過劉松的房間,都是他把劉松帶到他們房間裡來的,而且溫沐晨從來沒有說過拒絕他們到房間來玩的話。
溫沐晨簡直扼要的將事情的簡單的說了遍,組織方這邊的評委今晚本來就對此事比較上心,現在還發現這樣的事情,自然得先處理完畢,至少讓當事人在今天晚上睡得安穩。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劉松剛開始面對溫沐晨的時候張牙舞爪,待他真正清醒過來,並看到組織方來的人後,他開始後悔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由誰起的頭。
他望向他的同學鄭東城:“東城,你要幫幫我!”
被誣陷的溫沐晨從頭到尾臉色都沒有變過,他不需要為那些莫虛烏有的事情而心虛內疚。
組織方過來請人就意味著劉松把事情鬧大了,而且與他們談過話的陳月明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同時,他也確定誰抄襲誰了,可是現在他需要的是證據。
一個是臨時舍友,一個是同班同學,鄭東城自然而然的是要為劉松出頭的,可是他該相信誰,兩個根本沒有交集的人怎麼會鬧出這種事,其實他自己在事情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而且是顯而易見的,溫沐晨根本沒有機會抄襲劉松的程序。
組織方很聰明的沒有將兩人同時放在辦公室內。
陳月明已經將他之前分別與溫沐晨和劉松的對話錄了下來,他沒有跟溫沐晨提過劉松,也沒有跟劉松提過溫沐晨,但是事後劉松第一個找上的卻是溫沐晨,他說話的時候口裡還帶著酒氣,任誰都知道是劉松心急找上了溫沐晨。
試想,溫沐晨根本還不知道有抄襲這回事,結果劉松找上了他,那就明了了。
被安置在辦公室里的溫沐晨捧著工作人員給的水杯,神情自若,他對組織方只有一個要求:“我希望貴方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相信恆美集團是公正的。”
他的態度如此明確,不吵也不鬧,還非常有禮貌。
相反,另一間辦公室裡面就比較熱鬧了。
事情被捅出來,劉松心裡懊惱之外,還特別的激動:“我有證據證明那傢伙抄襲!”
恆美集團對於比賽的結果自然也很重視,現在他們有相關的證據證明,但如果還有證據的話那就更好了,公證處的人也可以給他們證明。
工作人員問:“是什麼證據。”
劉松說道:“是我在寫程序寫的糙稿紙,如果你們需要,我會讓我朋友拿給我,就在酒店的房間裡。”
工作人員讓劉松打電話給鄭東城,十分鐘,他們拿到劉松所謂的糙稿紙。
在來的路上,鄭東城對他手上的糙稿紙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清清楚楚地記得昨晚溫沐晨就是拿著這些糙稿紙在寫寫畫畫,內容他並沒有看到,難道劉松也有同樣的愛好?
更深的一層,他已經不敢想了,不會是劉松做了這種事然後還誣陷溫沐晨……
恆美集團裡面的辦公室都是用玻璃隔開,可以看到坐在裡面的人,將糙稿紙交給滿臉喜悅的劉松後,鄭東城準備離開這裡理清自己的頭緒,路過另一間辦公室時,他看到了溫沐晨。
他敲了敲門,溫沐晨看到了鄭東城,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陷入這種事,本應擔心焦慮,但是他像是沒事般坐在裡面翻閱著雜誌,鄭東城見他熱情度不高便離開先回酒店了,明知道劉松做了這種事,他還幫著,他也沒有臉再與溫沐晨說些什麼。
實際上,溫沐晨並不在鄭東城的想法,已經發生了這種事,誰都有責任,現在這時候再去推卸責任就沒有意思。
劉松用證據證明那是他設計的程序,工作人員這邊也來找溫沐晨,問他有沒有其他證據證明,溫沐晨說道:“我自己設計的程序就是很好的證明。”
說完後他還送了工作人員一個淡淡自信微笑。
工作人員將溫沐晨的原話帶給了陳月明,摸了摸下巴的陳月明讓助手給他調出兩個人的設計的程序。
這款遊戲設計的關卡並不多,陳月明對助手說道:“找兩個人現在開始用玩這個遊戲,將通關的過程拍下來。”
用糙稿紙作為證據,這簡直就是可笑。
助理雖然不明白陳月明在賣什麼關子,不過他還是找來兩個還沒有下班的同學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將兩款相似的遊戲通關了,並將錄製的視頻弄到電腦上傳給了陳月明。
陳月明看完兩人通關視頻後恍然大悟,他明白了溫沐晨那句話,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一個小時後,評委和兩位當事人被叫到一間在會議室,投影儀和電腦都已經準備好了。
劉松自信滿滿地坐下來,並瞪了溫沐晨一眼。
然而,溫沐晨確實沒有辦法拿出證據嗎?
評委都已到齊,他們多多少少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事情被兩人知道,現在正等陳月明給結果。
陳月明什麼讓人將會議室的燈關掉,說道:“這麼晚了還上大家過來,非常抱歉。對於參賽的兩位選手設計出來的程序存在爭議的問題,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我不將視頻對應的參加者名字說出來,第一個視頻是A,第二個是視頻是B,請將你們在視頻A和B里看到的答案寫在卡片上。同時,也請公證處的兩位同志做個證明,非常感謝。”
視頻開始播放。
在視頻播放的過程中,劉松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溫沐晨從頭至尾都沒有變過臉。
而真正的答案已經在溫沐晨心裡了,那就是他的證據。
俄羅斯方塊一共三十個關卡,正好是溫沐晨這個名字的筆劃數,每十個關卡將會形成一個字。
最終揭曉出來的答案是:溫、沐、晨。
第12章 錯上
第12章錯上
誰抄襲誰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再去深究,溫沐晨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劉松一眼,一到晚上十點他就特別困,溫沐晨知道劉松與鄭東城是同學關係,現在答案更是揭曉了,估計對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
冬天的晚上寒風吹得人的臉生疼,溫沐晨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圍巾,縮了縮脖子快速往酒店方向跑,至少酒店裡面還有中央空調。
現在這個時候溫沐晨也不想回房間,劉松比他離開的要早,要是遇見了估計會特別尷尬,他也不能在事情知道答案後沒心沒肺的大睡特睡,加上白天情緒有點波動,他現在全身都不太舒服,頭一抽一抽的疼。
問了前台小姑娘要了個一次性杯子倒了點水喝了後,他就坐在休息區里玩破手機里的貪吃蛇。
眼見時間越來越晚,就連前台也只剩下一個男服務員,溫沐晨才捏捏眉心準備回房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頭大發熱,站起來的時候頭暈乎乎,天旋地轉,幾乎要倒在地上,他快速扶了扶沙發扶手。
這種感覺離開後溫沐晨才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估計是剛才急著出門沒有注意保暖,現在可好,生病了,而且這燒來得突然,他都沒有什麼防禦措施。
背倚在電梯扶手,眼框發熱難受,看電梯的樓層字數時都看不清,他們住的是十七層,溫沐晨眼睛正熱得不舒服,直接就按到成了二十七層,把二看成一,之後他又椅在扶手上沒怎麼睜眼。
他不喜歡狹小的空間,所以全程下來幾乎沒有看樓層不停的往上,電梯停下來的時候溫沐晨甩甩沉重的頭往外走去,順著他熟悉的方向找他的房間。
電梯的使用的是阿拉伯字數,酒店的房間號使用的是中文字數。
一七零九……
一七零九……
在溫沐晨眼裡,一七零九和二七零九是一樣的。
找到房間的時候他發現房間門並沒有鎖,虛掩著,溫沐晨猜有可能是鄭東城到其他人房間拿東西沒有回來之類的,他直接往最近的床上一坐,將外套一脫放在枕頭邊上,脫了鞋子、外褲、保暖褲,只穿一條內褲就往被窩裡鑽,發燒的話,睡一覺就好了,他是這麼想的。
或許是病來如山倒,溫沐晨並沒有刻意留意房間裡的擺設與他現在的房間完全不一致,也沒有聽到浴室里傳來流水嘩啦啦聲響。
披著浴袍用浴巾擦著頭髮的厲城均從浴室出來時就看到原來平整的床,現在拱了起來,床頭上還有一件顏色頗為眼熟的外套,枕頭上露出個烏黑的腦袋,髮絲貼在純白的枕頭套上。
洗個澡出來那群人就給他送了這麼個東西,一看地上的鞋子和一旁的衣服褲子就知道是男孩,他是是喜歡男人,但不代表送來的人他都要接受。今晚跟那群人出去喝酒,現在酒意還沒有下去,他還是有幾分清醒,不然也不會知道睡覺前還知道要去洗澡。
厲城均應酬了一天,身體也有些疲憊,他一把掀開被子,準備將人趕走,但是當他掀起被子看到那兩條白皙交疊的長腿,還有那張微紅的臉時,他瞬間明白,看來那些傢伙為了討好他連偶遇這種橋段都安排好了。這不就是今天在電梯遇到的那個脾氣不好的孩子麼。
對著這張唇紅潤的臉和這個屬於青年男性的身體,厲城均還真說不出拒絕的話,既然如此,就讓大家歡喜就好了,反正那個項目的資金也不是那麼大,還在他們的承受範圍內,而且內部本來第一考慮的合作對象也是這家公司。
想到禁慾多年,此時他也當不得柳下惠,扔開手上干毛巾,捏住躺在床上的人的下巴,這小孩今天演的還真行,小壞脾氣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沒有醒,摸了摸他光潔的腿,身體還挺燙,看來在來之前還做了不少的準備,想到那些人送來的應該也不可能有什麼,厲城均當下就開始享受他的午夜美味。
身體不舒服的溫沐晨被子被拉開,他的大腿上還有一隻不安分的手,他微微睜開雙眼喊道:“冷……”
厲城均猜這也許是他的小伎倆,並沒有想過溫沐晨此時是因發燒身體忽冷忽熱,並不是因為某些特殊的藥物而身體發燙,但厲城均心裡已經接受了這份特殊的禮物。
總統套房的空調可以自行調節,房間的溫度還算高,上了床的厲城均將浴袍扔到地上,對著溫沐晨那張透著略乾涸的雙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