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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為了孩子,暫且這樣吧。
不用前進,也不用後退。
提前給孩子打電話讓他們自己請好假後,便在校門口將他們帶上,一對雙胞胎同時向他們班主任請假,又同時上一輛低調奢華的豪車,他們都非常好奇原本兩個不相干的家庭怎麼走到一塊兒去,這其中到底有沒有什麼值得八卦的內容,真的很想知道。
天佑和天譽前後上車,本來齊靖前和雷沐岑就面對面坐,天譽先上車,占據了齊靖前身側的位置,天佑只好坐到雷沐岑身邊。
上車時,齊靖前就發現天譽額頭滿是汗水,外套還隨手掛在手臂上:“怎麼滿頭都是汗,快擦擦。”齊靖前隨手給他遞出紙巾。
天譽一點男子氣十足的用紙巾往臉上一抹,說道:“剛才在上體育課。對了,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雷沐岑心裡有點不舒服,說道:“虧得你還記得想你爸,我不回來你是不是連個電話都不知道給我打。”
天譽嘿嘿一笑:“那不是你忙麼。”
事實上他就是真的差點把他爸給忘記了,每天在齊靖前這邊好吃好喝的被伺候著,幸福得要冒泡,有人關心他的精神生活了,他能不開心麼。
齊靖前說的沒錯,雷沐岑確實了解天譽,畢竟天譽是一手帶大的,小傢伙一兩歲的時候,保姆請假,還是他連續幾晚哄他睡,臭小子就是不要其他人抱,現在回想起來,雷天譽從小至大就讓他心堵,討債鬼一隻。
“行了,想想中午想吃什麼,天佑有沒有什麼忌口的,待會我讓廚師注意點,你有沒有最想吃的菜。”
天佑還沒有開口,天譽就搶著說道:“天佑喜歡吃海鮮!”
齊靖前微微一笑,望向透著期盼的天佑:“你最近不能吃海鮮。”
天佑一臉鬱悶的趴在桌上,坐在他身邊的雷沐岑見孩子不高興,手輕搭在他肩上,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吃海鮮?”
天佑悶悶地說道:“醫生不讓多吃,容易過敏。”
雷沐岑難得溫柔說道:“那就吃你可以吃的,少吃點沒關係吧,改天找中醫院的醫生給你看看能不能治。”
天佑抬頭望向雷沐岑:“又要看醫生啊。”
齊靖前伸手摸摸他的頭:“好了,別撒嬌,說了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天佑將臉埋進雙臂中,只要能吃到海鮮他偶爾也是會示弱的,就是老爸太討厭,非要說他在撒嬌。
天譽學著齊靖前的動作摸摸天佑的頭,結果被天佑拍飛,天譽不悅說道:“為什麼不讓我摸。”
天佑望向他,並恢復了生氣,說道:“我的頭又不是是球,別一個個老摸。”
雷沐岑也不置身其中的人,覺得他們的互動特別有趣,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似乎錯過很多關於孩子們的生活片段,至少天譽的生活片段他也不算錯過,他是參與者。
車內眾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前頭開車的司機也都沒忍住,他幾乎很少看到自家老闆會笑成這樣,大概是孩子帶來的神奇效果,或許他不知道天譽怎麼會突然多一個雙胞胎哥哥/弟弟,但是他們雷家總歸多了點生活氣息。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在這樣溫馨有趣的氣氛下,車子快速駛向他們的目的地。
原本雷沐岑抱著給齊靖前放鬆心情的目的帶他出來吃飯,還好他靈機一動把孩子也捎上,比他之前單獨帶人出來還要奏效,看著他們臉上的喜悅表情,雷沐岑覺得他寧願不調時差也要出來找人也是值得的,非常值得。
一行四人下了車之後,齊靖前發現跟在他們身後還有一輛車,便小聲問雷沐岑:“他們是?”
雷沐岑說道:“別怕,是保鏢。他們一直跟著我,是我母親和父親強烈的要求的,天譽身邊也有,只不過他們不常出現,以後見到也不用擔心。”
齊靖前點了點頭,雷沐岑父母的做法確實不過,他們是害怕了。
其實那件事齊靖前也是受害者,只不過,雷沐岑受到的傷害更重罷了,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雖然過去了十五年。
每每呆在雷沐岑身邊,齊靖前就想起那些不該想起也不願意想起的過往,他還真沒有信心答應雷沐岑與他在一起,何況雷家人遲早都會發現他的是真實身份。
“爸爸,怎麼不走了?”天佑站在餐館門口說道。
餐館開設在臨近市郊,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附近的農家人,不過或許是因為餐館裡吃的都是山貨,市區的人又喜歡嘗新鮮,餐館的門口停著許多豪車,有幾輛還與雷沐岑的不相上下,可見老闆也不是普通人。
“馬上就來。”齊靖前說道。
天譽已經跟著雷沐岑進去了,天佑和齊靖前落後他們一點點。
餐館都是以包廂為主,在大堂外面滯留的客人並沒有幾個,但只要是看到雷沐岑前後跟著的兩個少年,眼睛都看直了,誰家的男孩子,長得如此精緻,讓人很難從他們臉上移開眼。
而且他們的父親也長得很不賴,極具男人味,還是兩個男人,一個冷漠英氣,一個是平易近人的溫柔,前者有點眼熟。
直到他們四人被服務員帶入包廂,外面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遇到的是誰,到底是誰呢?
點菜的事情完全交給了天譽和天佑,齊靖前只是提醒天佑不許點海鮮,其他就沒有別的要求了,他知道天譽沒有過敏這個特徵,也就不管他了,然後專心給他們倒茶,時不時插上一句話。
雷沐岑接了個電話,站在窗邊邊說邊看室內三人的互動。
正當雷沐岑接完電話,包廂內便敲門走進來一個帶著廚師帽和口罩的男人,他進來的時候手中還拿著一塊白色的手絹。
“嚇死我了!”
一進門就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望向他,順著他的發聲,他頭上的帽子都歪到一旁去了。
雷沐岑掛上電話說道:“都是我的兒子,嚇什麼嚇,怕嚇你出去。”
進來的男人摘下口罩,大聲說道:“這是我的店。”
雷沐岑霸氣說道:“隨時都可以將它買下來。”
男人說道:“那你可找不到像我這樣敬業的廚師。”男人轉頭望向雙胞胎兄弟,問道,“你們誰是天譽,誰是天佑?”
雙胞胎同時用右手托住下巴,做出同樣的面無表情,異口同時說道:“叔叔,你猜?”
餐館老闆李靜仁無奈地搖頭:“叔叔還真猜不出來。”
雷沐岑站在齊靖前身邊說道:“李靜仁,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未來的男朋友齊靖前,這邊這兩位都是我兒子天佑和天譽,等他們想告訴你誰是誰的時候再說吧。”
李靜仁:“還能不能好好的做朋友了。”他又朝齊靖前伸出手,“你好,我是雷沐岑的損友之一,李靜仁。”
齊靖前微笑點頭:“你好。”其實,雷沐岑的朋友他幾乎都認識,這位也有一定年份了。
李靜仁又給他們推薦兩道菜之後才離開,他有點遺憾的是,離開前還是沒有認出誰是天譽,誰是天佑。
待他離開,雷沐岑望向天譽:“看你出的餿主意,你仁叔都快哭了。”
天譽朝他眨眼,無辜地指了指天佑:“是他想出來的。”
天佑淡定喝白開水,望向齊靖前。
齊靖前趴在餐桌上,都快笑出皺紋了:“哈哈哈……”
尷尬無比的雷沐岑無奈嘆息:“……”
他被孩子們耍了。
☆、第44章 破壞
第44章破壞
餐館坐落在一個風水寶地,到處都是山山水水,吃完飯之後還可以到山上轉轉,看看風景,平日人少,但是周末來的人和車都會多起來,附近還有個產茶基地,不少人到山上拍照,進行簡短的家庭遊玩。
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四人吃完飯後並沒有在包廂里多作停留,齊靖前建議他們可以在附近轉轉,消消食,他們今天吃得都有點撐。
天佑和天譽都沒有意見,雷沐岑更是不敢有意見,他是有點困,不過精神還好,並沒有表現型得很明顯,陪著三人在外面走走,也是很難得的時光。
在山中修的水泥路還是挺好走,權當散步。
現在正值秋天,正是出來遊玩的好秋節,秋風隨意風起,枯葉隨風飄落。比周圍的風景名勝之地有過之而無比不及,是個非常值得再來地方,如果這邊有個休息的酒店那就更好了,周末還可以出來住個兩天再回去,權當休假。
將那些煩惱的事情都拋至腦後,安靜地享受此刻的安寧。
只不過,他們想靜靜地享受片刻安寧,卻有人非常不識趣的出來打擾。
前面有一條小溪,天譽和天佑玩心重,衝到小溪邊,說是要拿水糙到出水洞裡引小螃蟹出來,他們要捉只回去。從來沒有玩過如此平民遊戲的天譽興奮地蹲在小水洞面前,天佑教他,他還不讓人說話,覺得特別有趣。
齊靖前和雷沐岑走累了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後者感嘆道:“好久沒有到過這麼寧靜的地方休息了,以後多陪我出去走走。”
齊靖前說道:“很多可以陪你的。”
雷沐岑的甜言蜜語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可是我想要的只有你一個。”
齊靖前轉頭看他一眼,說道:“哎,我說你能不能別成天拿這些話噁心我,又不是十□□歲的小年輕,聽多了堵心。”
雷沐岑聳肩說道:“我以為你會喜歡聽。”
齊靖前說:“我更喜歡聽我自己數錢的聲音。”
雷沐岑說道:“晚上給你拉一皮箱過去,咱們在床上慢慢數。”
齊靖前跳下石頭,說道:“懶得理你。”
雷沐岑在他背後勾唇一笑,逗齊靖前也挺有意思的。
在這不經意間,雷沐岑就成功攻破齊靖前的心。
然而,在他們溫情脈脈之時,卻有人特別沒有眼色的闖入他們的休息領地,打破他們難得的片刻寧靜。
好巧不巧,雷沐岑遇到的正是龔家人。
龔家兄弟姐妹眾多,無論是私生子還是正妻生的孩子都不少,不過,能與雷沐岑搭得上話的大概也就只有正妻所出的孩子,畢竟他們可是光明正大的繼承龔家家業,在某些方面與雷霆萬鈞也是有合作,龔家的人雖然噁心,可是雷沐岑也要給老人家幾分薄面。
年輕人混得再差,老人的功勞總是不能忽略,只要老人還在世,那老人家的面子還是要給,這一點上雷沐岑向來做得很好。