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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沐岑說道:“母親,這點你不用擔心,他被教得很好,剛和天譽相認,兩人感情挺不錯的,只不過他不太想理我這個親生父親。”
秦婉雲知道雷沐岑的做事方式,他不確定的事情也不會跟自己提,十來年了,這孩子的行事風格自成一派,沒有了過去的焦躁,也少了點生氣,她說道:“那近期找個時間,我跟你爸爸回一趟國內,見見那孩子,既然是咱們家的人怎麼也要認祖歸宗。”
雷沐岑說道:“母親,不急。我來英國就是要跟你和爸爸商量孩子回雷家的事情。你知道過去的十五年他跟著另一個父親生活,現在他只接受天譽,並不接受我,就表明他對我還是有排斥性,現在就跟他談回雷家的事他會不適應的。”
這話確實在理,秦婉雲也沒有辦法反駁,她剛才聽著也是著急了些。
一模一樣的兩個孫子,想想都覺得有趣。
只不過,不知道孩子的親生母親是誰,也是他們雷家心裡的一根刺,難道跟當年沐岑受傷的那件事情有關?可是為什麼又要將孩子送回來?往好的方面想,希望這是兩碼事。
秦婉雲說道:“我理解你的思慮,收養那孩子的家庭你們接觸過了?”
雷沐岑笑了笑:“不怕跟你說,天佑的父親正是我公司的員工,也是我追求的對象。”
秦婉雲表示懷疑:“還有這等緣分?”
雷沐岑說道:“以前我不相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
秦婉雲心裡縱使有疑惑但他也不能跟雷沐岑說出來,只是說道:“看來我也該回國看看了,多少年沒回去,還有幾分想念。回去後,咱們約個時間感謝對方多年來對孩子的養育之恩,這事兒你看著辦吧,你爸還沒知道吧。”
雷沐岑搖頭:“還沒來得急跟他提,我先問問你的意見。”
秦婉雲說道:“我知道了,待會兒我跟他說說。”
雷沐岑說道:“嗯,我待會要出去一趟,對了,記得多準備兩個花包。”
秦婉雲說道:“看來你很喜歡你的那個兒子。”
雷沐岑說道:“他像我。”
秦婉雲說道:“天譽也是你的寶貝兒。”
雷沐岑輕笑:“他們都是我的寶貝兒。”
母子倆又說了別的事情後才分開,一個外出,一個找人商量接下來的回國事宜。
在喜悅的層面上其實還是鋪了層陰影,那些解不開的迷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還是想點好的吧。
好久沒有見到她的寶貝孫子天譽了,不知道又長高了多少。
雷沐岑最終還是沒有將雙胞胎一塊兒睡覺的視頻給母親看,那是屬於他與靖前之間的溝通,還是先保留著一些私隱吧。
處理英國事情後,雷沐岑先一步回國,他也需要為父母親的回國而提前做點準備,兩位老人家回國的事情是張揚還是低調他都要提前考慮到,他們回來後還要去拜訪一些好友之類的,也要應付那些到家中拜訪的親戚。
更重要的是,還是天佑與他們的見面,至今天佑與他之間的關係還是處於認識人的狀態,他得趁早做點努力,至少要讓天佑叫他一聲爸爸吧。
要搞定一大一小的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齊靖前與他有進展,但是那只是基於天譽和天佑的基礎上,他也不是不知道的,但就算是這樣也罷,他也只能稍微jian詐一點,利用一下兒子們,達到自己的目的。
沒錯,他就是那樣文藝,他承認自己對齊靖前一見鍾情。
然而,在雷沐岑還未回國之前,齊靖前在公司裡邊卻又發生了一些事情,而且還關係到他未來的工作發展,事情有點鬧得太大,快要遮掩不住。
由於知道雷沐岑和齊靖前兩人關係的就只有方棋,雷沐岑並未第一時間聽到消息,當他回到國內的時,差點沒被公司那群蠢貨氣死。
齊靖前是他的人,他們也敢動,真是混帳。
☆、第42章 憋屈
第42章憋屈
齊靖前像往常一樣到公司上班,然而,周末回來到公司後,卻發現部門裡的氣氛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上周五放假前大家都還是心平氣和的,今天卻感覺人人自危,連話都不願意跟同伴說。
就連他的上司趙宥方都面色沉重,心情頗為複雜。
齊靖前與趙寡方的關係向來比較好,便借著討論工作的事情問他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趙寡方也沒有瞞他:“可能你還不知道,昨天負責咱們這個項目的官總發現我們的死對頭訊猛集團那邊打出了跟我們軟體一模一樣的GG,就連他們設計出來的ui都跟咱們的一模一樣。”
齊靖前說道:“怎麼可能?我們的產品還沒有發布過,就算抄襲也不可能那麼快。”
趙宥方頭疼地撫了撫額頭,說道:“是呀,所以現在公司內部懷疑有人泄密,可能是代碼泄露了。”
齊靖前皺眉頭:“誰會幹這種事?”
趙宥方搖頭:“不知道,昨天公司就臨時成立了專家組介入這件事情,他們懷疑公司內部有可能有商業間諜,也有可能是內部員工泄密,我們都得在公司內部等消息,哪裡都不能去,估計待會就會有人過來通知我們部門的人。”
話音剛落下,他們部門就來了一幾個穿著西服的工作人員,齊靖前和趙宥方走出辦公室,看看他們會帶來什麼情況。
他們都是法務辦那邊的人,還有兩名是公司的保安人員,作為大公司請來的專業人士,他們並沒有對員工動手動腳,或者進行人身攻擊之類的,而是將每個人單獨叫到事先準備好的辦公室進行詢問。
他們詢問的內容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都是問他們的日常細節,平時幾點下班之類的,還有根本他們的人事檔案諮詢一些個人問題,基本不會太涉及到個人私隱。
具體他們怎麼去判斷齊靖前並不知道,他就照著自己的行程告訴提問者。
坐在中間的提問人在即將結束的時候問齊靖前:“你平時都會比其他同事晚下班嗎?”
齊靖前並沒有猶豫,說道:“偶爾會加了一下班,主要是我負責的細節比較多。”
提問人又問道:“也就是說除了項目經理趙宥方,能夠接觸到更多核心技術內容。”
齊靖前笑說道:“我想並不是您理解的這樣的,我們項目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一塊兒,有些代碼之類我可能也不清楚,不過我手上的活確實比較雜一些。”
提問人說道:“既然雜,是雜在什麼時候地方,待會麻煩你寫一下你具體的工作內容,以便我們調查清楚。”
齊靖前點頭說道:“我們盡力配合你們的調查的。”
提問人說道:“非常感謝。”
離開那間會議室後,齊靖前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將自己的大致工作內容理了出來,並將給調查組的成員,項目組的成員入職時間相對較短的比較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只做分配好的工作,像齊靖前這樣工作比較繁瑣的估計就他一個,主要是因為他與趙宥方的關係還不錯。
齊靖前不是沒有在職場吃過虧,他也知道如何防備一個人,只是有些人真的是無孔不入,他想防備都有點難度,不過,私交不過於好就行。
說真的,他也看不出項目組內誰會獲取機密並將代碼賣出去。
項目組內能接觸到代碼的人有三個人,一個是代碼管理員周利,一個是趙宥方,還有就是齊靖前本人,也就是說他們三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齊靖前很是無語,他才到公司工作沒多久就遇到這種事情,也是醉了。
現在發生這種事情,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公司與對手公司協調解決,二是項目組解散,然後他的去向又會成為一個問題。
事情到這個地步,必須是要找人出來頂槓的,齊靖前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在等待結果,或者是項目調查的進展情況。
項目人人都被詢問過,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心情都極為複雜,面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更別說有沒有心情繼續工作了,大家沒日沒夜開發出現的軟體居然就這麼被人盜去,還要被調查,誰的心情能夠好起來。
周一自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成,大家都提早下班,齊靖前同樣跟著他們一起下班了,在離開公司的時候趙宥方特地拍了拍齊靖前的肩膀。
“別難過,事情會有個水落石出的,到時候我們還可以繼續組建新的項目。”
“現在這個項目不繼續了?”
“現在方向還不明朗,看公司怎麼安排吧。”
“嗯,那明天見。”
“明天見。”
心中帶著各種疑惑地齊靖前回到家裡前就理了理自己的表情,儘量不讓孩子們看出自己的不同,還在回家的時候給他們買了蛋糕,天佑不能多吃,但天譽可以多吃點。
孩子們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精神世界,天譽搬到家後,天佑每天就多了個監督他寫作業的任務,對齊靖前的關注顯然少了,齊靖前反而是鬆了口氣。
他今天心情是真的不太好,連雷沐岑發過來的簡訊都沒有怎麼回復,這件事情他是可以告訴雷沐岑的,可是多年的習慣使然,他更不想麻煩他人,想自己解決這件事。
但是,事情並沒有齊靖前想像的那麼簡單,公司的調查結果如何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兩天之後,他、趙宥方、周利三人就被帶到了昨天的會議室。
換個方式說,他們三人嫌疑最大,齊靖前昨晚睡不著也是有道理的,他真的有嫌疑,從昨天那個人提問的語氣就可以聽出來,可是,他根本就是清白的,為什麼要被污衊。
他們對面的坐著一排人,有項目組的最高領導人,昨天的調查小組,公司幾位高層,他們均坐在對面。
“我想你們也知道,我們將你們帶到這裡來的目的,根本昨日的調查取證,三位可以說是接觸的機密最高的,但是我們也不排除還有其他的可能性,為了此項工作有個圓滿的結局,經過公司商量決定,給予三位計失職的處分。趙宥方在擔任項目經理期間,並沒有對公司機密進行嚴密保存,給予停職處分,調離原有項目,具體工作將由人事部門下發通知,並扣除當月工資的百分之五十;周利,對工作不負責,管理公司機密不當,在工作中有失職行為,給予辭退的決定;齊靖前,無為公司保存機密的思想,並在工作中有失職行為,給予辭退的決定,限期三天內辦完離職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